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祸从天降人糊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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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来了什么厉害人物,原来是俩废物东西!”

焦海鹏往地上“呸”了一口,遂将敌人身上的大锤拎起,当兵器用。

那人胸口中了一锤,胸腔已塌了,内脏已碎,焉有命还?

焦海鹏直起腰来,顺着路径张望。

前不见贼寇,后不见恶棍。

又向四处房顶环顾。

个家屋顶像有伏兵,让他猛地一惊,仔细一看,原来仅是烟囱。

不禁自嘲,大有些草木皆兵的意思了。

天黑漆漆的,幸而无乌云遮蔽。

月光灼灼,百步之内,可以视物。

再不见其它贼人,焦海鹏这才放心。

这时的谪仙村阒然寂寥,大柳树疏影摇曳,狗也不吠了,死气沉沉,好像废村。

近处几具尸体,包括那桂英少妇的遗体,在焦海鹏中一一浮现着。

他兀自纳闷,“村子里的人,都是睡神不成?贼人行凶,闹出的动静不算大么?还是一个个自扫门前雪,作壁上观?”

正想着,忽然一拍脑袋,暗叫道:“糟糕啦,我师父!”

焦海鹏以一敌三,杀了贼人,耽搁了好些时间,怎么样也有半炷香了,他怕贼人已去了王家大院。

遂起脚步,向王家大院跑去!

奔了数百步。

王家大院近在咫尺,门上灯笼随风摇摆。

大门敞开着,一只人脚露在门槛外。

走近一看。

那人伤在头上,流了好大一摊血,穿着与贼人一样的夜行衣。

焦海鹏惊了又惊,暗料:“果然不出我所料,贼人是冲着小儿来到。”继续往大院里面走,便在葫芦架下,又发现两个死者,刀离身,撇去了好远。

一人扑在摇椅上,那摇椅还摇摆着,吱吱的,人似死去不久。

一人跌在花圃里,压坏了好些花朵,百花成了红花。

再一迈步,偶然踩到几支小箭上,落得四散。

情急之下,焦海鹏向大屋喊了一声:“师父!徒弟在此,你老人家怎样了?”

这时,大屋内传来兵器锵然之声。

焦海鹏只恨自己未能生出四条腿来,快点跑到师父身边去,大喝道:“贼人休要张狂。你家焦太爷来了,还敢造次?”

拎着铁锤,闯过丹墀。

余光中,又瞥见马厩屋顶,似乎躺着一个黑影。

欺近门口时,忽然有一人飞出,两人差点撞个满怀。

焦海鹏轻身避过。

那人直摔到台阶之下。

滚了好几圈,胸口流着血,蹬了几下腿,了了账了。

焦海鹏,只听师父狠狠说道:“说。哪里来的贼人,到此有何目的?”

像是抓到贼人了。

听到这里,焦海鹏急匆匆闯进内室。

过了走廊。

又看兵器、小箭、铁镖等散落一地,血迹染上窗户纸。

三个夜行人,躺在地上,均一剑毙命,像出自长明道手笔。

“师父!”焦海鹏叫嚷着跑到内室。

地上跪着一个黑衣人,此刻摘下了面罩,生的是獐头鼠目,其貌不扬,脖子上架着一柄光粼粼的宝剑。

正是白虹剑。

长明道面容紫青,端坐椅上,正嗔目诘问。

小儿无事。

王弼臣抱着小儿,正襟危坐。

猎豹子-王彪却了无踪迹。

焦海鹏搜寻了一圈,长吁一口气,说道:“师父,你们没事吧,刚刚外面···”

长明道冲焦海鹏点点头,说道:“外面贼人皆被王兄所杀,为师抓个活口,正审讯哩,莫要打岔。”

焦海鹏本来想说桂英无辜惨死,问问猎豹子哪去了。

现在看来,事有缓急,只等审讯贼人之后再说了。

贼人吓得浑身发颤,面容苍白,一时牙齿打着哆嗦,说不出一个字来。

看贼人伏诛,焦海鹏生出一种莫名的爽快。

正待靠近过去,聆听师父盘问···

这时,屋顶之上,忽然发出几声踩踏。

咔咔···

屋瓦掉下来,碎了一地。

焦海鹏叫道:“不好,贼人上房了。”

丢下大锤,去找镖囊和钢刀。

“不必去了,是猎豹子。他在外面。”长明道说。

话音刚落,人已从屋顶降落,哒哒几步,来到屋内。

剑眉豹眼,炭黑面庞,拎着一柄带着的钢刀,果真是那“猎豹子!”

王彪进屋后,先行弹去身上尘埃,冲焦海鹏哈哈笑道:“你要去哪?外面的贼人已被我全打发完了!”又一看长明道剑下贼人,说道:“道长,你还抓个活的呢!快些问问,他们是什么人。”

长明道笑道:“王兄莫急,我正要诘问。”

焦海鹏进屋之后,只感觉哪里不大对劲。

不知何时,小儿竟然止住了哭泣,贴在王弼陈怀中,貌似睡着了,便是源头。

焦海鹏暗忖:“这就很怪了,怎么贼人来了,小子忽然好了?”

又不好问师父。

原来,焦海鹏前脚刚走,不到一口茶时间,长明道与王彪便听到了院中有大动静。

尤其是长明道,乃身具内功之人,稍有风吹草动,皆逃不过他的眼睛和耳朵。

长明道感觉有人,先看了王彪一眼,后斜睨屋顶。

王彪即刻会意,提刀来到窗口。

一个“燕子钻云”,飘身与外。

双脚刚沾地。

东边墙上忽有人影,一闪而过。

来人不善,善人不来。

王彪料此人定是穿窬强盗一流,大叫一声:“朋友,站住脚吧!我看见你了。风清月朗,大好春宵,何至于鬼鬼祟祟的扒人家墙头呢?”

展开脚步,寻着人影,沿途追了过去。

王弼陈家中,院深墙高。

东墙足有一来丈。

王彪来到墙下,只足下一点,轻松越过。

墙后乃一阒然小径。

原来是个与邻家共享的狭长夹道。

爬山虎之类的绿植在两家墙上蜿蜒生长,十分茂密。

左右一看,哪有半个人影呢?

王彪心想:“此人能从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脱,轻功必是极好的了!”端是扫兴,并未追下去,怕中了对方调虎离山之计。

便从夹道向左而行,打算从大门回到屋内,沿途侦测一番,看看有无疏漏,确保无虞。

不是冤家不聚头!

拐过墙角,月光下,真切看见陌生身影。

在王家门口鬼鬼祟祟,手里拎着一把白花花的刀。

绝不是焦海鹏。

王彪大吼一声:“谁?干嘛的!”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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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速度很快。

贼人正欲抽刀开门,听到叫声,往后一看,一个瘦麻杆似得汉子正大步流星的赶来。于是,心里一慌,手脚忙乱,刀柄砸在门上,一下开了,便溜到了门内。

原来焦海鹏走的匆忙,门并未落闩,一推就开。

王彪来到门前,犹豫了一下。

只看左边门扇后露出一截衣角,固然一笑,鱼贯而入。

贼人果然邪恶,躲在门后,要打闷棍。

王彪刚探个头,这人反手就是一刀。

王彪既然敢闯,便有提防。

看见刀来,肩头一沉,避过这一刀,冷笑道:“相好的,你早露了。下手够狠啊,吃我一刀!”

手腕一转,遂还了一刀。

不想,来人真是庸才,一刀正中胸口,发出一声惨叫,转身要逃。

王彪借机一脚踢出。

正中此人后腰,力大无穷。

此人“哎呦”一声,向前一扑。

不偏不倚撞到门框上,头上磕出个碗大窟窿,登时了账。

王彪用脚踢了踢这人胳膊,哼了一声,想不到贼人如此不禁打,宛如豆腐做的,连一招都抗不下来。

同时他注意到,此人绝不是跳墙那人。

不知还有多少贼人。

王彪把刀一提,跨过门槛,直奔天井,要去告诉长明道“外面来了穷徒!”

正来到葫芦架下。

不料,此地藏有歹徒。

忽然间,一左一右,各窜出来一人,齐声大喝:“取你狗命!”

手起刀落。

两片刀光,夹击王彪要害。

与此同时,马厩屋顶还有埋伏,一个小子手持连击弩,作壁攒射。

嗖嗖···

连射五六支小箭。

四面八方到处都是威胁。

王彪如被围困。

三人敌人,攻击远近结合,颇为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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