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十、十一(1 / 2)
十
陈信刚暂时离开了角亥台。
徐局长听完,把手中的茶杯一扔,水溅桌面,“你还有要说的吗?没有,就这样吧。”
陈副台长专程去省局,对徐局长说:“徐局长,你清楚当年老许为什么同时提拔两个副台长吗?”徐局长隔着桌面看了他一眼没有吱声。陈副台长接着说:“老许说工作上需要是噱头,其实是对我许愿在先,他有戏谑领导的嫌隙。”
“老黄,别担心,小周你们俩抱紧团,没人敢踩。还有我哪,市局虽然管不着台站,但是能跟省局说上话。”陈信刚说。
黄汉鄂仿佛大难临头,都有了哭腔,“唉,我的好日子结束了。”
陈信刚被借调到市局,代理业务科科长。
亥市塌陷局的秦局长说:“小陈,市局正缺一个业务能力强的人,你来市局工作吧,细节上我同许台长商量。”
陈副台长的职责一件一件地减少,正好和柏副台长对调,他沉默了。
邢处长说:“许台长,你看你领导的台站,真令人担心。”
周欣荣与章金发多次发生口角,章金发骂女人的话太磕碜。有其他人在场,他一句不骂,单单当着周欣荣丈夫的面,章金发照骂不改口。一次陈信刚没忍住,打了章金发,省局的领导是大事化小,章金发不服省局的调解把陈信刚告上本地的法庭。
章金发用的手法都是许台长看不起的小儿科,看不起却默许。
“我真想给他两下子。”陈副台长气哼哼地说。“可别,他正求之不得。”黄汉鄂劝道。
新年,类似苹果的事件又发生在大米和白面上。
陈信刚说:“也就你能干出这种恶心事。”章金发回应:“我还可以干出故意让人脱岗的事。”
“就是你丈夫不想给我的那一筐,我估计你家是三筐好的一筐坏的,坏的就是我换给你们的那一筐。”章金发说。
周欣荣听出话中话,问道:“哪筐好?”
星期一,例会刚结束,章金发站起来大声说:“我那两筐苹果一筐好一筐坏。”
“不!我就要你给自己单独挑出来的这一筐。”“你有病。”陈信刚嘴上说却放开手让章金发搬走了那筐苹果。
陈信刚说:“车库里有,自己去搬。”
分苹果的这天,章金发摁住陈信刚要搬走的一筐苹果,高声说:“我要这筐。”
陈副台长负责购买秋天的苹果,每人两筐。
无奈的周欣荣只好天天练字,一旁的章科长还不住地评价,“这个勾要大一点。”周欣荣立刻扔了手中的2h铅笔。
周欣荣反对,章总坚持,关键是得到许台长和柏副台长的默许。
“我看着你练字,给你复核。”章金发笑着说。
“那你干什么?”章金发和周欣荣共同负责水体分析,按照惯例值班员一天一轮岗。
“从今天起,你天天值班,天天练字,练到我认可为止。”章金发命令道。
“哎呀,你早说啊,我才知道。”周欣荣说。
“干什么?你们两口子背后没少说我小学没毕业,告诉你,我揣着中学毕业文凭参的军。”章金发有点怒了。
“什么?照你的写?往幼稚了写可太难了。”周欣荣似笑非笑地说。
“你就照我这样子写。”章金发说。
“评比越来越严格,你看看我写的数字。”周欣荣根本没看,她说:“一笔一划的很认真,下一页都不用复写纸了。”
“老张,多少年都这样过来了,评比都没有扣过分,今天怎么了?”周欣荣问道。
“小周。你看你写的数字,3不像3,8不像8的,3没有肚子8长了犄角,评比的时候一定会扣分的。”章金发一边说一边指着本子。
许台长启用章金发,章总可以监督业务副台长。
章金发主动找到许台长,“大的错误,一个人一辈子能遇上几次,就得把鸡毛蒜皮吹上天,砸不死人能烦死人,让他不得安宁,这样子大一点的事才有可能发生。有一些事,你台长亲自做显得太小家子气,你躲在背后,看我的。”
“别给我,这个时候,把业务总负责人给章金发。”柏副台长对许台长说。
许台长临时设立一个职位——业务总负责人,负责全台的观测工作,让柏副台长担任。
许台长立刻免了周欣荣的会计,由柏副台长兼任。
许台长对邢处长说:“对不起,这是小周的疏忽大意。”邢处长说:“那白条子上是你许台长的签名。”
“能这样疏忽吗?我告诉你们两口子,这样是弄不倒我的。”许台长说周欣荣。
“许台长,我弄错了,是不小心粘上的,疏忽疏忽。”周欣荣说。
目瞪口呆的许台长清醒以后,质问会计,“周欣荣,你要干什么?”
陈信刚满不在乎,“许台长,你的反应过于偏激了,多大点儿的事呀?疏忽,疏忽吗。”
端详着这张白条子,许台长头涨、眼赤、脖子梗、嘴唇直哆嗦:“陈信刚!周欣荣!我他妈的——。”
当着全台站人的面,手中掐着七百元钱和白条子,对许台长说:“按照许台长的说法,这五百元是台站的公款,这二百元是你个人的礼金。”把钱和条子塞给许台长以后,又说:“这是我女儿结婚时,我不应该收的钱,今天都还给你,请把台站的账注销了。我回去写份检讨,申请处分。”
邢处长一句话没说,周日下午到了亥市,周一上午例会的时候进了进了角亥台的会场。
经济处的人把这张单据拿给邢处长看。
省局人员处邢处长女儿结婚上礼700元。
许世麟
3990年3月5日。
年末省局查账,台站的账目统一送到省局经济处审核。一张数额为七百元钱的汽油发票后面粘着一张白纸条,纸条上面有三行文字。
十一
对于短缺邢处长的一顿酒饭,许台长对柏副台长说:“看似事情不大,这是一个不可饶恕的失误,犯了官场中人的大忌,在古国这是瞧不起某人的典型做法,得想个法子来弥补。”
对于陈信刚的做法,许台长感到无聊、无奈,无视吧心里不干净,发火吧又不值当。
“心胸狭窄”是陈信刚嘴里最爱说的,“欠大度”是许台长最最不爱听的,许台长经常说,“我绝不是一个小气的人。”
“老许,人要大度一点。”陈信刚说。
柏副台长说:“有人搞你的时候,乌焦青绝对不会袖手旁观,摆明了这几个人要联手。”
老黄说的“一个人”是指陈信刚。许台长对柏副台长说,“我明白了,最终的目标是搞掉我,由他来当这个台长。”
老黄也加入进来,“我看那,台站只有一个人适合当台长。”
“你——,把这句话用这了。”许台长摇着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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