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宿营地升起炊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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姽媚望着少年那副委屈流泪的模样,心头忽地一软,伸手擦拭掉挂在少年脸颊上的几滴泪珠,柔声字慰道:“男儿有泪不轻弹,是不是路上有人欺负了你?还是舍不得离开草原家乡,有什么委屈告诉姐,姐为你做主。”

少年信使闻言,用力地摇着头,倔强的嚷道:“没,没有呀,不知何故?见了大护法,眼窝忽地变浅了……”

姽媚从他的语气中,能够察觉到少年信使在刻意隐瞒着什么,保持着与自己的距离。

她忽地莞尔一笑,转过话题,诚恳地说道:“此行能顺利的筹措到粮草,‘指引者’法师的威望,在加上你的穿线搭桥,可谓水到渠成,功不可没。”

不料,少年信使却是憋的满脸通红,胡乱摆着双手,语无伦次的回道:“大……大护法,您误会了,我,我什么也没干……”

话音未落,少年信使一个急转身,低头匆匆迈步而去,险些与迎面而来的苏寒婷撞个满怀。

望着他的背影,姽媚也一时愣在原地,暗自揣摩着此次的筹粮行动中,信使少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意外?让他的表现如此反常。

“禀大护法,奉令筹措粮草之事已毕,请大护法前去查验……”

苏寒婷一声清脆的禀报,把姽媚的思绪拉了回来,她将目光收回来,满目笑意看向苏寒婷,向前一步,拉起苏寒婷的手,红唇轻启,“不必了,粮草辎重就交给‘清虚法上师’布置吧,妹妹一路劳顿,随我进帐歇息,再细细道来不迟。”

苏寒婷本想拉着冷雁一齐来大帐面见姽媚的,但冷雁的心中总是惦念着玩伴少年八子,第一时间想见到他们,便没有同往。

姽媚伸手挑开大帐的门帘,二人并肩携手走进帐内,苏寒婷刚一落座,便低着头匆匆言道:“恳请大护法恕罪!”

姽媚身形微微抖动,倒茶的手忽然停顿在半空,不解地问道:“粮草已妥当入营,妹妹何罪之有?”

”粮草辎重并非是从‘指引者’法师筹措而来,而是以山贼之名抢来的……”

苏寒婷话一出口,姽媚瞬间明白了适才少年信使的举动,为何变得那样地激烈?

随后,苏寒婷单刀直入加快了语速,索性从筹措粮草受阻讲起,到自我主张萌生的抢粮计划……

当姽媚听到义军押送粮草的特使官,就是从西域玄玉峰“星河洞”逃出去的侍女雨婷时,眉头一蹙,猛地站起身来,来回踱了几步,开口讲道:“这个侍女很奇怪,似乎与灵界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义军暴动的背后是不是有灵界明宇、珂玥等人的支持呢?”

苏寒婷收回思绪,忖思须臾,开口回道:“回大护法,此疑问也缠绕了我一路,可从现有的情报和抢粮行动分析,未见灵界人马参与的一丝痕迹。”

“这件事太过蹊跷,一定要查清灵界的明宇和珂玥是否参与义军暴动,它关系到我们下一步的行动安排。”

姽媚话音落地,便重新回到座位上,眉梢轻挑,随手一挥,“你继续!”

苏寒婷重新整理好思路,将冷雁率队抢粮的过程,以及‘指引者’法师察觉到抢粮行动后,对此事沉默的态度,扼要地讲述了一遍。

话音刚落,便抬眼忐忑不安地望向姽媚,不知道大护法会不会怪罪自己未经请示,擅自做主?

姽媚面无表情,伸手将桌上的茶盏,缓缓推到苏寒婷的面前……外表柔弱的冷雁,关键时刻能独当一面,行事果断,实在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静默片刻,姽媚沉吟道:“有道是: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此事你处理得十分妥当,面对筹粮障碍,不囿于常规,临机应变,知人善任,结果还是令人满意的,功大于过,故而不必再纠结是否依令行事。”

姽媚的一番话,让苏寒婷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端起茶盏一饮而尽,抿抿红唇,释然一笑,有意言道:“大护法英明,在下高山仰止,钦佩不已!”

噗嗤一声,姽媚笑了出来,“叱咤江湖的魔界大管家,什么时候学会了阿谀奉承,贫嘴滑舌。”

二人目光相视,意会神领……猛然间,一阵肆无忌惮的大笑飞出大帐,引得营地里一些忙碌搬卸粮草的武士,不由得是驻足观望,揣测着帐里二个女人捧腹大笑的情形。

此刻的宿营地里,正笼罩在一片热闹欢庆的氛围之中,因饥饿而面呈菜色的武士们,个个精神饱满,有说有笑搬运着车上的粮草辎重……很快,营地的上空便飘起了久违的袅袅炊烟。

看到苏寒婷随着大护法走进大帐,冷雁匆忙将目光转向“清虚法上师”,笑盈盈的问道:“教主大人,何不以穿云箭报信,召唤林中狩猎的少年八子归营。”

“清虚法大师”呵呵一笑,“信使姑娘不必焦急。”然后,抬手指着空中的炊烟,”这便是催他们回营的穿云箭。”

……

“炊烟!营地升起了炊烟!”

爬在胡杨树冠上,担任观察哨的少年八子中的“冷面书生”妫坎,突然间倚在树枝上站立身形,手指宿营地的方向,高声地喊道。

他的话音刚落,不远处的枯草堆中,便匆匆站起一个身影,举目远眺,面露欣喜地说道:“一定是筹粮小队回来了。”

此人正是带领少年八子狩猎的妫乾,或许是大病初愈的缘故,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听闻妫乾的话音,哗啦一下,拉珍等众少年便从各自的藏身处站了出来,七嘴八舌地嚷嚷着,有人收起弓箭,说道:“太好了,那我们现在就可以回营了。”

“对,这次定要放开肚皮,好好饱餐一顿,这几日饿惨我了。”

妫离晃动着手中的一只野鸡附合道。那只野鸡耷拉着头死了许久,但身上那五色斑斓的羽毛,在透过树枝的光线里,仍是那么得艳丽漂亮。

“这是我套住的野兔和沙鼠。”

妫坤站在一棵胡杨树的阴影中,举起手中的猎物,细声细语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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