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酒囊饭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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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浩然瞥了一眼目露凶光的温子琦,二人相识说长不长,说短也不是太短,这般阴狠的眼神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便一脸惊讶地问道:“你这是要?”

“不鸣则已,要鸣咋就来个一鸣惊人!”温子琦将手中的茶杯推到一边,凑到桌子中间,压低声音说道:“贾思道不是说有个郡主带着一个男督查嘛,我们就拿他练练手?”

听闻此言,凌浩然瞬间凝住,嘴巴嚅动半天,方才从齿间挤出几个字,“你要行刺郡主?这万一查出来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啊,难道她与你有仇?”

温子琦嘴角轻扬,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一双眼眸更是片刻都没从凌浩然的身上离开,“我与他连面都没有见过,又怎么可能有过节呢?”

“那就有点奇怪了!”凌浩然微微将脸扭向一边,掩去自己眸底闪过的微光,以浅浅的声音说道:“既无新仇又无旧恨,那你这又是为何呢,总不会是闲来无事,想找点刺激吧!”

凌浩然说的一点没错,无冤无仇去刺杀朝廷命官,这事怎么听起来都觉得匪夷所思。

就在其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坐在烛火后面的温子琦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咧开嘴嘿嘿一笑,明明是笑容满面,去让人感觉一股森森的寒意扑面而来。

“你只说对了一半!”温子琦眸中闪过一抹阴恨,虽然他很快的将头再次低下了头,但这一丝神色上的变化还是没有逃过凌浩然的眼睛。

“说对了一半?”凌浩然眉睫微挑,眸中掠过一抹惊诧,怔怔地望着他,妖柔的目光突然变得如冰剑般冷厉,越过烛火直接射向对面的温子琦。

“对的,想找点刺激说对了!”温子琦身子微微后撤少许,斜依在靠背上,一脸疲倦地说道:“你想象一下,能陪伴在郡主左右的又岂能是酒囊饭袋,所以与其交手不就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吗?”

“呃...”

凌浩然怔在原地片刻,方才将身子坐直,隔着桌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温子琦,满脸鄙夷地说道:“你又不是江湖中人,为什么说的好像是要去比武,还刺激,小心刺激过头,不好收场!”

闻听此言,温子琦打了一个哈欠,一脸得意地说道:“不好收场?这一点你放心好了,他们可不敢大肆张扬,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或许是真的困意袭来,抑或是被温子琦传染,凌浩然也跟着打了一个哈欠,摇了摇头嘟囔道:“这股迷之自信是从哪里来,那可是郡主,你以为是街坊的小妹妹,任由你欺负啊,还打掉牙往肚子里咽,真的是痴人说梦!”

说罢便摆了摆手,说了一句“太困了,天大的事等我睡醒在说吧!”便一股脑的钻进被窝睡觉去了。

话已至此,再多说已是赘言,何况温子琦本就在一直强忍着困意,所以听到他刚才说的话,便默契的一口气将已烧剩小半截的蜡烛一口熄灭,自己借着幽暗的月光抹黑爬回床上。

朝霞已散,旭日东升,暖暖地阳光撒落在石阶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顾丰一手拎着水桶一手甩着手里的抹布,望着依旧湿漉漉地台阶心里笑的像开了花一般。

整夜的幸苦劳作,终于让益春堂从里到外再度焕然一新,一想到自己之所以彻夜不眠的打扫卫生,登时狠的压根直痒痒,就在其几欲要将一幅钢牙咬碎之际,耳边蓦然传来一声沙哑地声音:“顾头,这回应该是没问题了吧!”

正一肚子窝火的顾丰,头都没有会,便没好气地说道:“你问我,我他奶奶地问谁去啊,趴下闻闻看,还有没有味道不就知道了!”

“闻?”沙哑男子好像听到什么恐怖地事情一般,扯着烟熏的嗓子吼道:“你说这话是认真的吗?”

“他奶奶的,让你干点事真费劲,”顾丰回过头来瞥了一眼身后地男子,悻悻地说道:“你应该庆幸你在我手下,你看看冤大头他们,现在快把头皮都挠破了!”

说起冤大头袁亮,顾丰心中的怨气登时间烟消云散,反而笑的差点停不下来,本以为奇功一件,没想到差点把自己的身家性命给搭上,那一顿里外里的耳光,打得那叫一个清脆。

就连心中一直有过节的顾丰都觉得打都有点过份,本想上前劝阻一二,可是脚步还未移动,便被董大侠的一句,“二百两,少一个子我将你头上的毛拔光!”将微微激起的同情心给吓了回去。

一想到那寒意森森地眼神,顾丰不由打了个冷颤,心中想着,这要是真的陪二百两银子,无异于将他逼上死路吗嘛。

想至此节,脑袋里灵光一闪,凭什么要自己陪,驱赶暴徒又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益春堂,即使要付钱,也应该是由堂里出钱才对,和自己又没有半分钱的关系。

或许是觉得自己这个理由已足够充足,顾丰本来黯然的神色蓦然间消失不见,一如往常的开始吆五喝六的指使这手下的几个杂役继续收拾打扫。

说来也是奇怪,按照往常,这个时间点即使不是人挤人,也应该是满满的一屋子,可今日直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人前来,难道昨天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

就在其心中暗暗嘀咕之际,身后便传来一声“这位是顾丰顾先生嘛?”

这一声来的突兀,惊的众人怔,原本在干活的几人也都纷纷的停下手里的活,循声望去。

只见在台阶之上正站着一位身材修长的女子,一身白衣似雪,在旭日的照耀下,整个人如同9天将入红尘中的仙子一般,衣袂飘飘,好似随时都有可能要返回天际。

“小姐,您找我?”顾丰双眼睁大,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女子,虽然说他顾丰也是在这条街道上小有名号,但是令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如此国色天香的女子也知道他。

“哦,你就是顾丰对吧?”白衣女子将手一抬,伸到顾丰的面前,笑呵呵地说道:“我师兄说你欠他二百两银子,让我今日过来给他取回去!”

“什么?”顾丰双眉紧紧皱在一起,一脸疑惑地望着眼前的女子,心中暗暗嘀咕,欠二百两银子,这事怎么听上去这么耳熟,难道说昨天来的哪一位是眼前这位的师兄。

想至此节,便抬手揉了揉脸颊,心有余悸地说道:“姑娘,你是不是记错了?董大侠和您应该说的是我们益春堂欠您二百两才对吧!”

白衣女子闻言一怔,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他,方才丹唇轻启,淡淡地说道:“我师兄是给我这样说,益春堂顾丰欠纹银二百两,你说这话的意思是你欠还是益春堂欠呢?”

说罢便向堂内望去,一边望着一边问道:“我哥今天不在吗?”

这一声虽然近乎呢喃,但是却让在场的人俱都怔住,久久没有回应,如此天姿国色的女子竟然是离他们这么近。

“姑娘您说的哥是指?”嗓子沙哑的男子上前满脸堆笑的打招呼道:“你说出来,我帮你进去找!”

“哦,我哥叫温子琦。”姬雪冬嘿嘿一笑,一幅大大咧咧的样子说道:“我进去找就是了,你们帮我吧银子筹措好,还有那个一字眉,劳烦你们告诉他,如果他今天拿不出五百里银子,我将他脑袋上的毛都给他剃光!”说罢也不理会众人的异样,便自顾自的迈步向内堂走去。

“嘶...”

顾丰倒吸一口凉气,伸手摸了墨自己的头发,嘟囔道:“这师兄妹怎么说话的方式都差不多,难道他们门派惩罚人都是剃光头嘛!”

说着突然一笑,冲着身后的几名杂役打趣道:“我敢打包票,冤大头今天下午将会头上没有一根毛,一想到他那连在一起的眉毛被剃的精光我就想笑。”

他是与袁亮有过节,但是其他的几名杂役因为身份差别,也不好在这种光天化日之下打趣,只好苦涩的笑了笑,便各自低下头去忙活去了。

看着众人只是应付的笑了两人,便装作没事人一样,顾丰顿觉无趣,便吩咐了几声,一溜烟的追向内堂。

说来也是凑巧,一宿无眠的袁亮也顶着一双红肿的双眼正准备跨门进来,地上本就湿滑,顾丰又心中有事,压根就没有看这前面,一不留心就和他撞了个满怀。

有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袁亮揉着发麻的胸口,瞟了一眼地上的顾丰,没好气你骂道:“大清早,你这么急赶着去投胎啊!”

本来有心想给他说一声,可是蓦然间听到这种咒骂,顾丰心中登时火冒三丈,一骨碌的站起身来,看了看湿漉漉地下半身,没好气地说道:“我又没有被人当众抽打几十个耳光,我干嘛急着去死,倒是你脸皮也真够厚的,昨天都被打成那个样子了,今天竟然还像没事人在外面溜达,我要是你,我早就尿一泡跳进去淹死了。”

闻听此言,袁亮脸色登时一红,虚张声势地说道:“昨个是我胖爷体力不佳,一时间状态不好,要不然就凭他那三脚猫的功夫,我还不把他手到擒来?你可不要忘了胖爷我能迷他一次,就能迷他第二次!”

未待他话音落地,身后蓦然传来一声“你要将谁迷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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