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成熟男人的魅力和稳重(1 / 1)
薄鹤眠倒茶的动作顿了一顿,眼光朝着陆易深看来一眼,“虫蛊?”
陆易深神色平静的点头,“不错,已经确认过是虫蛊。”
薄鹤眠颇为诧异的扬了扬眉梢,但陆易深没多说,他当然也不便多问,“你是想问我借隐士古族的老巫医?”
他低头泯了口茶,“虫蛊这种东西,危害极大,在我管辖的几十个隐士族里,早就被明令禁止了许多年,现在会解虫蛊的,恐怕只有那深居在深山老林里且为数不多的一些老巫医才会,请他们出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一个老巫医,等于一个部落的精神图腾,陆总,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陆易深料想的到这样的结果,这也是他需要薄鹤眠出面的理由,但薄鹤眠当着他的面将问题挑了出来,他又如何能不懂他的言下之意,“若是有什么困难,或是薄会长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地方,尽管开口。”
薄鹤眠最喜欢同聪明人打交道,一点就透,不需要他多费唇舌。
他又低头喝了口茶,一双沉眸缓缓瞥向陆易深,幽邃的眼底划过一丝玩味,“说起来,我还真有一事要请陆总帮忙,不过陆总最好还是想清楚了再答应帮不帮。”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等于算是薄鹤眠同他提了一个合理交换巫医的条件,薄鹤眠虽是联盟总会会长,但m国也是讲究律法的国度,要从隐士古族里兵不血刃的请出几名巫医,他肯定是要费一番功夫。
陆易深没有拒绝的理由,清隽矜贵的脸上一派泰然平和,“只要陆某做得到,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当义不容辞。”
“好。”
薄鹤眠放下茶杯。
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
他深深的看了眼陆易深,尔后沉声对着身后的保镖吩咐了两句,保镖很快就离开了会客室。
陆易深也跟着放下茶杯,修长的手臂横在沙发扶手。
安静的会客室,两个被外界誉为m国史诗级的钻石男神,此刻正面对面坐在一处,一个清贵淡漠,一个优雅矜冷,谁都没有说话。
一时之间,环绕在两人之中的,只有茶水沸腾的汩汩声响,还有窗外若有似无的风声,鸟鸣声。
薄鹤眠不紧不慢的拿起桌上的烟盒和打火机,抽出一根,放在掌心轻轻磕了磕,而后低头点燃,深吸了一口后,将烟盒和打火机推到对面,“听闻陆总也喜欢抽烟,来一根?”
陆易深清沉的眼光只淡淡的瞥过一眼,礼貌回绝,“抱歉,我太太不喜欢我抽烟。”
小姑娘的确介意他抽烟,跟苏橙在一起久了,他也习惯了要克制,基本已经不会在她面前抽,只有她不在身边,他又实在管不住那点烟瘾的时候,才会来那么一两根。
和没有遇到苏橙那会相比,他现在这个抽烟频率,实际上和戒烟也没什么区别了。
薄鹤眠挑了挑眉,倒是没勉强,“听说陆总很宠爱自己的太太,今日一见,才知传闻非虚。”
陆易深气度沉稳的颔首,浅笑坦言,“自己的妻子,当然是要宠的,对她好,才不会让她将来某一天突然后悔跟过我一场。”
他声音很淡,表情泰然自若,清俊的眉心在提起苏橙的时候不自觉的舒展开,线条清晰的五官轮廓似是覆上了一道柔光。
成熟男人的魅力和稳重,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可据我所知,你们只是订了婚,并未结婚。”
“是,”陆易深薄唇微抿,语气沉缓,“婚礼定在明年四月,薄会长届时若是有空,还望能过来喝杯喜酒。”
薄鹤眠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开腔,只无声的笑了笑。
两分钟后,先前那个保镖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个信封。
薄鹤眠没有看向那保镖,修长的指骨只敲了敲桌子,保镖就迅速上前,恭敬的将信封搁在了陆易深跟前的桌子上。
陆易深没有动手去接,幽深似海的视线落在薄鹤眠身上,以眼神无声询问他的意思。
薄鹤眠吸了一口香烟,薄唇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目光透过四散的烟雾,望进对面的男人深不见底的瞳里,半晌,才缓缓开腔,“陆总,我刚才提醒过你,希望你想清楚再决定是否帮我,如果我要你放弃你这桩婚事作为交换巫医的条件,如何?”
陆易深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眉宇间似落了寒霜,“薄会长也是极有身份的人,这种玩笑,适可而止。”
会客室里的气氛须臾间便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空气中的气压低到快要结冰。
他嗓音冷冽,如同一把出鞘的宝剑,因为薄鹤眠这句类似玩笑的话,疏淡的眉眼划过冷意,身上顷刻间就散出了少许戾气,可见是真动了怒的。
要是寻常人,接触到这个样子的陆易深,恐怕早吓得僵立在了原地,大气都不敢喘了。
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威压和窒迫感,薄鹤眠淡淡失笑,抬眸对上男人生冷灼人的视线,“用不着这么疾言厉色的拒绝我,不先看看信封里的东西,又怎知我提出这个条件的用意。”
陆易深长眉冷凝,沉了积威的深瞳看着他,连一个余光都没有扫过那信封,嗓音低冽的砸了过来,“不管里面是什么,要我放弃我太太,薄会长恐怕是白费心机了,这辈子,她都是我陆易深的女人,不会离开我。”
“巫医一事,倘若薄会长愿意卖我这个人情,陆某自当感激不尽,但如果薄会长想用这等异想天开的想法同我做交换,抱歉,陆某不能答应。”
他伸出手腕,看了眼表盘上的时间,瞥着对面的薄鹤眠,神色倨凉,“陆某和薄会长一样,都希望m国各势力之间和平共处,近年不会再起战火争端,原本以为,借巫医一事通过薄会长的手,会是最平和的方式,既然谈不成,那就恕陆某今日打扰了。”
言毕,他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转身就走。
那个信封被放在桌上,自始至终,他连碰都没有碰过一下。
巫医他当然是志在必得,既然和谈破裂,他自然还有不那么和平的办法,总不能真看着陆江去死。
“陆易深,”薄鹤眠阖眸,大手覆在额头上,缓缓淡淡叫了他的名字。
陆易深稳阔的步伐已经走到了门口,长腿慢慢停下,却没有回头。
薄鹤眠沉暗的黑眸划过厉色,似是沉吟了好几秒,才用着暗哑的嗓音开腔,“这一年多,你瞒着她做了这么多次药物实验,身体却没有丝毫起色,想没想过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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