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2章 1155真正的‘魔’（2 / 2）

        “！！！”

        “……”

        Lancer安静地低下头，随即用力一蹬脚下的钢筋，纵身跳进眼下灯火通明的街道之中。

        刚才我就呼唤过了，Lancer已经做出回应。应该马上就会赶过来。”

        爱丽斯菲尔之所以感到惊讶，正是由于这种身为魔术师才能理解的恐惧。不过，对Saber而言，理解到事情的严重性也并不是难事。

        Caster带着满脸邪恶的笑容，无比疯狂地回答道。

        “……这么说，那个怪物不受Caster控制？”

        Saber感到浑身战栗，在她的眼里，以召唤师的身体为中心聚集的魔怪，数量继续增加。“螺湮城教本”的召唤能力，真可谓无穷无尽。无数的触手纠结、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肉块。

        当然，不仅仅是这样——索拉看看刻在手背上的、从未婚夫凯奈斯.阿其波卢德那里夺来的令咒，沉思着——Caster的出现，其它Master们也一定察觉到了。如果要从监督那里得到作为报酬的追加令咒，必须先于竞争对手打倒Caster。

        “明白了。与你共同战斗我没有异议。征服王，虽然是暂时的结盟，但还是一起宣誓吧。”

        翻起泡沫的水面膨胀起来，将被触手吞没的Caster推起。曾经作为他立足点的魔怪群数量剧增。从河底的深度估算，数量恐怖得难以想象。

        听到索拉的问话，以Servant特有的超常视力看透浓雾的Lancer点了点头。

        “怎么这么说！我现在也是Master。要在旁边做掩护。”

        飞驰进入沿河大道时，Saber华丽地左急转后停住梅塞德斯，不待鸥翼车门完全打开就跳出车外，往堤岸方向飞奔而去。足以使常人失去视野的浓雾，根本不能对Servant的视线造成什么影响。

        “所谓魔术，是指‘驭魔之术’，不过，那种家伙是不能以这种小概念来理解的真正的‘魔’。浑身上下充满饕餮、吞噬这种欲望而实体化的产物。召唤这种东西的行为本身，已经不能叫做‘术’了。”

        无暇去顾及仍缠绕在心中的纠葛，战士们便又将再次投身于战斗之中。

        肉块上粘满了令人作呕的粘液发着光，真可谓粘滩肉岛。不仅如此，肉块仍然继续膨胀。

        Rider好似即将走上战场的战士一样低声说道。听到这句话的韦伯也立刻意识到今夜的战斗已经开始了。

        “果然和预想中一样，是Caster啊。”

        站在一旁的Rider也表情严肃的望向西方。似乎凭借Servant的直觉，能够判断出这种异常魔力的发动方向。

        听到熟悉的声音，Saber回过头。手握缰绳，正准备把闪闪发光的神威战车降落到两人所在的公园广场的大汉Servant，向先来的人极不恭敬地笑了笑。

        Saber驾驶着梅塞德斯，仅用几分钟就从切嗣准备的据点赶到了异常魔力的发生源未远川。

        “Assassin已经被朕干掉了。Berserker不予讨论。Archer——说了也没用，以那种家伙的性格可不会轻易答应。”

        “那是……”

        “——能看清发生了什么吗？Lancer！”

        “难道说——索拉大人您对我的身手抱有怀疑吗？认为我擅自出战太儿戏了？”

        “这么想应该没错。”

        “欢迎你，圣女。再次见到你是我无上的荣幸。”

        本来很镇定地爱丽斯菲尔，这一次，声音里也透出了恐惧。

        还是老样子，根本没有打算隐藏，以Caster来说，根本不应该毫无防备才对。

        “不，Servant再厉害，其所召唤并驱使的使魔的‘格’也是有限度的——不过，如果不考虑‘驱使’的话，这种限度就不存在了。”

        “由我出战，索拉达人请务必留在此地，尽情欣赏我建立的功勋吧。”

        看来Caster根本没有认识到战斗的目的，以及胜利的意义。那个疯狂的Servant，是打算破坏圣杯战争本身。以及毁灭这个城市的一切生命。

        污秽的肉块逐渐膨胀成形。或者可以说，这种形象正是异界魔物的本体。至今为止Caster所驱使的魔怪们，全部都是这个的碎片，只是杂兵而已。

        由于监督发布的悬赏处理，其它的Servant都以他作为攻击目标，但是他似乎没有觉察到这一点。

        “可是……”

        “没错，不管他在做什么，在其取得成果之前解决掉他才是上策。”

        终于，仇敌在视线的正前方出现了，他在两百米宽的河面正中心悠然自得地站着。从副驾驶位置上下来，站到堤坝上的爱丽斯菲尔也用以魔力强化的视力注视着雾中的人影，焦急地紧锁眉头。

        看着在林立的房屋顶上穿梭跳跃、一路奔驰向河边的Servant的背影，索拉发出痛心的感慨。

        “傲慢的‘神’啊！冷酷的‘神’啊！吾等将把你们从神座上拉下来！神宠爱的羔羊们！拥有与神相似身体的人们！将被吾等尽情地凌辱，撕碎！吾等叛逆者的嘲笑，将随神之子的悲鸣敲开天国之门！”

        尽管如此，圣杯战争必须隐秘地进行这一默认的原则，被完全破坏了。

        “……河边。”

        “很抱歉，贞德。今晚宴会的主宾可不是你。”

        Saber愤怒地握紧拳头，想到了那个魔术师的疯狂举动。

        圣杯战争，还在继续——

        尽管他这样说，但对现在的索拉而言，就算Lancer离开她一秒钟，她也会因担忧而心痛不已。

        当然，并不是不满，只是看到Rider和Saber爽快地抛开过去的恩怨，爱丽斯菲尔有些反应不过来，而韦伯则表现出明显的决心，从Rider的战车控制台上小心地探出头来，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对在战场中的人而言，无论是杀死敌人，还是结盟，都是不夹杂任何私情的冷静判断，这一点是一致的。这正是纵横于乱世者共有的精神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