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而我想要教育。”……（1 / 2）

那女孩是个英雄。

其他后明白了,医院里的那个【她】之所以没有分享小猫相关的记忆，一定不是因那里没有开心的事或者那些关于快乐的记忆都被覆盖了。

那是能够让绪方梨枝心甘愿一起沉睡（死去）的朋友们，不管在除此之的世界里面她遭受着怎么样的虐待,不管后结局有多么的悲惨，就像医院里那些罪犯都会有一些幸福一样,和它们一起度的时光对于绪方梨枝来说一定也是幸福的。是可以把其他所有不幸都覆盖去,让她在这个垃圾世界上面生活十一而不至于自/杀的幸福。

但是在她选择消散的时候，她应该也把这些珍贵的回忆作‘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东西‘而悉数带走,导致第二个人格（潜意识）出现的时候才会那么的所适从那么的觉得自己不能成人类。人类都有负面和正面，对于绪方梨枝来说没有那些记忆（幸福），她根就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人。

也不知道老师有没有体会到这一。夏油杰想，隔着数米的距离看着办公桌后面夜蛾正道的神。他应该不至于想不到吧,毕竟让夏油杰一步一步推导到这里的材料都是他提供的,而且和只认识绪方梨枝一天不到的夏油杰不同,夜蛾正道在此前的三里面一直都持续思考研究着绪方梨枝的事。

……那么是他不肯承认这个结论吗？也对,如果他们的‘猜想‘（夏油杰此时已经确定这些全部都是事了）全部是正确的，那么绪方梨枝…不管是那个在客厅里面死掉的女孩子,还是后来在躯体上生，全知全能，却成人类的【绪方梨枝】，都太于可怜了。

“随后自我意识消除。只剩下身体身和残余的强大咒力，术式发动,似拟人格出现。”夜蛾正道说，“经那三的学习。她自己应该认自己掌握了作人类…作绪方梨枝的所有知识,所以终于睁开了眼睛。”

“你知道在我遇到她之前，咒术界有派遣人员去接触她吗？”

“差不多能够猜到。”夏油杰说。之前五条悟对绪方梨枝的入学是说‘她在没有地方可以去‘’老爷爷那边也对她很疼呢‘，那也一定是想要消除她,但是没有成功，所以才要她找个’可以去的地方’，对她做什么，但是没有成功，所以才会觉到痛。

而且他也记得绪方梨枝说她在病房里面打败了三个人形怪。那个时候夜蛾正道的表非常奇特，估计也没想到她竟会这么理解吧。

“你知道就可以了…”夜蛾正道说，低着在平板上面按了个键又递了来，估计又是咒术界收集的影视资料吧，夏油杰接平板，心里想一定不要是之前那种让人心不愉快的视频啊，一边又觉得咒术界这种不管什么都要记录下来的风格在是有够偷/窥/狂的。

他在接来的途中就能够看出视频『色』调很暗，全是黑与红，并且听见夜蛾正道说“这是…这反应了她在那三里面学到的东西。”

夏油杰心神一凛。

视频的一开始绪方梨枝一个人坐在病床上，这个时候的她还没有那个移动滴架，原戴在耳朵上面的十字架耳钉也好像完全不懂怎么用一样拿在手上，视频播放了十秒钟，她的动作却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有没有呼吸都看不出来，如果不是下方的播放条仍在跳动夏油杰会以平板卡住了。

这个时候的绪方梨枝远比之后要僵硬，她可能根没搞懂要怎么成人类。

“这是第三个咒术师去的时候拍摄的影像。前两个太突了…什么记录都没有留下。”夜蛾正道说。

关于不是第一人这一夏油杰并不意，因在绪方梨枝没有表的脸的前面，来应该是墙壁的地方有很多小孔，小孔中有的被血填满有的就空洞洞的，窗户玻璃也全碎了。既之前三里面没有人能够靠近她，那就只能认是绪方梨枝苏醒之后搞的。

他说的‘太突’估计就是第一个人死的太突吧。因真的很难想象这个时候的她会有什么‘不要杀人’的意识。

屏幕中的景象依旧毫进展，夏油杰这种时候已经开始奇怪夜蛾正道所说的‘反应了她的所学’是什么意思了，明明现在看来，她依旧只是一具能动的躯壳而已。

但是在这种时候，传来脚步声，窗的走廊开始有一个摇晃的影子投『射』来——有人靠近了。

从绪方梨枝的脸上很难看出来她有没有察觉到来人的存在，理论上她‘看得见‘，但是她一直到来人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她才转动了一下眼睛。

她没有从床上下来，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有移动，只是静静转动着眼球去看他，整个景象夏油杰一种看蜥蜴眨眼的惊悚。

那个咒术师一定也被吓得不轻。他来之前就知道绪方梨枝是怪并且知道自己的前两任‘拜访者‘是什么结果，但是真正看到那女孩…看到她颜『色』浅淡宛如金属的虹膜，她没有任何表的带伤的脸，和她距离不超一米的咒术师应该比屏幕的夏油杰受到的惊吓更多。

他说绪方梨枝是个怪，说她害死了很多人，并且在咒骂达到巅峰的时候朝她伸出手——在夜蛾正道的解说下，夏油杰明白了那人的咒术是‘以碰触媒介，破坏体‘

难怪之后悟对她伸出手的时候她会那么害怕啊…夏油杰想。不比起觉得‘真是妄之灾‘，夏油杰此时其更多觉得那白『毛』男活该。

并且绪方梨枝后来对五条悟的策略应该也是这个时候就已经决定下来了，在咒术师仍在大放厥词的时候，她就已经闭上了眼睛。

后期在追逐战中闭眼的时候，她人一种‘放弃所有知‘的觉，但其在病房里面这种觉尤甚。此时的绪方梨枝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是活动的，她做出的大限度的动作也就只有转动眼球，如果在这种时候放弃视觉，就会他人造成非常强的不协调。同时还有’这家伙要做什么？‘的危险。

但是等到咒术师希望采取措施而对她伸手的时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闭眼满十秒。在绝对黑暗的内部（潜意识），怪孕育而出。

穿刺乐园从他的腹部穿入，伴随着咔吱咔吱的枝条伸长长大的程，夏油杰看见咒术师的手臂有不自的鼓起——红『色』荆棘刺透了进去。

他的双脚很快离地，原起支撑作用的骨折此时也断裂了很多，但是他总体仍保持‘站立‘的姿势，因穿刺乐园已经代替了他的腿脚他的骨骼。

红『色』的荆棘稳稳扎根于地面，咒术师不是被刺透飘扬在它枝的红『色』布条。

他被刺穿在半空，愕的睁大双眼，嘴巴动了动像是想要说话。夏油杰看见下面的进度条，距离他闯入病房不了十秒，这个此前前途远大自负甚高的家伙应该论如何都想到，在这十秒里面会发生这么大的变故吧。

他想要说话但是发声，荆棘已经刺穿了他的气管，夏油杰看见他脖颈上面冒出来的红『色』尖刺，咒术师每次张嘴也不是发出空气流动的声音，和平白故在他下方的地面留下一大摊血而已。

绪方梨枝此时已经睁开眼睛，抬望着他。

她仍旧坐在病床上，双手都还很乖巧的放在腿的两边，她的呼吸依旧微弱到根看不出胸口的起伏，穿刺乐园的大动作似乎和母亲完全没有关系，她只是不厌烦的任由它发声而已。

她仰着看着咒术师。

刚进病房时，咒术师比她高比她强壮穿的衣服比她更好，对比起来绪方梨枝是破破烂烂的白『色』洋娃娃，但是现在她仰视着他，地位看起来却比他要高——现在是绪方梨枝占据优势了。

咒术师的影子投『射』在她的脸上，他淌到地上的血甚至让绪方梨枝垂在床边的双脚硬上了红光，两人对视的瞬间他的神『色』更显激动，艰难的想要伸手再次攻击绪方梨枝，但是他的指尖刚刚做出动作，夏油杰就看见他皮肤下面蚯蚓一样的游移痕迹——穿刺乐园在他体内更用力的绞紧了他。

那一下应该让大部分内脏碎裂，咒术师的眼睛前所未有的睁大，张开的嘴边冒出大量血雾。

有些血落到了绪方梨枝脸上。

她第一次有了动作。

“……”

甚至是频幕的夏油杰也屏住呼吸想要知道她会作何反应，但是绪方梨枝看起来却没有任何要动怒的样子。

她只是伸手把脸上的血抹掉。

单凭手哪里能够擦干净，她的小半边脸还残留着淡淡的红『色』，并且用来擦拭的指尖也完全被染红了，那是甚至比咒术师的伤口都还要浓的红『色』，绪方梨枝把手新垂下去的时候，有堆积的血在往下滴。

夏油杰的目光不受控制的追随着那红『色』的水滴。

“滴答。”

它落在病床下的血泊中，激起一水花。

水花被激起一瞬，又很快消散不见，血泊很快又变得平滑如镜。应该是视频剪辑人员刻意之，之后的屏幕没有聚焦于上方的穿刺乐园和受害者，甚至没有聚焦于绪方梨枝，而只是正对着床下的血泊，血泊中映出上方的景象。

“……”

就是在这个瞬间，在这个鲜红破烂的病房里面，夏油杰看到了。

他从血泊中看到绪方梨枝的倒影——她『露』出了微笑。

#

“那个咒术师后说她是个恶魔。”夜蛾正道说。

夏油杰对于这一句话没有表达什么想。他的脑海中一直都还回『荡』着那个微笑。

他想起来在她父亲死去的那个夜晚，在同样昏暗而满溢着血腥气的客厅里面，绪方梨枝『露』出了一模一样的笑容。…不，那个时候的她应该是原的人类少女，她当时『露』出那个笑容也不只是因残忍，而是因终于复仇成功了，自己也可以毫牵挂的离开这个世界。

那是跳楼者在落下去的时候会对上方的天空『露』出的微笑——其美丽而赞叹，并且在下坠的程中离这份美丽越来越远，后坠落于大地。

病房那里又是什么况呢？在此之前她一直都僵硬的像个死人，甚至是自卫‘打败怪‘的时候也没有反应，但是咒术师后说她是个恶魔，他的血滴落到她的脸上的时候她反而微笑了。

夜蛾正道说这个视频反应了她这段时间的所学。事上也是如此，在打败了第三个咒术师之后，绪方梨枝径自改造了床的移动滴架，让那里面原空『荡』的针水带灌满了鲜血一样鲜红的『药』水（不也有可能真的就是血），而且也用破掉了一大半的窗户玻璃作镜子，仔仔细细的把发撩到一边带上了十字架形状的耳钉。

“后她就从病房里面出来了。”

绪方梨枝在恢复意识之后又在病床上面呆坐了好天，甚至是一连有两个咒术师前往‘歼灭’她并且被她打败也没能让她有所动作，但是自从那句‘恶魔’之后，开关好像打开了，她开始积极的采取行动。

“这就是她在那段时间学到的东西…”夏油杰说，如果她只能让别人做噩梦，那就只能学会那样的反应“复仇、看到鲜血会歇斯底里…不，如果是医院那群人应该只会觉愉快吧。”

所以她才微笑了。

“受害妄想症。极度敏神经质…”这也就是她在教室里面表现出来的，那个时候大家都很讨厌这样子，绪方梨枝发现这种讨厌的时候也很不可思议——不想到他们认异常的『性』格是这位女神经三的认真学习才培养出来的，那也就难怪在她发现界人群竟不喜欢这种『性』格的时候，会那么受打击了。

“嗯。”夜蛾正道说“在那之后我在医院走廊碰见了她，她很危险。”

那个时候走廊的尽就是穿刺乐园弄出来的破洞，从破洞处阳光照进来，甚至能够听见面的风声。但是她背后的阳光甚至比他身后的黑暗还要恐怖。

在那种阳光下，绪方梨枝一只手拿着移动滴架，『药』水不间歇的注入她的身体，她的脸『色』却一直苍白如纸。夜蛾正道朝她攀谈，她也因此而停留下来。

“交流的程她很有礼貌。可能是因我是老师的原因…基有说敬语。但是偶尔也会特别直言不讳。”

绪方梨枝的声音特别细弱。要仔细去听才能听得见，好像随时都会融化在她周边的微光里。

“而即便是我们交流气氛友好的时候。我也在保持警惕。”夜蛾正道抿了抿嘴唇，对自己的学生这样子让他觉得很羞愧“她当时让我觉得就算百分之九十九的对话是正常的，剩下百分之一的‘不对劲’的对话也会打开她的开关，她就会杀掉我。”

“她看人的眼神不普通。她应该看不见我的咒术或者‘命运’，不是这么高级的东西。但肯定也不只是看着我的表…我觉得她至少窥视到了我一部分的内心。”

“我总觉得她甚至不是因听到了我的声音而停下的，她和我说话是因察觉到了我‘想要和她交流’。”

夜蛾正道的幸运之处在于他的仇恨值是绿『色』的。即便保持警惕，他对绪方梨枝也并恶意。否则在已经接连打败三个红名怪的当时，如果在医院走廊里面再看到一个红名‘人形怪’，绪方梨枝应该会不交涉直接攻击。

她在对话的时候也有些害怕。因这是第一个能和她长时间交流的人，身的智能ai、可动立绘、声优配音投资都不小，刚好她正在出医院的路上，就觉得夜蛾正道很可能会是医院的终boss。大概就是那种带她在医院转悠一下看看地图，补充一下背景设定，后就突从指引npc变成boss的阴险敌人。

那个时候她的确做好了随时攻击的准备。

“她好像遵从着一套自己的对话则，在我的阐述中会跳很多，只挑自己有兴趣的地方后直接打断发问。”

“后来在教室我才明白。她把现世界当成玩游戏了。”

夏油杰明白这个就是对待npc的做，很多玩家都是快进对话，只对选项有反应的。

他一开始认这个是绪方梨枝的中二病，后来觉得系统是她咒术的体现…但是现在他在想“她之所以会用那种态度…会不会是因她的仍旧不完全，所以只能以游戏的方式理解世界？“

把他人的话语简化成‘选项’，把他人的简化成‘仇恨值’，绪方梨枝能够通去的记忆和同样身体的激素分泌水平来推断‘现在要做出什么’，但是她自己其并不理解‘现在自己的’，了赋予自己动机。绪方梨枝就认自己在【做任务】。游戏任务的确所谓玩家怎么想，只要完成就可以了。

“后她说学校。是说自己想要同样‘天生就很强大’的伙伴。”夏油杰说“一开始我听起来觉得是她认只有那种人才配得上做自己的同学，后来又觉得是她的咒术发动…”他这个时候还是没敢直接复述绪方梨枝的‘我们一定能生下很强的孩子的’，而只是说‘咒术发动需要强者的配合。“

“但是现在看来，莫非是你理解错意思了吗？”

当时是绪方梨枝说想要伙伴，说她想要上学，夜蛾才会把她带到这里的。

“但是你完全搞错了啊。绪方梨枝的‘强大‘和人类的概念截不同。”自己说这话真是有够羞耻的，但是那么多证据摆在眼前，夏油杰也就只好承认了。

“反转术式也好一级咒术师也好…在咒术界的一般眼光看来可能是天才。你也是因此才把她带来这里。但是对于她来说我们的强度其是不够的，那个瞬间很可能不是表层意识而是潜意识，亦即’全知全能者‘在说话。她想要的是和她一样的怪。希望能够在同伴中生活，希望能从中学会前辈们的人类假装心得…咦。”

夏油杰说着说着自己觉得不对了。

关于‘希望怪同类‘这先搁置。绪方梨枝能隔着一个城市看见卡车撞死猫咪，也表现出了’预知‘和’看透质‘的才能。她如果想要同类，自己找总是比拜托更加孱弱的人类要来得快。更的是…

就算夜蛾正道理解错了她的意思，又什么要让她入学？

事已至此。夏油杰完全明白绪方梨枝的去了，她值得同，把她变成这样子的是整个社会…不是说社会整体有何错误，而是说在其宏大运转规模的阴影下面，的确有一个女孩子因此受了苦。并且那个女孩子刚好是绪方梨枝——咒术界一亿也不见得出一个的天才，她可以把自己受到的苦难全部报复回去。

但是这不代表绪方梨枝需要拯救…或者说不代表她可以被拯救。原先的人类少女已经死去了，后来新生的‘全知全能者’在那三学到的也只有恶意而已，所以她才会看着被吊起的咒术师『露』出笑容。

她那个时候对五条悟的说是‘杀了你，看看我们能生出什么样的小孩’。一开始会很奇怪什么‘生育’会和‘杀戮’扯上关系，后来勉强可以解释这是游戏设定，游戏基都是打败敌人才会掉落宝的。

而且绪方梨枝的确还很幼，真的‘孕育前要做的事’对于她来说是不可想象的…说真的听完她的经历后，夏油杰很难想象她要怎么样才不会得男『性』恐惧症。也许对于她来说‘共同孕育孩子的人’就是很恶心，就是非死不可吧。

但是现在就可以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她之所以会孕育怪，只是想要得到小猫们的替代品，从到尾都是善意，就算是它们畸形的表也只是因绪方梨枝希望它们可以保护自己而已。不可能掺杂‘非得杀人不可’这种血祭设定。

那就只能是后来的绪方梨枝自己加进去的了。因她已经完全被噩梦染黑了。

问题在于夏油杰到现在都不能够说她是不对的。他甚至觉得就连讨厌绪方梨枝的硝子在这里，硝子听完这一切之后也会对她有所改观…不，她应该会逆转自己的所有态度，旗帜鲜明的拥护绪方梨枝吧。和表不同，硝子的内心有敏纤细的地方。

夜蛾正道当时同意让她入学，只有可能是希望‘教化’她。但这就是不可能，就连神话里面佛祖想要降服妖魔都得自我牺牲呢，更何况是一开始体量就和她完全不相称的人类。如果问自己在那种况会怎么做，夏油杰觉得自己还是会和她搭话，但是很可能到后也拯救她，只能够目送那纤细的背影远去吧。

夜蛾正道自己应该也不会吝惜牺牲…但这仅限于自己。不代表他会让她入学，学校里已经有三名学生了，他要对他们负责才行。

“我很…困『惑』。”后夏油杰这么说。“您当初什么会接收这名学生。”

“您认她是可以被教育的吗？”

夜蛾正道看着他。

他和夏油杰对视了秒钟，在这秒钟内，他好像要通视线把自己的所有决心都注入他的眼睛一样。

后他了。

“际上。我觉得她不是‘可以被教育’。”

“她自己一直都在积极寻求着如何成人类。是个不折不扣的好孩子。”

#

“？“

这句话一出来夏油杰真的彻底傻了。

“就是说。呃。你说绪方梨枝是…啊。好孩子。”

这句话真的好震撼，他语伦次，光是复述就觉得大脑像是被硫酸浇。他想这是怎么回事啊，就算是夏油杰也只觉得‘她很可怜’‘希望有一天她可以得到安息’，同时必须得承认她‘非常非常危险’的啊！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得到【是个不折不扣的好孩子】这个结论啊？

“就是说。嗯，有没有可能您在那次交谈之中就被她、大概是意识的洗脑了之类的？”

夏油杰说话还是卡卡的，夜蛾正道前面很耐心的在听他说，不听完这句也『露』出了不知如何回复的表。

“别犯傻。杰。”他说。

“…是。”

被老师这么说，夏油杰犹如被泼了一桶冷水，瞬间冷静下来。

但是与此同时他也觉得‘明明犯傻的是你吧？’，所以颇不服气的朝夜蛾看去。

“请问您这么说的理由是？”

“有很多啊。”夜蛾说，大概是他自己认该解释的都已经解释完了，眼下明明是夏油杰心理活动激烈的时候，夜蛾却表现的非常平静，他甚至往座椅的后背靠了一下，抬眼看着夏油杰。

“嗯…有一个在我们谈话中间我就意识到了的事。就是说我们两个人对于‘某件事’的见解好像不一样。”

“发生了基的认知不同。或者说是错误。而且错误的是你那一边。”

老师一开始好像希望讲的尽量委婉，但是因夏油杰在他前期暗示的时候还是一副完全没搞懂的样子，所以他直截了当的说了。

“错误…是说我吗？”他有不可思议“到底哪里出错了。”

“基的地方。”夜蛾正道说“比如简单的，她认自己是【打败怪】，我也说是‘打败’，但是你是不是理解成杀死了？”

“？”

“这样啊。”夜蛾正道好像叹息了一声。

“杰，你完全搞错了。有一件事现在告诉你，绪方梨枝遇到的所有人，甚至是被她吓到心脏麻痹的歹徒，都没有死。”

“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好孩子。”

夏油杰彻底傻了。

#

“不，不是，那不太可能吧。”

夏油杰说，歹徒当时心脏麻痹了怎么可能还能活？可别说他身上也有绪方家的血脉能够死而复生啊。但是老师这么说了那他就先相信，可是“绪方梨枝的父亲…他变成怪后是打的被碾碎了吧？窗不是已经监测到咒灵反应消失了吗那个时候？”

“那个不算。”老师看起来仍坚持自己的张“他是被歹徒杀死的，后来即便变成怪也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绪方梨枝让它消失的那个程叫做‘祓除咒灵‘，如果那就算杀人，我也好你也好都早就该被枪毙了。”

“嗯…”对这夏油杰姑且承认“可是关于其他事。东京大火灾和医院事件…啊。”

他一开始是觉得这么大的事不可能一个人都不死的，后来他想起来在教室里同学们提起火灾，就是说的‘奇迹一样一个人都没死‘，硝子那个时候还相信这是因虽绪方梨枝下达了’破坏‘的命令，但是穿刺乐园却’纯洁的像个婴儿‘，所以大限度的折中了母亲的命令和自己的善良呢。

“不医院的话。我记得是说有人因此自/杀了的。”

“没有死成。”说这句话的时候，夜蛾正道微微低下“不管是割/腕、大量服用安眠『药』、往血管里注『射』空气，甚至是直接从楼上往下跳也好。都是身负‘濒死的伤‘但是没有死。”

“那个时候我们认是绪方梨枝在保护自己的【食】，她要求他们至少可以或者可以榨取。现在看来的话…就算变成植人，他们的脑内世界应该也在循环噩梦。”

夜蛾正道的语气中带着一些怜悯，夏油杰自己想象一下那种样子就满身恶寒，觉得不如当初死掉算了。

“但是这一责怪她。绪方梨枝并没有强行留下任何一个人，他们不出去只是因上层下达的命令，她甚至拯救了那些自/杀者。我觉得她随便拿人类做验收集数据的做的确不太好，但是她也做了所有自己可以做的事。”

“而现在。听到这个的话，你应该也可以理解什么其他那些人没有死了。”

其他那些人。遍体鳞伤心脏麻痹的歹徒，被穿刺乐园刺穿身体的司机、同学、咒术师……

夏油杰的确已经明白了，但他没有把那个答案自己说出口，而乎是屏住呼吸的听夜蛾正道说出那个结论。

“他们没有死。但是那也不能够算是活着。绪方梨枝后拯救了他们的生命并且一直维持着这种原理不明的救济。”

“在医院的地下一层有个病房，病房里面躺着那些人。他们的生命特征很微弱，从被送进来的那天起就没有睁开眼睛，其中代久的病人已经躺了整整三了。”

那就是绪方梨枝复仇的时间。

“他们不需要进食，不会新陈代谢，任何试图接触他们的行会在距离人体三米的地方被拦住。”

这听起来和绪方梨枝当时的况一模一样。

昏暗的办公室内，只剩下夜蛾正道的声音还在响着，并且越发肃穆。

“科研人员用远程脑波接收器检测了他们的大脑活动，发现即便是在这种‘假死‘状态下，他们的大脑也仍旧活跃着，甚至比平常状态下更加活跃。”

“他们的起伏很大，但是似乎脑神经受到了一定的改造，来应该会释放出影响人体的神经递质或者激素的，但是他们的大脑却完全与身体隔绝，这个时候界影响他们他们也影响界。可以说躺在病床上的身体此时已经对他们人来说毫意义了，他们只剩下那些脑波活动（思考）了。”

“而关于那些脑波活动…”

夏油杰已经有了猜想，他咽了一口口水。

“是…是噩梦吗？”

“对。”夜蛾正道说。

“后来我们把那些数据和医院其他人员的数据对比了，发现和他们陷入【灾害】（医院那里管噩梦叫这个）的状态是一样的。唯一的不同是那些‘病人‘数据图片的波要窄很多，频率更大…嗯。”

夜蛾正道说“在界的人们每天会有三次‘噩梦’，并且他们除去被卷入灾害的那分钟之，还有很多时间可以用来调整自己的心排解自己的烦闷。但是那些躺在病床上的‘加害者’，他们知中的时间被限拉长了，而且什么都不能做。他们的体频率大概是…经科研人员的分析是…”

老师有些吞吞吐吐，夏油杰觉得他自己也有意拖延公布的时间，但是后他闭了闭眼，还是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