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治愈(1 / 2)
说真的,如果罗恩是女性并且觉醒了超凡能力,最好是没什么卵用的鸡肋能力,他都想来这里当修女了,生活在这片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唯一的威胁就是地底的火山熔岩,这样的生活对于经历过很多艰难险阻的他来说简直是梦想中的生活。
他一边吃东西一边四下观察,大致将隐修院的运作方式了解一二。
最重要的是地热。
地下熔岩是潜在威胁,但若没有熔岩活动,就不会有这片世外桃源。
山上的雪水被地热融化,渗进土壤里,沿着以前火山喷发时山体内部的沟沟壑壑汇聚在一起,然后以温泉的形式涌出地表。
温泉的水分蒸发,通过头顶的火山口升到空中,又被寒冷的空气凝结成水滴落下来,接近地面时又变成雪花,形成水的循环。
修女们进入隐修院的时候,他注意到隐修院里透出灯光,还有修女们手持的手电和应急灯,表明这里是有电源的,也许是在隐修院的地下埋着地热发电机组,利用热水和蒸汽发电。
这里不可能有电视信号和手机信号,但只要有电,起码的生活保障是没问题的。
抬头望去,有一种坐井观天之感,火山口的四壁如锥形聚拢,最顶端的缺口面积不及底部面积的五分之一,再加上水蒸气丰沛,山顶总是云雾缭绕,即使是用卫星向下看,恐怕也看不到火山口内部另有乾坤。
中午时分,阳光从火山口的正上方直射而下,恰好把正中央的隐修院笼罩在洁白而耀眼的光芒里,与周围形成强烈的明暗对比,隐修院最顶端的十字架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悠扬的钟声往复激荡,简直就像是天神即将降世。
光是看到这一幕,罗恩的心里就不自觉产生了敬畏之感,若是虔诚的信徒在此,肯定就当场跪下了。
海拔高是个问题,虽然身在山腹之中,实际所处的海拔并没有五千多米,但四千多米总是有的,罗恩的呼吸比山脚下粗重得多,不过修女们看上去已经适应了这样的高海拔,无论看上去多么柔弱,一路走上来都不带喘粗气的。
吃完饭,罗恩和加文继续等待。
修女们进去有差不多一个小时了,罗恩等得无聊,又不敢随意走动,只能捡根树枝跟加文玩丢树枝再叼回来的游戏。
突然,修道院的大门打开了,几位修女鱼贯而出,其中就包括阿拉贝拉。
“抱歉,让你等久了,我们讨论的时间有些长。”阿拉贝拉说道。
“没关系,我等多久都可以。”罗恩悄悄瞟了一眼修道院的门,他本以为她们口中的院牧长也会出来,但似乎没有。
“姐妹们都很关心凯瑟琳等五位姐妹的安危,大家主动请缨想去东方寻找她们,并且彻底查明空难的真相,如果是人为所致,一定要严惩凶手。”阿拉贝拉说道。
“应该的。”罗恩点头。
她又继续说道:“但是院牧长大人考虑到那里并非隐修院的管辖范围,一下子去太多姐妹恐有喧宾夺主之嫌,引起当地超凡者组织的误会,所以最后决定派我一个人过去,打探一下具体情况再说——既然空难已经发生,如果凯瑟琳她们没在空难中遇难,她们的力量应该足以保护自己,反之……”
罗恩犹豫了一下,“我明白,可是……”
像阿拉贝拉这么纯洁又令人心生怜惜的少女,会激起大部分人的保护欲望,为她的安全担心,毕竟她的双眼失明,独自一人远赴他乡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没关系,虽然我看不见,但是我耳朵很灵,我可以听到声音的反射,借此在脑海中勾勒出周围的地形——包括你和加文的身形轮廓,其实我大致是了解的。”
说着,她稍微弯腰,轻轻拍了拍加文的脑袋,“乖狗狗。”
她并非是伸手去摸索加文脑袋的位置,而是仿佛就知道加文的脑袋在那里似的,直接就摸到了正确位置。
加文并不喜欢被罗恩以外的人触碰,可是被她抚摸时却一点儿也不抗拒,反而享受般眯起了眼睛。
“不要误会,这并不是我特有的能力,其他一些盲人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做到利用回声来躲避障碍。”她指了指自己脑袋的某处,“据说是失明令我们大脑的某片区域被激活了,不过我更愿意用那句话来解释——上帝给你关上一道门,同时也会给你打开一扇窗。刚才上山时,我时不时找你说话,一是我想了解更多,二是利用我自己的声音来辨识路况。”
罗恩听得惊讶不已,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可以解释阿拉贝拉在走山路时的淡定了。
不过即使如此,回声定位恐怕也有极限,比如她不太可能知道别人递过来的一张纸钞是五元面值还是十元面值,也不知道暂时空无一人的十字路口的交通灯是红还是绿,所以出行还是不太方便。
“我的姐妹们会送我下山,把我送到附近的城镇里。罗恩,你刚才不是说,新闻里提到让乘客家属联系航空公司么?所以我只要联系到航空公司,他们应该就会安排好剩下的一切,把我送到东方去了。”
阿拉贝拉显然已经想好了,她的安排听上去没什么问题。
“但是你到了东方之后怎么办呢?”他问。
“那就只能到时候再说了。”阿拉贝拉微笑道:“我相信这世界上大部分都是乐于助人的好人。”
一位修女递过眼罩。
“罗恩,你也和我们一起下山吧,很感谢你远道而来提供的信息,我们无以为报,只能替你祈祷。”阿拉贝拉说道。
罗恩知道自己该离开了,这一天的经历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呃……其实你不用道谢,我来这里还有另一个原因,空难的事情只是我偶然听到了。”罗恩实话实说。
“哦?还有什么事?”
罗恩说起自己那位同伴因为受到惊吓而变得疯疯癫癫的事,同伴家境拮据,摊上这种事,令同伴的妻女每天以泪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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