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七章一片树叶(2 / 2)
只是依此妖人的作法,却又让在下有些疑惑,在这半年时间,其实齐国与宋国都有婴孩出生,他绕过此两国,是否也有误导之嫌,而其真正的藏身之地,却并不在此两国,或者就在被盗的列国之中也难以确定。
还有一点,虽然这个妖人像风一样,可她却留下一股味儿,这股味儿不像是男人身上的味道,到像是女人身上所留。
而且每次这个妖人所盗六七个婴孩,如何收藏到让屈某思虑了一会儿。
刚才叶公与几位同僚也来此与在下商讨过,觉得这个妖人必然有藏匿婴儿的地方,或是什么妖物,这才会让其它已盗婴孩不会发声。
而只要盗了六或七个之后,这个妖人又会消失一段时日,看起来是返回藏身之所处理这些婴孩。
只是可怜这些婴孩尚未满月,连这个世间都未看一眼,就已遭妖人毒手,实在是伤天害理,伤天害理呀。”
屈江平说完,也是连用两个“伤天害理”来表达心里的愤然。
此时屈江平说完也是把他所画的布匹递与王禅。
王禅一看,其实内容与盗拓所画基本一致,但却要比盗拓所画要详尽一些,而且在楚国境内的所有盗案现场都副了详尽的现声布置图,也把当时护卫防守的情况画得清楚。
王禅也不敢大意,再仔细核对了一番,这才归还于屈江平。
“有劳屈大夫如此详尽,我来时也已看过同样详细的图案,是齐国大盗盗拓所画。
四日前郑国发生盗婴案,他与一众江湖朋友也进行了围捕,可惜的是死了二十位江湖朋友,却也连妖人面都未见过,更别提什么线索了。
而依盗拓分析,妖人藏身于宋国与齐国的可能性要显著一些,可就如同刚才屈大人所言,越是明显的证据反而让人疑惑,这才是此妖人高明之处。
而且这个妖人也精通易理卜算,竟然能算到在下出师,这才留下了盗拓一命,像是留着盗拓兄与我传讯一样,要让在下为此蒙羞,也是在显耀自己的本事。
我来与屈大夫见面之前,也去过郑国最后一个盗婴案之地,也闻出了这股奇怪而独特的女人之味。
屈大夫所言应该错不了。”
王禅说完还是让屈江平十分吃惊,毕竟午时还在郑国,而此时已在楚都,这可是千里之外,可对于王禅却说得如此轻松。
而且说到盗拓之时,再说到妖人让盗拓传讯之事,屈江平似乎也有同感。
“先生,屈某不才,却也亲自参与了一次围捕,而那一次所带人并不多,只有数人,而其它人也都惨死在妖风之下,可唯独在下却并没有死,看起来屈某难道也是这个妖人给先生留下来传讯的。
可既然那位有名的盗兄已经画出了此图,那他要在下传递什么信息呢?”
屈江平十分疑惑的看着王禅,心里也是多了一份恐怖之情,毕竟按王禅所说,那这个妖人实在太厉害了,不仅妖术了得,而且还善于卜算,却又算得如此之准。
王禅此时却看着屈江平桌上的一片叶子十分好奇。
“屈大夫,你桌上的这片叶子看起来不像是楚国本土固有的叶子,可否拿来我一观。”
屈江平一楞还是把叶片递给王禅。
王禅接过来一看,此叶片十分厚实,而且并不枯黄,并不像普通树叶一样因为此时是秋天,所以都会枯黄,而落下之后,慢慢的叶面也会腐烂,最多能保留着经脉。
可这一片叶子看起来与普通叶女相似的形状,可叶片却十分厚实,而且也未见枯落之像。
王禅微微一笑,却把叶片放在嘴时用舌头轻轻偿了偿味道,脸上也淡然许多。
“先生,这片叶子正是在下围堵妖人之时,在现场找到的,可在下也不敢肯定这片叶子就是妖人所留,不知先生如何看待,毕竟此时秋季,树叶枯落十分正常。”
“不,此叶片正是妖人所留,因为楚国没有如此叶片,此叶片之上有淡淡的盐味,说明此叶片该是长在盐水一带,而听闻海水就是盐的。”
王禅说完,双手把叶又合于掌中,闭上眼睛,整个人瞬间进入禅定状态。
而屈江平也不敢再说话,只得静静的看着王禅,连喘气都轻悠悠的,就怕吵到王禅。
良久之后,王禅还是从禅意之中回复,脸上却也是喜忧以半。
“先生,是否能从这叶片之中感应到作案的妖人。”
“不能,我只能肯定这叶片非是楚国之物,那么就应该是妖人所留下的,毕竟楚国之内不会有人从齐国带一片叶子来楚国,只是这个妖人为何要留下这片叶子,到是让人有些疑惑了。”
王禅也是十分不解,为何这个妖人在郑国留下盗拓一命,在楚国又留下了屈江平一命,难道只是想让查此案之人有线索追察到他或者她吗?
“先生,如果说是妖人所留,那这个妖人会不会像当年楚都的九宫连环案一样,作案之人是先生所认识的人,其实也是想挑恤先生,考较先生的。”
屈江平还是想起了五年前楚都的九宫连环案,他知道此案的真正作案之人,非是当时王禅所言的前幽冥尊主,而是他所认识的李悝。
“不会,当年的楚都九宫连环案,屈大夫当然知道是谁做的,是李叔叔所为,而且在下也可以告诉屈大夫,李悝于三年前已死在吴国,也算是得偿所愿,最终得到解脱。
而当年的九宫连环案,其实也只是李悝清除费无极的余孽,虽然看起来有些残忍,却也是列国争斗不可避免之事。
可这一次盗婴妖人所作之案,却是一心为私利,而非大义。
所以两案不可同语,并且在我所认识的人中,并没有懂得如此妖术之人,若说此妖人非是在下所认识,而是认识在下,这一点到也有可能。
只是他如此心计,在下也弄不清楚他欲意何为。
只是这九十九个婴孩,却无辜丧命,实是惨无人道之事,无论是谁,将来在下定不会轻饶了他。”
王禅的话还是让屈江平心里有一种莫名的难受,虽然这些婴孩被盗,可他一直都抱着希望,希望这些婴孩只是被盗用他用,并不会死,可现在听王禅一讲,心里也是一阵悲凉。
“先生既然如此肯定,是否知道这个妖人盗取这些婴孩所为何故?”
“我也不敢肯定,但听我师傅讲过,世间妖魔邪人修练不同和妖法邪术,而婴孩满月之前是先天之魂,十分纯洁无瑕,盗婴之人应该就是用这些婴孩的魂灵来助修练邪术。
并且九十九数已是极数,想来此妖人也够了,接下来不会再发生盗婴案了,或许这是此时唯一值得欣慰之事。
只是此妖人的妖术已修练成,那么将来不知还会发生什么事,连我一时之间也无法预料了。”
王禅说完也是叹了一口气,这让屈江平更是同带忧虑,王禅如此气馁,他还是第一次见过。
以前的印象里,王禅一直都是意气风发,自信自负,不论是在谁的面前,都是一副十分傲慢的样子,现在看起来,却是锐气全失,让人觉得事态真的十分严重一样。
“屈大夫,你不必失望,这三年来我从师学艺,修身明道,其实也懂了许多道理,与三年前应该有所区别,但绝不是没有信心,而是收敛了一些锐气。”
“原来如此,先生现在确实比三年前要深沉许多,做事也更回沉稳了,相信先生一定能擒获妖人,给这些无辜的婴孩一个交待。”
屈江平此时也只能靠王禅的,所以话语之中也是带着期盼。
“此事在下自然会给这些婴孩一个交待,绝不容这些妖人在世间祸害百姓,只是此片叶子,在下就拿走了,而这些婴孩的事,还望屈大夫保密,毕竟事情还远远没有明晓,还不能轻下结论。”
王禅说完也是站起身来,看起来从屈江平这里也得不到什么线索了。
“先生这就要走,难道不想见一见王上以及令尹沈大人吗?”
“不啦,在下告辞,还望屈大夫一切保重。”
王禅说完双手一揖,向外走去。
屈江平也是回礼一揖,亲送王禅出门。
王禅一出司败府,立刻就像城外飞跃而出,他此时还得赶着回去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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