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飞鹤门的传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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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镖师大声喊叫起来:“护镖护镖!”

众位趟子手都赶紧拔刀在手,护在镖车的周围。

那些跟在后面赶路的,还有那个卖酒的,林子里埋伏的,原来都是一伙人。

叮当之声响起,两下已经开始混战开来。

张武两个镖师的武功果然远远强过其他趟子手,他们的刀所到之处,迎头来的贼子,无不被砍倒。谯忠明和聂得远也跟着打斗起来。

那些趟子手似乎力气不济似的,已经被砍伤了三四个,抱着手在那里哎哟地叫唤。贼子里也被放翻了七八个。

聂得远因为近日来窝囊,正好寻一个出气桶,所以下手格外尽力,剑光到处,劈面来的贼子们都在身上开了花,一时之间,鲜血淋漓。谯忠明也砍倒了两个。

那些贼子见了有点不济事,忽然,从树上抛下几根绳子。抛来抛去,东拉西扯,几面交叉如同蛛网一样,那镖队的人顿时被困在一处。仿佛被人缚住手脚一样,施展不开。

那些贼子顿时精力大振,挥着刀齐声高呼着冲过来。

聂得远的面前也被一根绳子缚住手脚,急切之间跳不开避不过。正在着急。只听那个武镖师暴喝一声,手里几点暗器射出去。一边树上的那些抛绳子的贼子哎哟地叫着,顿时从树上栽倒下来,跌得头破血流,有的还折断了手脚,痛得大声地叫唤。另一边树上的贼子顿时慌了,纷纷跳下树来。镖师又一挥手,暗器又射了出去,瞬间又倒下了三个来。此时,这绳网散去。

镖队的人顿时士气大振,纷纷抖擞精神。

武镖师身手凌厉,一片脚又扫倒两个,谯忠明隔得他近,抢上去给了那两个倒了的贼子各一刀。

其他的贼子看了势头不对劲,喝一声:“风紧,扯风子散伙!”那些贼子听到这句,都纷纷撒起脚丫开跑。

各个趟子手追了一阵。武镖师大喊一声:“不要追了!”武镖师抓紧去拔起他射出的那些暗器,擦拭了血迹,再放回兜里。

其他的趟子手都纷纷回来。

检点现场,那几个趟子手幸好受伤不重,其他人拿出药包给他们包扎。谯忠明跳到一棵树上去看远处,唯恐那些贼子去而复返。

聂得远却是在仔细看那些中了武镖师的暗器的贼子的伤口,看了一个,脸上变得有如寒霜一样,再看得两个,顿时心里一紧,一个趟子手问了他一句什么,他似乎都没有听见,蹲在那里发呆。

谯忠明从树梢跳下了,走到聂得远身边,看见了聂得远脸色不对,急忙问他怎么啦?聂得远说:“你看看他们中的暗器的伤口。”谯忠明急忙低头一看,只见那伤口之上,拔去暗器以后留下的,是一样的针痕。谯得远心里顿时奋起一腔怒火,说:“这伤痕!真的是他?”话音未落,就要拔剑。聂得远把他的手一按,低声说:“不要躁动,等再查一查。方能确定。”谯忠明怒气地说:“还查什么?”聂得远说:“不要慌,我自有主意。”聂谯二人从小到大,聂比谯大些,都是聂得远的主意多过谯忠明,而且父亲在世,就多次告诫谯忠明要多听聂得远的,因为聂得远遇事要沉着冷静得多。

谯忠明咬着牙齿压着怒火,说了一声:“嗯!”

此时,张镖师看现场已经收拾得差不多,那些死了的贼子,就丢在这里喂野狗野狼。一队人又押起镖车,往前走去。

一路上,谯忠明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看镖队里的每一个人,尤其是那个武镖师,更是眼里心里都是火,对于其他人喊他,都是爱理不理的。其他人却没有在意,因为谯忠明和聂得远两个是初初加入这个镖队的,又恰好经过这一场血战,活活地砍死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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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来者是贼,但无论如何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所以有些不适应也是正常。

到了晚上时分,恰好到了一处供行人打尖的旅店这里。正好旅店里生意萧条,没有住客,一队人干脆包下了这个旅店,吩咐店家,不许再接待外客。店家当然满嘴笑呵呵地答应,忙里忙外地招呼他们,又吩咐伙计把马匹牵去后院里吃草。那些箱子被趟子手们抬了下来,放在二楼张镖师的那个房间里。武镖师住在楼下。

一些趟子手去附近牵引细绳子,每隔一段距离,就挂着一个铃铛。那些线绕来绕去的,不小心一碰着线,就会引发铃铛响起了。

聂得远和谯忠明都被喊着去拉线挂铃。瞧见了这个设计,两个都不约而同地看看,心里寻思:这个主意还不错。不要说人,就是有野猫野狗跑来,那么多横七竖八的线子,随便触着一下,就会引起铃铛响起来。

除了这些暗线和铃铛,还安排了岗哨。

吃了饭,洗脸洗脚,都早早地睡下。因为第二天还要赶路,至于最终的目的地,除了两位镖师,其他的谁也不知道。

武镖师睡到半夜,不觉睡醒了,正要翻过一个身,忽然,隐隐听得有声音在轻轻启动窗户。

睁眼一看,只见窗户上透着一个影子。他心里一紧,立即从枕头边抓起剑,轻轻地坐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来。那窗子已经被启开了一点,武镖师屏住呼吸,只待那人一进来,身子钻到窗户上一半,就刺他一剑,那时无论他手段如何凌厉,本事怎么高明,都难以避开自己的这一刺。

可奇怪的是,那窗户被启动了一点,却又轻轻地放了下来,影子往那边遁去。难道贼子已经知道自己发觉了?想要逃走?

武镖师一念之间,用手推窗,一下子纵了出去。窗外果然有一个人,已经离开窗子七八尺之远,看样子是正要逃走。

武镖师喝一声:“哪里走?”

那人见了武镖师追来,立即使起轻功,宛如一只夜燕一样,向院落之外掠身而去。武镖师也立即掠身而起,跟着追了出去。

外面,星光黯淡,夜风沁凉。树叶在轻轻招摇。路面不甚分明,还勉强看得清。

武镖师追了一阵,那影子却不再跑了。站在那里,回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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