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五章 男儿本色(1 / 2)
许一凡跟李承德走出三楼包厢之后,就径直朝楼下走去。
此时已经是子时末,之前跟着许一凡他们一起来桑落楼的人,大部分都已经离去,即便还没有离去的,也喝得差不多了,正在酒桌上华山论剑,说着一些醉话。
许一凡没有理会这些人,只是临走时,找到酒楼掌柜的,要了两坛三百年的老窖,面对这个要求,酒楼掌柜的自然是连忙去拿,三百年的老酒虽然稀少,可存货还是有一些的,当许一凡提出要付钱的时候,对方怎么都不肯收,而许一凡也没有勉强。
就这样,许一凡拎着两坛老酒,一行人走出了酒楼。
大街上此时冷冷清清的,只有临街的一些商铺门口,还悬挂着灯笼,偶尔还能遇到巡逻的甲士,这些将士在看到许一凡一行人之后,只是多看了几眼,并没有上前盘问的打算。
宵禁这种事情,在中原腹地很少,只是在乱世的时候,才会试试,当然,一般人没事儿的时候,大半夜的也不会出来瞎逛荡,遇到那些脾气好的巡逻士卒还好说,遇到脾气不好的,少不了要一阵盘查,若是出言反驳,直接丢到大牢去。
每座城池,都有极强的守备力量,现在看到的这些巡逻士卒,只是明面上的,还有很多常人看不到的将士,在暗中戒备着,毕竟这是一个武夫和修士横行的世界,只是,极少有人敢在晚上搞事情。
千万别以为,仗着自己有一定的武艺和修为,就敢不把这些甲士放在眼里,当有些人想着以武犯禁的时候,其下场往往都很惨,在炎朝的所有军队当中,都有一定数量的武夫和修士,他们有的是武将家的家臣或者供奉等等,有的则是随军修士,这些人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可到了关键时刻,他们往往能一人定乾坤。
所有规则和秩序,都是经历在鲜血和累累白骨上面的,因此很少有人敢这么做。
许一凡和李承德都喝了不少酒,许一凡还好,毕竟是修行者,想喝醉很难,即便是酒量再差的修士,也不会轻易喝醉,更何况,许一凡本身的酒量就不错,而李承德就稍微差了点儿,双眼已经朦朦胧胧起来。
李承德的酒量其实不差,蓟州地处偏僻,冬天寒冷异常,滴水成冰在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天冷怎么办,当然是喝酒了,而且是最烈的酒。
关于滴水成冰,在蓟州就有人曾戏说,在蓟州的冬天,出门如厕需要带根棍子,棍子不是用来打人的,而是用来敲冰柱的,尤其是在野外,大冬天的撒泡尿,还不等其落地,就已经结冰了,如果不及时敲掉,那后果可想而知。
虽然这种说辞有些夸张,但也不是夸大之词,蓟州最冷的时候,确实是这样的,不过,这样的时间不长,不然的话,那场面就有些滑稽了,人人出门随身带根棍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去干仗呢。
李承德年龄不大,却也是资深的酒鬼,当初,二人在长白山偶遇的时候,李承德就很能喝,百货楼的高度烈酒,在蓟州是非常受欢迎,这跟李承德和许一凡关系好无关,而是因为那高度烈酒在蓟州确实需求量很大。尤其是伏特加和二锅头这两种酒,每到冬天经常卖的脱销。
这两种酒的度数都很高,其中,伏特加的度数最高的将近八十度,跟酒精差不多了,而二锅头最高的也有六十多度,两种酒的价格都不贵,不过有钱人还是更喜欢和伏特加一些,尤其是在冬天,伏特加里加冰块,喝一口,那酸爽别提多美了,而二锅头就比较实惠了,任何都买得起,也喝得起,尤其是在跟一些果酒混合之后,那口感就更酸爽了。
桑落酒的度数虽然没有许一凡名下白酒那么高,可是这酒后劲大,余味悠长,毕竟这是窖藏了三百年的酒水,走在大街上,被寒风一吹,酒劲就上来了,但李承德并没有喝醉。
二人并肩走在最前面,李承德转过头,红着脸看着许一凡,问道:“欧阳奇和诸葛独孤给出的条件很好啊,为何不答应呢?”
“条件好?呵呵!”
对于李承德这个评价,许一凡不置可否,如果作为一个商人,就方才二人给出的条件,确实很好,很丰厚了,可越是这样,就越说明,他们所求甚大。
不管是许一凡也好,还是李承德也罢,都不是那种缺钱的人,就拍卖会和赌石大赛上的东西,他们若是想要,还是能拿下的,当然,结果肯定不会那轻松就是了。
真正让许一凡动心的,还是最后诸葛独孤提到的那件事,寻找徐家人的事情,这件事是许一凡目前最关注的事情,毕竟,随着他现在修为的不断增加,对伐天三十六剑修习的不断深入,铸剑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可越是这样,许一凡越是不能着急。
单单就铸剑术而言,许一凡不敢说精通,可也略知一二,毕竟他可是炎黄子孙,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其中铸剑术也有很多,许一凡喜欢读书,对这些奇技淫巧还是知道一些的,但是,这些铸剑术放在中国古代是可以的,可放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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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世界,就有些不够看了。
倒不是说中国铸剑术不够好,而是环境不同,毕竟,中国古代可没有修士和武夫,许一凡想要铸造的剑是可以击杀修士和武夫的神兵,自然需要新的铸剑术。
当然,若是实在找不到徐家人,许一凡也会退而求其次,选中收集已经问世的神兵利器,虽然这样做,无法做到真正的人剑合一,可也是一条捷径。
另外,天底下会逐渐的也不是只有徐家人,还有其他的铸剑师,许一凡完全可以找到这些人,集多家之所长,再结合自己了解的铸剑术铸造神兵。
心动固然是心动,可想要许一凡现在就答应下来,还为时尚早,就诸葛世家和欧阳世家现在拿出来的这点诚意,还远远不够,他还需要再看看,不能他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许一凡不是一个被动的人,做什么事情他都喜欢掌握主动,尽管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他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他自己主动去做的,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现如今的许一凡,已经逐渐开始掌握主动了,开始朝着某个真相逐渐靠拢,而这就已经足够了。
见许一凡没有解释,李承德也没有多问,他也不是笨人,其中的关键自然也清楚,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欧阳家这次遇到的麻烦不小啊,被沈言这个大炎第一言官盯上,即便这次能成功脱险,恐怕也会脱层皮。”李承德笑着说道。
许一凡点点头,说道:“那是肯定的。”
确实,被沈言盯上,确实不是什么好事儿,沈言是出了名的软硬不吃,此人就像是铜豌豆一般,蒸不熟煮不烂,还尼玛嚼不动,他仿佛是一个没有弱点的人一般,沈言若是一心想要整治欧阳家,一般人很难帮到什么忙的,即便是许一凡和李承德也不愿意轻易得罪此人。
当然,人无完人,即便再没有弱点的人,也有其弱点所在,比如沈言很在乎许淳之子的事情一般。
“安然,你说沈言这次针对欧阳家,是不是跟那位的儿子有关啊?”
许一凡想也没想的点点头,说道:“欧阳家一向都很低调,做事儿也还算规矩,于公于私都跟沈言没有什么冲突,而他这次出手,想必是知道了些什么,才会如此作为的。”
“若是欧阳家真的跟那件事有关,你打算怎么办?”李承德好奇的问道。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看戏咯,反正跟我没什么关系,对于这位大柱国,我确实很敬佩,可敬佩只是敬佩,若想要我为他做些什么,呵呵......”
许一凡笑着摇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他能做什么呢?又能做多少呢?
其实,许一凡能做的很有限,毕竟,许淳参与过谋逆,那场玄武叛乱,是继炎文帝暴毙之后,这几十年来发生最大的事情,没有人愿意跟其扯上关系,稍有不慎就会人头落地。
欧阳家若是跟其没关系,那自然最好,大家在商言商,只要利益分配得到,合作一下也无妨,可若是有关系,许一凡会选择置身事外,看看再说。
“欧阳鹤轩就在桑落楼。”李承德突然说道。
许一凡点点头,这件事他自然知晓,自从经历了关城之乱之后,不管是许一凡身边的谍子,发生李承德身边的谍子,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任何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欧阳鹤轩出现在桑落楼,虽然他出现的很隐蔽,可有心人还是能发现的。
“听闻欧阳鹤轩跟长公主有一定的交情。”许一凡转过头看向李承德问道。
李承德点点头,说道:“欧阳家族是南宫家族的附属,而内库的很多生意,包括现在各大皇商,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南宫家族及其附属家族在经营着的,他们有些关系也很正常,不过......”
说到这儿,李承德摇摇头,说道:“我这位姑姑,野心其实很大的,在她掌管内库的这些年,重新扶持起来了不少商人,虽然这些世家无法跟欧阳家相提并论,可也不容小觑。”
“那你说,这次这件事,会不会是长公主在背后谋划的呢?”许一凡随口说道。
李承德闻言,则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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