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这业务,我熟!(1 / 2)
耳边众臣的讥讽不断,夜郎妇人调整了一下心情,缓缓俯下身子拜道:“皇帝陛下,您曾经说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既然如此,敢问皇帝陛下,我夜郎国是否是大庆的属国?”
李世隆微微眯着眼睛,沉声应道:“夜郎国当然是大庆的属国!”
妇人跪在地上继续问道:“那么我夜郎国的百姓是否也是皇帝陛下的子民?”
李世隆握着龙椅的扶手,眼睛里露出冷意,应道:“夜郎国百姓自然也是朕的子民。”
妇人抬起头看着李世隆,双眼精光一闪,道:“既然夜郎国是大庆的属国,夜郎的百姓乃是皇帝陛下的子民。皇帝陛下威服四海,忍心坐视您千万无辜的子民受这毒蛇之苦落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妇人举起双手重重一礼,道:“大庆国有位惠明禅师曾言,若僧有罪,罪不及僧众,若僧当罚,罚不在焚宫!纵使我夜郎国君犯错触怒上天,百姓终究是无辜的,外臣恳请皇帝陛下救救您的子民。”
一人犯错,百姓受过,这怎么也说不通。
一时间,不少中立的大臣纷纷看向李致,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李锐和李兴两派的人眼睛里露出幸灾乐祸的目光,褚炎良也是老神在在地瞥了那妇人一眼,夜郎国果然是有备而来,太子侥幸解开两轮危局便越发的膨胀,掉入了陷阱还不自知。
就让夜郎国的使臣在陛下面前将太子彻底打回原形!
夜郎妇人也微微抬起头看着李致,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挑衅之色,仿佛是在下一封无声的战书。
上赶着送人头是吧?
今天我不把你们治的服服帖帖的,明天你们就敢问“庆与我孰大!”。
李致顿了顿,意识到了夜郎妇人话中的玄机。
虽然陷阱重重,但对付我你还不够格!
于是组织了一下语言,沉声道:“你们夜郎国君触怒上天,不虔诚自省,却让陛下代你们求情。你要是上天,你肯答应?有道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啊,夜郎国君若不能反省其罪诚心祈祷,纵使陛下请求上天,也难以解除夜郎国的毒蛇之患的!”
未等夜郎妇人开口,李致扬起嘴角,道:“不过你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国君犯错,百姓受罚,何况还是陛下的子民代其受罚,确实有损陛下的威严。”
李致说罢,看向了龙椅上的李世隆,郑重其事地说道:“既是如此,恳请陛下施以天人感应!”
李致转过身弯下腰举起双手放于额前,道:“陛下,我等皆为凡胎,不敢轻易驱使上天,儿臣恳请陛下垂怜百姓,以天子之威驱灭这些毒蛇!”
众人纷纷露出惊色,全都不敢置信的看着李致。
褚炎良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喜色,继而看向张文远等人,示意他们可以发难了!
张文远身为礼部侍郎对于礼乐很是精通,很快便抓到了刚刚那番话中的纰漏,厉声斥道:“陛下万圣之躯,怎么可以身犯险?你竟然敢要求陛下驱灭这些毒蛇,简直居心叵测啊!”
一时间,李锐一派的众人纷纷站出来举着玉板附议着,言辞之激烈,仿佛说的不是当朝的太子,而是在讨伐国贼一般。
“太子此言恐有背君之意。”
“臣附议!”
“臣附议!”
眼见气氛也烘托的差不多了,张文远举起玉板,沉声道:“启奏陛下,臣以为,堂堂太子口出此等狂悖之言,可见其本性实乃不忠不孝。”
褚炎良想李锐使了个眼色,李锐也是心领神会,从队伍中走出来,说道:“张大人此话言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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