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忧极无忧(1 / 2)
第二百零七章忧极无忧
胜玉公主待两个侍女走后,和衣就在床上躺下。
一日来焦虑不安,心情起伏不定,让她有一路心力憔悴的无力感。
人也是迷迷糊糊进入一个交织的混沌世界,似醒似睡,连她自己也分辨不清。
此时慢慢的她感受到有人来到她的身这,用手轻抚着她的脸庞。
那手温柔细滑,在她脸上轻轻滑过,如一道春风吹过脸颊,十分舒服。
慢慢的她睁开眼,眼前一个俊秀的男子,正在深情的看着她。
胜玉还是从那虚实相生的世界之中回到了现实。
“翟哥哥,你来了。”
“玉儿,你睡吧,我在床边守着你,你累了,别管我。”
身穿一身夜行衣的人就是墨翟,王宫内的变故,王禅一出宫门,就奔去告诉了他。
王禅不知道如何安慰胜玉,心里有一种隐隐的不安,所以他让墨翟趁夜来看看胜玉。
王禅知道这一天内的起伏与交织,胜玉已近似崩溃的边缘,若无人安慰疗伤,怕她难与熬过此次王宫内的变故。
而墨翟也一直掂记着胜玉,他也知道上午的朝会,吴王的要胁自然会传到胜玉的耳中,而这也是让胜玉变得自责内咎的原因。
他想来安慰于胜玉,可他却不知如何说起。
他不想告诉胜玉,他需要坚持自己心中的理念,可若真的坚持,难道就真的放弃眼前受伤的爱人吗?
墨翟无法选择,也无法面对,但他还是来了。
“我没事,有你在我心里已经好多了,快抚我起来。”
胜玉虽然嘴上如此说着,可身体却真的疲惫无比,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墨翟看着胜玉期盼的眼神,实在不忍再伤她的心,也不得已的扶起胜玉。
坐起身来,胜玉也感觉好了许多。
‘翟哥哥,我们到桌边坐坐,我为你泡壶茶,喝口茶暖暖身子。”
胜玉站起身来,走到火炉旁边,就开始泡茶,而墨翟则呆呆的看着胜玉的背影,似乎只是那二天时间未见,胜玉已经苍老许多,单薄的身子,显得十分纤弱。
“玉儿你坐,我来吧。”
墨翟还是抢在胜玉前,提起了水壶,开始泡茶。
胜玉微微一笑,回到桌前坐下,桌下的油灯不停的跳跃着,像胜玉跳动的心一样。
灯光也因有人而开始变得明亮,照着胜玉略带疲惫的面容,像是通灵的灯光一样。
“玉儿,来喝点热茶。”
墨翟已经把水递到胜玉嘴边,十分体贴。
胜玉此时竟然俏皮一笑道:“翟哥哥,我还没有这般娇弱,父王都说我是巾帼不让须眉,还是我自己来吧。”
胜玉接过杯子,自己喝了一口,看着满面通红的墨翟,到显得十分自然轻松。
“翟哥哥,你也喝点热茶。”
胜玉不忘提醒墨翟,因为此时墨翟显得十分羞涩。
刚才的举动,一般情况之下,只有夫妻之间才会如此体贴关怀。
墨翟用手握住胜玉的手,看着胜玉十分怜惜的挤出些笑意。
淡淡说道:“玉儿,今晚之事,刚才来时师弟已经跟你说过了,王族之事,让你受苦了,你不必想得过多。”
胜玉一听,心里还是感激王禅,可见王禅也是逼不得而已,可她却不知道王禅真正的担忧。
“我没事,翟哥哥放心,不知道鬼谷先生有没有说刚才亭屋到底发生什么?”
胜玉还是十分期盼的看着墨翟,毕竟若说要知道亭屋发生的一切,王禅是最清楚的。
所以王禅应该把经过告诉了墨翟。
而胜玉虽然十分淡然,可内心里却繃得紧紧的,她怕意外,那毕竟是她亲生的父亲。
任那一个做女儿的,也不会不关心自己父亲的死活。
“玉儿,我本不想告诉你,可我也知道你关心吴王,也知道你的脾气。
但你先答应我,不要紧张,你的父王没事,我才会告诉你经过。”
墨翟握着胜玉的手,感受着胜玉内心的变化,却并不看胜玉那淡然的脸。
“你放心吧,有你在我什么也不怕,也不会紧张。”
胜玉说完,对着墨翟一笑,似乎真的不紧张一样。
“你二哥公子山利用你,邀你父王共用晚餐,其实是与幽冥之人谋划好要刺杀你的父王。
他们认为此次你的父王能放公子山出来,实则是想当夫差公子的挡箭牌。
可刚才王禅说过,你父王并非如此本意,只是因为有些秘密实没有人知道。”
胜玉一听,心里还是一沉。
刚才的猜测最终还是被证实了,所以王禅才让她远离那地方,是因为连王禅也没有把握同时保护吴王与她的安全。
胜玉的脸上显出一丝悲意,不仅是对公子山的失望,更是对自己被利用的自责。
若她的父王真的被刺杀身亡,那么她也间接成为弑父的凶手。
“那后来呢,父王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呀!”
胜玉还是有些着急,刚才一直装得若无其事,此时心里已是掀起巨浪,让她不得自己。
“刺客进入亭屋之后,并没有急着刺杀吴王,而是你二哥公子山。
当吴王觉得公子山有危险,扑上去救公子山时,公子山却趁机刺了吴王一剑,刺在左侧胁下。
而后来的幽冥尊主以及杀手,自然被还复本样的师弟震住。
最后他们知道在师弟手下已无法再杀死你的父王,所以才被王禅一剑逼退。
此时你的父王该并无大碍,有师弟为他包扎了伤口,还有一些治伤灵药敷在伤口,并不会危及性命。
只是你父王本已中毒,再兼此次被刺伤,最少也得休息二个月了。”
胜玉提心吊胆听完墨翟所说,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
虽然知道吴王并没有事,可墨翟越是轻描淡写,她越能感觉着那其中的惊心动魄。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二哥为什么要杀父王?”
胜玉自言自问,其实她心里很清楚这一点,可她却不肯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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