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反杀(2 / 2)
“嘿嘿,这醉神仙的滋味如何?别说是你了,就是修仙之人来了,也得给我躺下!”
这醉神仙本是陈林家族秘宝,当年他自知无法继续留在家族中修仙,便花费自己大半身家从族中托关系讨来这一颗,就是为了自己日后闯荡江湖做救命之用。
一想到自己这最大底牌日后便没有了,再加上斩臂之仇。陈林心中简直要喷出火来。
“嘿嘿,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好过的,你以为死就可以解脱吗?”
“不,我要你在你眼前,将你身边这些人一个个杀死!再将你赏给我的弟兄们,让他们凌辱折磨,等玩腻之后,再把你一刀一刀凌迟处死。在你死后,我会抽出你的魂魄,将你的肉身赤裸,挂在云城门口供所有人观赏,再将你的魂魄镇压在我的灵器内,让你受尽各种折磨,永世不得超生!嘿嘿,小妮子,仙家的手段你想都想不到吧!”
这一番话说得前所未有的恶毒,饶是那红衣女子一身傲骨,此时也不免心惊胆寒,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就在此时,茶馆后院凭空一声怒吼,这一吼之下,所有人都肝胆欲裂,仿佛鬼神索命之声。
众人都往后院望去,只见那里一处里间客房,大门敞开,里面却空无一人。
正惊疑间,却转头发现大堂内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人。
此人灰布僧衣,面如重枣,双眼大如小儿握拳,一口黄牙上血丝密布,双手双臂之上,更是布满古怪符文,散发出一阵阵令人胆颤的气息。
此时他左手抓着陈林衣襟,右手握拳朝后抡起。陈林被他目光所夺,身体好似被泰山镇压,丝毫不能动弹。想说出一个字,甚至就连呼吸一下也觉得不可能,脸上早已经酱成猪肝之色。
梁言倒吸一口凉气,他十分肯定此人便是救他的老和尚,但此刻却样貌大变,若不是看到他身上僧衣,哪怕告诉他这是一尊地狱恶鬼他也相信。
那陈林喉咙咕咕作响,似乎想要说出一星半点的求饶之语。可老和尚没给他这个机会,右手一拳击出,只听“砰!”地一声,陈林整个人便化为了一团血雾,消散于天地之间。
老僧一拳击出,仿佛所有怒气都已宣泄,整个人气息飞快下降,瞬间又变回了那个面容枯槁,行将就木的老和尚,双手合十,低宣了一声佛号。
到了此时大堂内众人才恢复行动能力,那些山匪眼见和尚神威,早就肝胆欲裂,丢下兵器,磕头如捣蒜。众山匪连磕了十多个响头,这才相互搀扶,向外逃命去了。
就在刚才还乱作一团的茶馆大堂内,此时只剩下红衣女子一伙和梁言等人。
早在刚才老僧出现在这里的时候,红衣女子就感觉体内真气激荡,瞬间将那醉神仙的迷药冲散,身体也恢复了自由。
她深深看了老和尚一眼,缓缓说道:“早知佛也有怒,今日一见,果然是金刚怒目,鬼神惧惊!”
眼见那老和尚仍旧站在原地,双手合十,两眼低垂,也没有回答她的意思。随即苦笑一下,抱拳说道:“小女子林子晴,今日多谢大师搭救了。”
言罢咬牙向小女孩走去,等她仔细检查一番,发现小女孩只是受到惊吓,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
然后目光一转,向梁言问道,“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梁言。”
“恩,今日多谢你两次相救,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也可以叫我一声晴姨。”说着拿出一块玉佩递给他道:“以后如果来京城,可以凭此来找我,有任何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都可以开口。”
梁言摇摇头将玉佩推还给她道:“帮你也就是帮我,我若袖手旁观,到最后也唯有一死。”
林子晴见他居然不肯居功,眼中更加赞赏。
在一旁的小女孩见梁言不肯收下玉佩,脸上越发焦急,从林子晴的手中夺过玉佩,直接塞到梁言手中。
“你就让他收下嘛,晴姨!他救了我的命,刚才我几乎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了。”
转头又对梁言说道:“梁哥哥你就收下吧,你以后一定要来京城找我玩啊。对了,我叫柳婉柔,你可以叫我婉儿。对了,我爹很有钱的,你想要吃什么都可以买给你吃,京城也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你来了我带你去玩,你要是累了的话,也可以在我家休息.........”
仿佛从未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又仿佛把自己知道的东西一口气说完了,说到最后竟然面红耳赤,微微喘气起来。
林子晴怜爱地拍了拍婉儿的后背,又白了梁言一眼,说道:“你就收下吧,这是婉儿送你的礼物,你们现在也算是朋友了吧,朋友之间互送礼物也很正常的。”
梁言扰了扰头皮,随即洒脱一笑道:“也对!”
“可惜我收了你的礼物,现在却没有什么好送你的,以后若能再见,我必送还你一份礼物。”
婉儿听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林子晴却忽然想起了什么,面露古怪之色的问道:“你是如何发现的?”这一句没头没尾,一旁的婉儿忍不住问道:“发现什么?”
林子晴对婉儿似乎无比耐心,握着她的手说道:“今天若不是他提醒我们茶水有毒,恐怕我们早就惨遭横祸了。”
婉儿一双大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奇问道:“梁哥哥提醒我们的么?可婉儿怎么没听到啊。”
林子晴微微一笑,“他给的提示,你不懂。当时他端来茶具,里面3个茶杯,其中有一枚却是倒扣着的,这里正合了我老家汴州的一句谚语‘茶杯倒扣,暗通款曲’,意思是这茶水之中藏有猫腻。”
林子晴说着转头冲梁言问道:“我说得对吗?”
梁言默默点头。
“可我奇怪的是,你如何发现我是汴州人士的呢?”林子晴接着问道。
梁言看了她一眼,道:“因为你脚踝上的红绳。”
“就凭这个?”
“我小时候曾被老爹带去汴州做过生意,那里民风保守,女子成年之后便会在头上系上红绳,表示可以出嫁。我看你身怀高深武功,不似寻常女子,猜测你把红绳系在脚踝是为了蔑视礼法。唉,其实当时我也别无他法,只有冒险一赌。”
林子晴深深看了他一眼,只觉得这孩子实在古怪异常,不可以常理度之。还想再问他一些事情,背后忽然传来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梁言,你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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