第六百六十五章 鹰击长空(1 / 2)
殷寿,你也配拿老君的名头招摇撞骗?
虺山冷笑不止,阴阳怪气道:「我等日常走动,哪天不是呼朋唤友,结党营私之说呵呵,今个儿好大的风,你这贼鸟也不怕闪了舌头。」
实话,链岛上的妖王们时常聚在一起喝酒,推杯换盏好木快活。
黑羽因为人憎妖厌狗不理,好友列表为零,黑名单上处处有他,故而从未受到邀请。
这些话,虺山没有明说,希望黑羽心里有点b数。
虺山大王是一条蛇妖,和陆北的老相好佘儇一样,盈盈一握楚宫腰,妩媚惊艳,妥妥的妖女一枚。
区别是,佘儇本质是人族妖修,虺山则是彻头彻尾的妖族,尚未渡过化形劫,外形半人半妖,腰线以下顺延一条青色长尾。
其余如牛头人兕风大王、老虎脸的白寅大王,以及匆匆离去的黑羽,都未迎来自己的化形劫。
墨玄例外,血脉纯度不够,早早渡过化形劫,变成了现在这副老叟模样。
血脉一般的他,因为活得够久,实力在一众妖王里拔尖,又因为和造化老君有胯下来往,上面真有人,所以大小妖怪们都愿意卖他一个面子,是链岛当仁不让的带头大哥。
黑羽属于刺头,和带头大哥关系很差,为众妖不喜。
黑羽朋友少,陆北演起来也方便,持续输出嚣张跋扈的鸟设:「是不是结党营私,尔等说了不算,要看老君怎么觉得,待本王禀明老君,届时自有分晓。」
四妖王闻言,脸色皆是难看。
往日他们聚在一起,的确是推杯换盏,今天不同,商议三天后的除魔大会。
算不得结党营私,可传到造化老君耳中,难免不美。
墨玄最甚,长眉抖动,耷拉着的眼皮睁开细缝:「殷寿,没别的事情你可以滚了,本王的龙城岛只招待朋友,不招待野狗。」
「哈哈哈,你这老鳖,说你老,你还真老眼昏花,本王属鸟的。」
陆北仰头大笑,抬手从口中抽出画戟:「老鳖,你年老色衰不久于人世,担不起墨玄大王的称号,今日若不退位让贤,休怪本王不讲往日情面!
墨玄双目低垂,白寅等三位妖王乐不可支,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以虺山最为突出,花枝乱颤,荡漾荡漾。
陆北拿了黑羽的剧本,论演员的职业素养是一流的,瞄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冷笑道:「两堆肥肉软趴趴的,一点也不紧实,令人作呕。」
「你!」
虺山怒起剑指:「墨玄大哥,这鸟妖行事乖张,端的可恨,小妹斗胆,借价贵宝地一用。」
「贤妹无须多礼,你自行处置便是。“墨玄大王额首淡笑
话音落下,青光冲天而起。
虺山掐动手诀,蛇眸之中深藏冷光,滚滚妖云惊爆,纤细身姿如同一座熊熊喷发的火山。
霎时间,荡起的气浪高卷至苍穹,千里之地的云层一下被撕得粉碎。
轰!
轰隆隆!
巨响声中,两股妖云半空激碰,目力能及之处,天地元气全都沸腾了起来。
一方,千丈巨蟒虚影如龙,昂首吐信,一方,大鹏神隐,匿于阴云之中若隐若现。
乍一看,大鹏避而不战,鸟头都不敢露,似是心存怯意。
陆北任由气浪涟漪吹袭而来,一张鸟脸因发力过度,憋得格外难看。
见状,虺山大笑不止:「黑羽,几年不见,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只会嘴上耍威风。」
「哼,小小长虫可笑可笑,本王是不是只会嘴上耍威风,你试试不就知道了。「陆北闷声开口。
不好,绷不住了,压制实力实在太难受了。
「那本王便来试试,你这只小鸡究竟有何能耐。」
虺山手掐指诀,十指拨动空间,幻影一般重重叠叠。
铮!
剑鸣大振!
千丈巨蟒虚影骤然吐劲,妖云炸响惊雷,两道毒牙弹射而出,当空化作双股鸳鸯剑。
浩荡剑鸣排开滚滚妖云,无穷剑光漫天绽放,在虺山操控之下,银白色剑光撕裂虚空卷席而下。x0d?e,g6z5p
杀至金翅大鹏藏身的妖云位置,剑势陡然一变。
剑光大河奔涌,撼动空间裹成一团,绽放出的银白色强光千里之外可见,真如一轮银白大日高悬天际。
「剑?!」
陆北脸色古怪,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双手扬起扯开妖云帷幕:「小长虫,本王今日就让你知道,什么才叫剑!」
妖云推开,千丈金翅大鹏虚影显露真容,焰火金眸凌空威慑,登时把巨蟒虚影吓得从头僵到尾。
危!
一动不动。
但敢瑟瑟发抖。
巨蟒虚影是虺山意志所化,感受到食物链上层的压制,一张娇颜面无血色,蛇瞳竖线更是惊得失去了光彩。
铮铮铮~
金翅大鹏凌空展翼,翎羽扫过亿万剑光。
剑气长河浩浩荡荡,绝强剑势划破苍穹,炙白怒龙拔地而起,撕裂遮天蔽日的妖云,仿佛一下把天捅了个大窟窿。
风云突变,剑河大江瞬息跨越重重空间,以遮天之势落下凡尘,泯灭银白大日,轰隆隆朝虺山压了过去。
「不好,这鸟妖得了大机缘。「墨玄大惊失色,抖动长眉破空离去。
兕风、白寅两位妖王紧随其后。
下一瞬,滚滚剑光落地,煌煌剑光充斥海岛上空。
虚空碎裂,音爆连起,天地元气遭强势挤开,黑色裂缝骤闪骤现。倒灌而下的炙白大江如巨龙吞云吐雾,凌厉剑锋穿插碾压之下,万里汪洋滚滚而去。
草木皆俯,岛上土石触之则溃,几座山峰瞬时矮了一头。
煌煌神威,真若天塌一般。
「这!」
白寅头皮发麻,兕风目瞪口呆,墨玄一张老脸气得铁青:「难怪这鸟妖比往日还要疯癫,竟是得了机缘,血脉精进,有了嚣张的底气。」
转瞬,面上愤愤之色散去,取而代之的则是几缕愁容:「虺山不是殷寿对手,三日后便是除魔大会召开之日,她若受伤或遭了不测,我这个做兄长的委实难以向老君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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