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一气冲凌云,邪灵撼剑心(1 / 2)
水晶棺椁之中。
此刻的赤雷尊者正深深的长眠着,他长发如墨,面容依旧保持着安详的模样。其五官中正、眉宇巍峨,寸须点缀,显得威严不凡。
可就在这水晶棺椁之内,却充斥着淡淡的污浊血气。那血气凝化的血印铭文,正如一张张狰狞的厉鬼面孔一般,不断盘旋在赤雷尊者的印堂上方。
棺椁内道道血红封印,在血气肆掠下闪烁,显然这些血煞邪气,在封印着赤雷尊者的残魂,令其无法苏醒。
见此,云剑南已将目光转移向了巨灵邪魔,凝重问道:“邪魔,你即便封印了赤雷尊者,但仅凭现在不过堪比圣堂后期的实力,也依旧冲不开这陵冢封印。”
巨灵邪魔惊讶地看向了元神之体的云剑南,随即又望了眼九天之上那汪洋鳞波,他忽然笑道:“原来如此,难怪你这蝼蚁能猜到本释尊的虚实,想来你该是玄冥那龟老儿的人吧?”
云剑南不以为意:“正是,我奉玄冥前辈之命,特来诛尔邪灵!”
“真是笑话!”巨灵释尊闻之不屑傲然:“诛本师尊?怎么?玄冥老儿还没寿极殒命?竟然昏聩的妄图派你这么个圣堂二层的小子来对付本释尊?真是不自量力,难道你不怕死吗?”
巨灵释尊此言一出,魏无伤等人都惊讶的看向了云剑南。
显然,他们没有想到云剑南销声匿迹的这些日子,竟然一跃至圣堂二层!
云剑南则毫无惧意,随后一挥,其元神内竟激荡而出一把幽蓝的剑芒,直指巨灵释尊道:“云某即便诛不得你这邪魂,亦当阻你继续吞噬血煞之气。”
此言一出,巨灵释尊邪灵顿时惊怒。
显然,云剑南玄冥那老儿指点,对他此刻的近况了如指掌,知道只要阻止他吞噬血气,便可立于不败之地。如此,他又岂能叫云剑南坏了自己的好事?
只见其巨大的邪灵身躯,瞬间擎臂向天,霎那间一把开天巨斧血影显现,随即他已怒哮着对着云剑南等人劈砍而下:“区区蝼蚁,还不速死!”
“邪灵,休得猖狂!”云剑南一见邪灵力劈华山而下,血煞四溢威不可当,他已瞬间催神,单手展臂画圆之际,竟祭出了无尽幽蓝心剑之芒,须臾间便汇聚而成一把冲天湛蓝巨剑,向上轰杀而去。
此剑之威,可谓啸鸣九天,喑喑不绝之声震慑人心。
那巨灵释尊力劈而下的血影斧,竟然被其逆刺激荡而回,就连巨灵释尊灵体都在其一剑之威下,为之后仰惊震!
众人没有想到,云剑南以圣堂二层之境,硬抗堪比圣堂后期的巨灵释尊邪灵,竟然还能隐隐占据上风,顿时热血沸腾。
可见,云剑南不愧为年轻一辈中天才之翘楚,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而云剑南却依旧愁云密布,他见邪灵被自己暂时压制,已急速大喝左右:“邪灵乃残灵之体,尚未尽全力,我亦不知能撑几时。你等无任何加持,肉体无法应对,速速合力破开棺椁,引烈火驱散血煞封印。”
说着,他已经纵身而起,全力迎战向了巨灵释尊。
众人在相视一眼后,是瞬间惊醒向着水晶棺椁疾速冲去。
显然,云剑南此刻元神之体,应该受过秘术加持,才能得以与邪灵争雄。否则以他们肉身之体,所施展的任何神通法宝等,皆无法对邪灵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这也是巨灵释尊有恃无恐的原因之一。
而云剑南明确指出烈火驱散血印,其意便是指魏无伤的丹符火咒,亦或白恋星施展火烈之阵。毕竟在云剑南如今的认知中,也只有魏无伤与白恋星具备引烈火驱散血气封印的能力。
但他却不知,此刻的洛羽与魏无伤皆身具地阶异火,可谓胜过丹火百倍。
其之所以让众人驱散棺椁内的血印,便是打着唤醒赤雷尊者的目的。若赤雷尊者能够苏醒,那形势或有逆转的可能。
不过...虽然云剑南有玄冥秘术相助,但毕竟修为不过圣堂初期,又如何是巨灵释尊邪灵的对手。
显然,巨灵释尊先前是小看了云剑南,因此才被这人类小子侥幸得计一筹。
此刻他已怒吼狂啸,再次劈斩而下。而这一次之威,可谓血光乍现,裂变八方,明显要远胜先前不知多少。云剑南被其一斧血影扫中,瞬间震退达百丈,竟跌落至尘埃之中。
而与此同时,在巨灵释尊的怒哮之下,滚滚威压瞬间席卷向了堪堪靠近棺椁的众人。
喑喑喑....!
“蝼蚁~不自量力!”刺耳震神之音顿时响起,众人只觉一股无形的洪荒蛮力竟自天而降,他们瞬间便被其碾压至纷纷跪倒,面容痛苦扭曲,汗如雨下!
见那不自量力的人类小子,被自己一击砸落百丈。而眼前七人更是不堪,在自己威压之下,竟连站都无法站起。
巨灵释尊邪灵已仰天大笑,狂霸无比:“囚困在归墟凌霄外,我是这一方天地最大的王。残魂漂流在虚空尽头,我是这一方最强的释尊。无尽岁月以来,我曾望向那虚无的神殿,问神为何不给天地永远的光明,亦不给永寂的黑夜?”
哈哈哈~
其停顿片刻后,已邪笑狰狞:“他...沉默,他一直在沉默...~因为他无法回答,神祇也有无知的一面、也有穷极之时。”
燕飞雪则煎熬抵抗着威压,艰难抬头,咬牙切齿道:“若有仙神坐镇归墟,定现神光诛尔这只敢躲在黑暗中龇牙咧嘴的邪魔!”
巨灵释尊闻之,怒目而视之间,燕飞雪已顿敢威压如山岳,瞬间双手一曲,重击坚硬的地面,身体几近匍伏。
见此,巨灵释尊得意万分:“无知的人类小子,你又懂得什么?天地有黑暗才有光明,不是吗?没有黑又哪来的白?神祇企图用正义凛然的光明蒙蔽苍生的双眼,可我满眼所见,天道...即是永暗!正如这虚空如墨一般,岂不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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