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坦白“不要捏脸。”(2 / 2)
梅问情便垂下手,安理得地稍微低头,她转过身,目光盯着贺离恨润泽的唇、再徐徐上移,路过他高挺的鼻梁、纤长的睫羽,有薄得仿佛抚便会泛红的眼尾,肌肤从白皙中透着淡淡的粉,知道是环境光的笼罩、是因他本人有这些瞧起来十分娇柔的细节。
从前,她并觉得坚韧内敛的贺少侠能被娇柔这两个字形容。
梅问情安静凝视,仔细端详,等到贺离恨取下她的发簪、道冠,放到旁,视线移下来碰到她的腰带时,两人的视线便忽地对上了。
贺离恨动顿,喉咙间莫名地干渴,他捻着对方衣衫的角,双唇动了动:“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这郑重的开场白,理应是件大事。
梅问情望着他:“我也有件事得跟你说。”
贺离恨了头,但没觉得有什事能比自己接下来说的这些要严峻隆重。他没立即开口,而是把她腰上的配饰玉珏、绶带香囊,并摘除,然后环抱过去,从后侧挑开盘扣。
他的身躯贴过来,有种很是温暖的热度。梅问情感觉到他胸膛里跳动的声,急促、紧张,仿佛又很决然。
盘扣开了,衣带落地,他的手却环绕紧,没有移开。
“其实……我是个杀手。”他说。
梅问情只听这句话,知道他要坦白什,语气平和地道:“我知道你是。”
“我是……我是,那个前任魔尊。”他停顿了下,飞快地补了句,“如果你信,可以用我的名字跟别人打听……我没有骗你,直没有告诉你是因为……”
他的声音又弱下去,埋在梅问情怀里停了下,她能感觉到怀中人深呼吸的节奏,听他道:“……是因为,我怕你觉得,我很可怕。”
但如今,两人都来了修真界,所谓的“『露』水情缘”必可能,他便得坦诚相告,至少从他嘴里说出来,比从其他人嘴里说出来要显得情节轻,毕竟坦白从宽。
贺离恨知道到底会会坦白从宽,但他却先抱紧了对方,然后慢慢地抬眼看她。
梅问情也正注视着他。
她笑意收敛,目光陷入种令人畏惧的平静,幽然如渊,辨清真正的情绪。贺离恨的呼吸都要停了,忽地被她拥着、抵着后腰向榻边走了几步。
她步步紧『逼』,贺离恨时神失守,跌倒在床边,被她的手按着肩膀压下来,没有簪束缚的青丝如流水般滑落,发梢垂在脸颊边。
丝清幽的淡香顺着她发丝飘逸而散。
梅问情的膝盖压在他腿上,从上到下,根本动弹得。她的手撑在他肩侧,轻轻地道:“魔尊?”
要怎说梅问情是干大事的人呢,算自己揣着知道什时候会炸的地雷,也敢掐着对方的示弱时索取报酬,别的说,光是这份胆大细、毫虚,让小贺郎君招架住。
“……嗯。”
他小声地应道。
梅问情单手扳过他的下颔,故高深地问:“是你这样的?”
“……什?”
贺离恨有没明白,脑海里如有实质地飘起屏幕问号。
她道:“儿也强悍嘛。”
其实除去喜爱,她对贺离恨的欣赏可完全少,比当初那个什剑道天才都,这句话少有些口是非的成分。
梅问情边这说着,边低下头停在贺郎耳畔,慢悠悠地道:“我听说,前任魔尊能够夜七次,个女人都满足了他,豢养奴宠,大逆道,『淫』/『荡』花/『色』……”
贺离恨瞪大眼眸,立刻打断:“从无此事!你从哪儿听来的!”
“哎呀,我也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了,这是谣言吗?”梅问情伸手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来,证实下这是是谣言。”
“你……”贺离恨气得发晕,抬指扯着她的衣领,认认真真地道,“我没跟你开玩笑,你是是知道我都做过什?什花里胡哨的传言,那些都是假的,但是我……我也确实有些事做得太绝了。”
梅问情道:“只要能让你活下来,什手段都算绝,你这愧疚是从何而来?”
“我本来觉得愧疚。”贺离恨沉默了片刻,续道,“但到你的眼光,所以像应该表得愧疚才行。”
梅问情捧着他的脸颊亲了口,微笑道:“原来你这在乎我。”
贺离恨抿唇答。
看样她并在乎,这短短几句玩笑低语下来,便让人如释重负,省去头大重担。
梅问情『揉』了『揉』他微热的耳垂,慢条斯理道:“你都这主动了,那我们来实践下,破除这份谣言,然魔尊大人如何洗脱嫌疑呢?”
方才情急下,她的衣领被贺离恨拽得凌『乱』片,衣料敞开,『露』出白皙的脖颈和锁骨,『乱』得有些惹人遐思。
“我本来没……”
梅问情抵住他的唇,悄然低语:“然可惜这大的地方了。”
她握住他的手,带着对方落向单薄的衣襟。
月光泼落窗前,柔和的光泽从窗外满溢进来,如水般。
黑暗的罗睺魔府往往比白天加危险,夜时,客栈外传来几声鸟雀地鸣响。
窗户开了道隙,凉意微涌。
贺离恨从被里挪出来儿,看向只着件单衣便下榻关窗的梅问情,她的背影高挑窈窕,身上的肌体又极为紧致有力,纱似的衣料罩在背上,隐隐被月光映出脊柱的线条、强韧的腰线。
他先是看了会儿,然后又意思地移开视线。
梅问情关上了窗,转身发觉他醒了,便坐到他身边,伸手勾住他藏在被里的手指:“醒这早,看来剩下的三次也有机会了?”
贺离恨的指节绷紧了霎,自在地撇开视线,然后又蹭到她身边,低低地道:“我用别的地方服侍你,。”
梅问情道:“你这爱说话的舌头终于出师了吗?”
贺离恨没到她这直接,愣了下,随后便被她笑着抱紧,边捏了捏他的脸边道:“你怎这乖,累了睡,我可舍得让你犯着困做那种需要技巧的事儿,要是齿尖刮我下,这伤可怎治啊。”
“……怎会咬你……”他默默地道,“要捏脸。”
梅问情原本等天亮再说自己那件事,结果片刻后,贺离恨反而起来了,望着蔓延到榻前如霜的月光,忽然问:“你前说,你也有事要告诉我?”
梅问情叹道:“我很明再跟你说,然若你把我踹下床,我属实没有借口再爬上来了,如此良辰美景,适合温存。”
贺离恨下精神了,他立马翻身要坐起来,然而腰侧让她掐得发青,扯疼,所以又拿起件衣服披上,才起身严肃地看着她。
“你能说。”贺离恨道,“是什事,你的前任、初恋什的出了?是什别的问题?或是你其实能生育,能让郎君受孕,你放,我是很在乎这个……”
她抬手用力地戳了下对方的额头:“什呢,那怎可能?”
贺离恨便又安静沉默下来。
梅问情从头捋了下这件事,分析了半天该从哪儿开口,思索着道:“我是无定观的客座长老,你知道的。”
“我知道。”贺离恨道,“二流宗门。”
是梅问情在跟前,他也没口下留情。
“对,我呢……确实问世事了很年。但我有个已经死了的亲姐妹,是……”梅问情回忆了下那个人的名字称号,所幸她过耳忘,才能说得上来,“天随真人。”
贺离恨的神情凝固了,两人四目相对。
“是你灭门的那个归元派金丹修士。”梅问情解释道,“这个事儿其实它能怪我,虽然咱们两个详细算起来是有仇的,但修真界的春/宫图册里有个种类叫宿敌恩仇、相爱相杀呢。而且仔细算算,其实是我这边的仇比较大吧?魔尊大人在前,我又打过你,肯定笔勾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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