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雷宇倾诉旧风波(1 / 1)
雷宇不顾中毒情况,似乎还有话对柳长歌说。
柳长歌兀自纳闷“雷前辈要说什么,莫非是关于师傅和师兄们的事情吗?”于是,洗耳恭听。
雷宇也不避讳其他人,把柳长歌的手拉起来,说道:“柳贤侄。现在洞虚派的几个小混蛋都走了,有些事情,我也不瞒着你了,但是我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
柳长歌的心头一凛,可预见不是什么好事,陷入两难,想听又不想听,他怕听到的是一个坏消息,但他现在需要消息,哪怕是一点点的信息也好,说道:“雷前辈,你有话但说无妨,是不是关于我师父的事?”
雷宇不动声色的默许,完全在柳长歌的预料之中!因此他没有惊讶!
雷宇顿了一下,望着柳长歌出奇镇定的脸,笑了笑说道:“虽然这个消息不太好,但事实可能不是这样的,并非我亲眼所见,贤侄,你可明白我的意思么?”
柳长歌“嗯”了一声,说道:“原来雷前辈也是听来的,但说无妨,我师父他怎么了?”
雷宇靠着树干,提了一口气,娓娓道来。
“那一日黑大圣和白日魔住进了客栈,我打听到了一些情况,知道你已经脱离了险境,心里很高兴,便想有邪医保护,你们定然可以安然无恙,邪医一定是带着你们回到南泽城去了。于是我打算到南泽城去找你们。可惜我那条腿伤得太严重了,过了那一晚之后,第二天疼痛难当,走不了路,只得在城镇中休息了几天,待伤势鲜有起色,雇了一辆马车,走了三天,才到了南泽城。”
“到了南泽城之后,发现城中的守卫,比较平时增加了一倍,大街小巷,到处都能看见官军,城中的气氛变得非常紧张,我很诧异,好在我这个人平时大方,喜欢结交朋友,那时候在府台的家里赶车,经常喝酒,便与附近几个酒馆的伙计有交情。而酒馆聚集了南来北往的人,消息最是灵通,只要你给那些小伙计一点好处,他们就能把消息送到你的耳朵里。柳贤侄,这一点,你要记住,以后闯荡江湖的时候,十分受用。”
柳长歌点了点头,亟盼雷宇继续往下说。
周民笑呵呵地道:“这一点,我是深有体会。雷前辈,城中的守卫增加,到底是因为什么,你探听到什么消息来了?”
雷宇笑道:“周兄弟,一看你就是老江湖了,你别着急,让我慢慢地说。”雷宇换了一个姿势,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不承想,我在街上发现了几张告示,上面画着几个人,其中就有我一个人,那时候我也成为在逃人员了。画的虽然不大传神,可轮廓五官,还算是很相似。当时我很意外,不敢大摇大摆的在街上走了,忙撮了一小堆土,吐了口唾沫,抹在脸上,撕了衣裤,打扮成一个乞丐的样子,你还别说,正好街上有一队士兵经过,我胆子也大,想试试伪装得如何。于是故意撞了那带头的一下。果然,他们只是咒骂了一声‘老乞丐,滚蛋。’佯装要打我,哈哈哈···,我还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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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摸了当官的一袋银子,这就叫‘来而不往非礼也’。”
说到此处,柳长歌暗暗发笑,心想:“雷前辈胆子的确是大,官军也敢戏耍。而且灵机应变,想到改头换面,我又学会了一招。”
周民哈哈大笑,说道:“雷前辈你才真是老江湖,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佯装便要磕头。
雷宇压了压手,示意道:“周兄、柳贤侄,我与你们可算是忘年之交,你们是两个小年轻,按理叫我一声前辈,那无可厚非。不过我这个人,一向洒脱,不喜欢将辈分分的那样清楚,所以你们还是叫我雷兄,雷大哥为妙,这样听着舒坦,亲近。”
周民大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雷大哥,你这性格,我甚喜欢,不像是江湖上一些自命清高的人,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相处起来极为难受。”
柳长歌则不敢僭越,说道:“雷前辈,小侄不敢。”
雷宇笑道:“一种称呼罢了,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周老弟,你还能笑得出来呢?那会儿,我可难了。你当我为什么要偷那个带头官兵的银子,我是身无分文啊。连买药的钱都没有!正所谓,一文钱憋到英雄汉,你要是没银子,就要受人眉眼高低,吃人冷嘲热讽。尤其是自诩正派人士,一不能偷,二不能抢,短缺来钱的路子,经常靠有钱的朋友接济个三五十两,所以,贤侄,你要切记,以后一定要交一个有钱的朋友。”
柳长歌不自觉地向周民看了一眼。
周民脸色一红,大笑道:“柳兄弟,你莫看我,我可不是有钱的朋友,大哥我满身上下,没有一文钱,那是比脸还干净。”
雷宇笑道:“若无人接济,贪官、豪绅、坏蛋的银子,亦能取之,为我所用,为民所用。江湖中人,不求富贵,带着多余的银子反而是累赘。”
周民大有感慨,点头道:“雷大哥说得极是,所以我才这么穷来着,银子全给百姓了。”
雷宇竖起大拇指,说道:“为国为民,这才是侠士之风!”继续讲道:“大路上到处都是官军,而且里面有不少熟人,即便有伪装,还是不可靠。我不想惹麻烦,于是钻到了巷子里。亏得我在南泽城多住了几年,对道路轻车熟路。不过我很百思不得其解,府台抓我做什么?后来我才恍然大悟。敢情我在养伤的时候,白日魔与黑大圣并没有回到京城去答复奸王,反而先一步来到了南泽城,定是他们到了府台那告了我一状,我与那个府台共处了数年,知道他是个懦弱贪婪之辈,对奸王的‘特使’,不得不言听计从。”
“等我来到酒馆之后,向一个姓吴小伙计打听最近城中发生了什么事,给了他二两银子,这才知道,原来天山居的门徒曾经袭击了衙门,打伤了几十名守卫,还惹上了人命,街上告示上的图像正是他们的!”
听到这里,柳长歌心头一凛,不承想师兄们居然这般舍生忘死,前去衙门里救自己,心中大受感动,忙问道:“雷前辈,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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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他们怎么样了?”
周民抢道:“柳兄弟,既然他们上了榜,说明逃出去了,不然官府为什么兴师动众地捉他们?”
雷宇道:“不错,我当时也问伙计‘官府抓到人没有?’伙计鄙夷地笑了笑,说‘老雷,咱们认识的时间可不短了,你在城中生活这么多年,还不了解么?就凭衙门里的那几头烂蒜,欺负老百姓,舔人家富绅的脚丫子还成,说到破案抓人,那就是隐墙镴枪头——中看不中用。听说府台大人当时吓得半死,差点尿了裤子呢!还有那个叫什么白鹤的,给人剥光了衣服,挂在旗杆上,示众了好几个时辰!我告诉你哈,府台大人和白鹤将军,可气坏了,你这个时候回来,那不是找不自在么,还是早点离开吧。’”
柳长歌暗笑,心说:“白鹤之事,一定是我三师兄戴伍林的杰作了,他一向喜欢戏耍。”
“伙计劝我离开,我却不能,我又接着问他‘知道天山居的人,逃到哪里去吗?’伙计把我拉到角落里,悄悄地说‘这个我可真不知道了,但是我可以给你指一个人!’我问‘是谁?’伙计说出了陈镖头的名字,并说‘最近衙门里去了泰和镖局,询问了陈镖头很多次,袭击衙门的是住在东山里的天山居姓秦的,听说叫什么天山门徒,而平时,此人跟陈镖头走得最近!’我问‘陈镖头说了没有?’伙计笑道‘陈镖头才不吃那一套,人家武功高,弟子多,镖客们各个如狼似虎,根本不怕衙门,随便当兵的软磨硬泡,愣是没问出一句话来。’我说‘或许陈镖头真不知道!’伙计却笑道‘老雷,咱们关系好,我才告诉你,别人不知道,可我知道,陈镖头准知道。’我一惊,心想‘你凭什么知道?’为了得到消息,我又给他二两银子,忙问‘你说。’伙计道‘全城闹得最厉害的那天,酒馆里来了一群当兵的,喝到很晚,等我回家的时候,快有三更天了,街上几乎一个人没有,只剩下当兵的四处巡逻,我回家要正好经过泰和镖局的后门,那是一条巷子,很黑,亏我胆子大,否则一般人绝不敢走,当我经过泰和镖局的时候,嗖的一下,感觉有个黑影飞了进去,真把我吓到了,后来我以为是眼睛花了,现在回想起来,那的确是个人,进去找陈镖头去了,什么人敢深更半夜跳人家镖局的墙头,老雷,你想想,是不是很有意思?’听了伙计的话,当时我也猜测此人是柳贤侄的师父,我又问伙计‘这事你跟别人说了没有?’伙计哼道‘南泽城的衙门跟狗屎一样,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他,何况这件事情,还牵连着人家陈镖头,人家可是铁骨铮铮的好汉,我才不会说,给我再多的银子,我也不说,老雷,你打听这个干什么,我还想问你呢,你的画像怎么也给贴到墙上了?”我笑道‘大人怀疑我跟他的二奶奶又勾搭,所以暗地里整我。’伙计惊道‘你行啊老雷,不过,人家二奶奶是个半老徐娘,怎会看上你?’我无暇与伙计贫嘴,就离开了,寻思去找陈镖头去。”
柳长歌知道陈镖头一向是和师傅黄青浦叫好,心道:“是了,当晚伙计看见的那个黑影,说不定真是我师傅。”忙说:“雷前辈,那陈镖头,怎么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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