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九章无字天书(2 / 2)
第八章摩篇
摩者,揣之术也。内符者,揣之主也。用之有道,其道必隐。微摩之以其索欲,测而探之,内符必应;其索应也,必有为之。故微而去之,是谓塞□匿端,隐貌逃情,而人不知,故能成其事而无患。
摩之在此,符之在彼,从而用之,事无不可。古之善摩者,如操钩而临深渊,饵而投之,必得鱼焉。故曰:主事日成,而人不知;主兵日胜,而人不畏也。圣人谋之于陰,故曰神;成之于陽,故曰明,所谓主事日成者,积德也,而民安之,不知其所以利。积善也,而民道之,不知其所以然;而天下比之神明也。主兵日胜者,常战于不争不费,而民不知所以服,不知所以畏,而天下比之神明。
其摩者,有以平,有以正;有以喜,有以怒;有以名,有以行;有以廉,有以信;有以利,有以卑。平者,静也。正者,宜也。喜者,悦也。怒者,动也。名者,发也。行者,成也。廉者,洁也。信者,期也。利者,求也。卑者,谄也。故圣人所以独用者,众人皆有之;然无成功者,其用之非也。
故谋莫难于周密,说莫难于悉听,事莫难于必成;此三者唯圣人然后能任之。故谋必欲周密;必择其所与通者说也,故曰:或结而无隙也。夫事成必合于数,故曰:道、数与时相偶者也。说者听,必合于情;故曰:情合者听。故物归类;抱薪趋火,燥者先燃;平地注水,湿者先濡;此物类相应,于事誓犹是也。此言内符之应外摩也如是,故曰:摩之以其类,焉有不相应者;乃摩之以其欲,焉有不听者。故曰:独行之道。夫几者不晚,成而不拘,久而化成。
第九章权篇
说者,说之也;说之者,资之也。饰言者,假之也;假之者,益损也。应对者,利辞也;利辞者,轻论也。成义者,明之也;明之者,符验也。(言或反覆,欲相却也。)难言者,却论也;却论者,钓几也。
佞言者,谄而干忠;谀言者,博而干智;平言者,决而干勇;戚言者,权而干信;静言者,反而干胜。先意承欲者,谄也;繁称文辞者,博也;纵舍不疑者,决也;策选进谋者,权也;他分不足以窒非者,反也。
故口者,机关也;所以关闭情意也。耳目者,心之佐助也;所以窥间见奸邪。故曰:参调而应,利道而动。故繁言而不乱,翱翔而不迷,变易而不危者,(者见)要得理。故无目者不可示以五色,无耳者不可告也五音。故不可以往者,无所开之也。不可以来者,无所受之也。物有不通者,圣人故不事也。古人有言曰:「口可以食,不可以言」者,有讳忌也。众口烁金,言有曲故也。
人之情,出言则欲听,举事则欲成。是故智者不用其所短而用愚人之所长;不用其所拙而用愚人之所工;故不困也。言其有利者,从其所长也;言其有害者,避其所短也。故介虫之捍也,必以坚厚;螫虫之动也,必以毒螫。故禽兽知用其长,而谈者亦知其用而用也。故曰:辞言有五:曰病、曰恐、曰忧、曰怒、曰喜。病者,感衰气而不神也。恐者,肠绝而无主也。忧者,闭塞而不泄也。怒者,妄动而不治也。喜者,宣散而无要也。此五者精则用之,利则行之。
故与智者言,依于博;与博者言,依于辨;与辨者言,依于要;与贵者言,依于势;与富者言,依于高;与贫者言,依于利;与贱者言,依于谦;与勇者言,依于敢;与愚者言,依于锐;此其术也,而人常反之。是故与智者言,将以此明之;与不智者言,将以此教之;而甚难为也。故言多类,事多变。故终日言不失其类,而事不乱;终日不变,而不失其主。故智贵不忘。听贵聪,辞贵奇。
第十章
凡谋有道,必得其所因,以求其情;审得其情,乃立三仪。三仪者,曰上、曰中、曰下,参以立焉,以生奇;奇不知其所壅;始于古之所从。
故郑人之取玉也,载司南之车,为其不惑也。夫度材、量能、揣情者,亦事之司南也。
故同情而相亲者,其俱成者也;同欲而相疏者,其偏害者也;同恶而相亲者,其俱害者也;同恶而相疏者,偏害者也。故相益则亲,相损则疏,其数行也;此所以察异同之分也。故墙坏于其隙,木毁于其节,斯盖其分也。
故变生事,事生谋,谋生计,计生仪,仪生说,说生进,进生退,退生制;因以制于事,故百事一道,而百度一数也。
夫仁人轻货,不可诱以利,可使出费;勇士轻难,不可惧以患,可使据危;智者达于数,明于理,不可欺以不诚,可示以道理,可使立功;是三才也。故愚者易蔽也,不肖者易惧也,贪者易诱也,是因事而裁之。
故为强者,积于弱也;为直者,积于曲也;有余者,积于不足也;此其道术也。
故外亲而内疏者,说内;内亲而外疏者,说外;故因其疑以变之,因其见以然之,因其说以要之,因其势以成之,因其恶以权之,因其患以斥之;摩而恐之,高而动之,微而证之,符而应之,拥而塞之,乱而惑之,是谓计谋。
计谋之用,公不如私,私不如结;结比而无隙者也。正不如奇;奇流而不止者也。故说人主者,必与之言奇;说人臣者,必与之言私。其身内,其言外者,疏;其身外,其言身者,危。无以人之所不欲而强之于人,无以人之所不知而教之于人。人之有好也,学而顺之;人之有恶也,避而讳之;故陰道而陽取之。故去之者,从之;从之者,乘之。貌者不美又不恶,故至情托焉。
可知者,可用也;不可知者,谋者所不用也。故曰:是贵制人,而不贵制于人。制人者,握权也。见制于人者,制命也。故圣人之道陰,愚人之道陽;智者事易,而不智者事难。以此观之,亡不可以为存,而危不可以为安;然而无为而贵智矣。智用于众人之所不能知,而能用于众人之所不能见。既用,见可否,择事而为之,所以自为也。见不可,择事而为之,所以为人也。故先王之道陰。言有之曰:「天地之化,在高在深;圣人之制道,在隐于匿。」非独忠信仁义也,中正而已矣。道理达于此之义,则可于语。由能得此,则可以杀远近之诱。
第十一篇决篇
凡决物,必托于疑者。善其用福,恶其用患;善至于诱也,终无惑偏。有利焉,去其利,则不受也;奇之所托。若有利于善者,隐托于恶,则不受矣,致疏远。故其有使失利者,有使离害者,此事之失。
圣人所以能成其事者有五:有以陽德之者,有以陰贼之者,有以信诚之者,有以蔽匿之者,有以平素之者。陽励于一言,陰励于二言,平素、枢机以用;四者微而施之。于事度之往事,验之来事,参之平素,可则决之。
王公大人之事也,危而美名者,可则决之;不用费力而易成者,可则决之;用力犯勤苦,然不得已而为之者,可贵则决之;去患者,可贵则决之;从福者,可则决之。故夫决情定疑,万事之基,以正治乱,决成败,难为者。故先王乃用蓍龟者,以自决也。
第十二篇符言
安徐正静,其被节先肉。善与而不静,虚心平意以待倾损。
右主位。
目贵明,耳贵聪,心贵智。以天下之目视者,则无不见;以天下之耳听者,则无不闻;以天下之心思虑者,则无不知;辐辏并进,则明不可塞。
右主明。
德之术曰勿坚而拒之,许之则防守,拒之则闭塞。高山仰之可极,深渊度之可测,神明之德术正静,其莫之极。
右主德。
用赏贵信,用刑贵正。赏赐贵信,必验而目之所闻见,其所不闻见者,莫不谙化矣。诚畅于天下神明,而况奸者干君。
右主赏。
一曰天之,二曰地之,三曰人之;四方上下,左右前后,荧惑之处安在。
右主问。
心为九穷之治,君为五官之长。为善者,君与之赏;为非者,君与之罚。君因其所以求,因与之,则不劳。圣人用之,故能赏之。因之循理,故能长久。
右主因。
人主不可不周;人主不周,则群臣生乱,家于其无常也,内外不通,安知所闻,开闭不善,不见原也。
右主周。
一曰长目,二曰飞耳,三曰树明。明知千里之外,隐微之中,是谓洞天下奸,莫不谙变更。
右主恭。
循名而为贵,安而完,名实相生,反相为情,故曰名当则生于实,实生于理,理生于名实之德,德生于和,和生于当。
右主名。
(这一十二篇是鬼谷子纵横捭阖的精要,捭阖指的就是嘴巴的张与合,通过嘴巴的张与合来完成纵横的权谋之术,通篇所讲,其实也是把道家相生相克之论用至了极致,而观人察物知时利势,其中种种,其实只看每一篇的题就大概明白所要讲的意思,并不复杂,其精要之处,总的一句话,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把兵法韬略,道家理论运用于与人交往之中,这算起来只是小道,但却非常有指导意义,这里不作详释,相对道德经及易理而言,这一十二章并不难,相信一般读者也能揣摩清楚。)
王禅一口气看完前面的一十二篇,心里到是十分顺畅,毕竟纵横捭阖之道本就是他的专长,这书中的所有记载都是他平时所思所想。
而且这三年来年老子传教《道德真经》,他对于纵横捭阖之术也有了一个全新的观念,所以对于这一十二章到是像是心里所写一样,并不陌生,反而觉得十分亲切,只是这金光代笔,让王禅少了许多事。
而且纵横捭阖之道于他而言,早就胸有成竹,全篇一字不漏已铭记在心,王禅也想把此书留传下来,所以若它日有闲,王禅当会再重书此书。
再往下看时,却只有一个标题,没有正文。
第十三章转丸与第十四章却乱皆是空白。
王禅一想,看起来此时自己还未有此经历,所以尚不能书,而无字天书也只能回复如此,可王禅并不觉得有憾,这也正符合世间之理,万物皆无完美,纵然是前世之记忆,也会有所残缺,只要他日自己明道之后,这两章他自然可以补全。
而就在王禅已记清自己的所著鬼谷子纵横捭阖之道后,整个金光也随之消失。
而这一股金光也让王禅似乎想起什么,忽然就把身上的铜币拿了出来,再看时原本六枚铜币,此时只剩下五枚了。
王禅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原来他自出生之时所带的这六枚铜币,其实就是他前世所有的记忆成就所化,而他的师傅在引领他入云梦山时所说的话,他现在终算是弄明白了。
而且他想起了在楚都初入费无极梦魇的时候,那时费无极已死,他无法脱出梦魇之中,就是胸中一道金光闪过,这才带着他回到现实,脱出梦魇。
而现在他已得梦魇大法,假以时日自然可以破解梦魇了,只是当时他并未懂梦魇大法,所以不能破解梦魇之局,而也正是这几枚铜币救了他,也可以说是他的后世之人救了他,而非前世之人。
毕竟这些东西都是他这一世所习,包括拜师老子,这才能悟出这些成文的道法来,而这一切又重复由老子传援与他,这似乎是一个循环,却又像是一种宿命,他之所以从后世投胎来此,就是为解此时天下之乱局,让天下有一统之机。
就像化蝶一样,原本在万千年前,她已修成九天玄女,可为了引导王禅,却化身为蝶,再次投胎为人,而老子自然又成了她的师傅,再把她当年已修成的阴符之术传与化蝶,这也算是为了此劫缘而生。
王禅想到此,已是心中大明,十分舒适。
而此时外面也鸟语花香,阳光遍潵了。
【作者题外话】:这一章算是在整部小说的中部,也是在男主鬼谷王禅长在之后拜得名师,这才夜读无字天书,之所以无字,是因为字全在鬼谷王禅的六枚铜币中,而这门枚铜币就是小说第一章里男主所烧的古书,而其中古书之中的精化也就化成了六枚古币,所以化作金光成字,让鬼谷王禅就依靠此回复自己真正的本事,相对而言本小说的写法更符合于传说中的鬼谷子夜读无字天书的逻辑,只是轮回投胎这种前与后,显得有些难与理解。
至于整个鬼谷子这一十二章,其实并不难,有兴趣的可以研读一下,对于为人处事,与人交往还是十分有利的,特别是年轻人,像本人这种年岁的人,读了也没有什么意思,所以就没有给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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