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缘起南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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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诗

写给青春迷茫的岁月,并以此自勉:

青春轻轻走来,踩着岁月的金线,

足下驾驭的小船,与月轮一样在苍穹里并肩,

热烈的争论,跳跃的新房,

都是激情编织的辉煌织点。

用欢乐与创造编织今天,

痛苦和忧愁都化为昨日云烟,

我们有时间,有力量,有坚定的信念,

即使是一支箭,断裂也保持方向不变。

沉重的包袱负满双肩,高昂的歌声

会让脚下的土地发松变软,

单纯、幻想、多变的日子里,

青春不需要过多的若言去修饰疲惫低垂的脸,

只需走过,

洒下沸腾的血,和骄傲的汗。

(1)

“小伙子,下班了,这儿要关门了!”

他方才停下奔驰的笔端,从无限的遐思空间里醒悟过来,抬起头揉了揉发涩的眼睛,的确,阔大的图书馆已经空旷无人,当然除了几位忙碌整理散落各处图书准备下班的管理人员,他们把凌乱的图书分类整理放归至原处,准备打烊回家。还有的就是面前这位和蔼的老人,他的面孔有着永远都装不下笑容,于是微笑便盛开在額间的皱纹和闪烁的头发上。

他合上笔记本,把钢笔盖上帽。

“写了些什么东西?这么认真!”他的语言里都泛滥着和蔼的笑容。

“没有写什么,只是抄些材料!”他的语言里充满感激,因为像关门这样善意的提醒已经发生了很多次,忙碌的人没有这么多的耐心。

“不会吧!我看你已经在笔记本上画了很多页,而你面前的书却没有翻过一次。”他似乎发现了他的秘密。

他自嘲地笑了,的确,自己的左手还贴在桌上图书的扉页上,他不由得感概这位细心的老人,同时也为自己的掩饰被发觉感到莫名地惊慌,他不是贼,也没有干了坏事被捉住现形,但他着实地还是有一种短暂的迷茫。

“我可以看看吗?”咨询中带着诚恳。

他不能被拒绝,但他又不愿意就这样轻易地打开心灵的窗棂,他张了张嘴想说只是自己的一些生活感触而已,以此打消老人观看的念头,却没有发出声来,嗓子就像一口枯竭的泉眼,于是就是在这矛与盾的抉择中徘徊着。

“既然保密,我就不强人所难了!”老人宽容地合上书。

他看到那是本《现代青年心里辅导》,下面的那本是《优秀企业管理》,因为眼睛一直是他的骄傲,也是他在同类人群中可以炫耀的资本,若不是睁得太久而略微显得疲惫,十米甚至二十米以外的同样字号的字体他都能清晰地看到,况且老人就坐在他的对面。

“哪儿来的?”

“内地!”他对自己的回答感到有些唐突。

当然老人知道他是从外地来的,他的口音已经证明,但他答案却有些迷糊,所以他被面前这位年轻人这样简硕的回答一时无法适应,但是他还是坚持地问了下一句,“前些日子的军训累吗?”

累,当然是累,他心里想,教官可不是像你这样地和蔼,有着迷人的微笑,他们耷拉着铁青的脸,像几辈子欠了他们的债务似的,拿着教棍在身后紧紧地追,狠狠地喊,索要沙哑的声音像一只卡了嗓子的公鸭,碰在铁板上拉着火花,听了就让人很难受。有广阔的树荫场地不去训练,却非要站在阳光下晒了个筋疲力尽,或者偶尔在风雨中淋个落汤鸡。总之,每场下来,身上都黏黏的,不是汗水便是雨水。军训服像麻叶一样贴在身上,显得十分地荒唐和难受。每个汗孔像被抽空似的干燥,或突然又被灌注了一管冬日寒冷的冰水。

“你爱文学?”老人也同事看到他手中的书—《中国文学发展史》。

“不过看着玩玩!”提到文学,他略显得轻松。

“是,在中国文学凋敝的今天,爱与不爱又有什么区别!”

“不,文学是一个时代浓缩的精髓,一个民族彰显气节的脊梁,如果人们在某个年代没有记录,没有呐喊,而忘记记录下走过的痕迹,就说明了这个民族已经颓废和消亡了!”

“不简单呀!能把文学了解而上升到这么高深的层次,这样可不是玩玩而已这么简单了!”老人仍旧微笑着。

这时他才发现对面老人这种深邃笑容背后的秘密,他被这种笑容和自己的激动所欺骗,他只有转过身去,借着放书的机会去压抑着这种欺骗后的愤怒。

他放书回来,老人已关了风扇,站立着等他。是的,在这个新生的唯一热带省会城市里,风也许就是一个宝贵而奢施的东西,因此风扇一直是忙碌的。

“林副院长好!”

当他们走到门前,那位年轻的管理员正站立在门口等待上锁。

林副院长,难道就是那位旅美归来的博士后导师林锐吗?自他踏入校门,就已经听说了有关他的很多传闻,是这所院校创始人却已然退居幕后,把鲜花和掌声留给前台的人,怪不得这位管理员默然地站立在门口这么久,他又为刚才短暂的设想而感到幼稚可笑。

“你好,耽误你下班了,辛苦了!”老人仍旧迷人的微笑,这副微笑仿佛就像雕刻在脸上似的,抠都取不下来。

伴着老人走下楼来,他的心里仍旧莫名其妙地惊慌,尽管老人在他身边仍旧很和蔼,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走错了更衣间的小丑,或者一个无罪而监禁的囚犯,不安,仍旧是不安。

“失望吧?”老人突然地问。

“什么?”

“来到这所院校,只有一栋教学楼和一栋办公楼的学院,不失望吗?”

“我不知道!”

失望,在他的心里着实有过,自从他看到这里的第一眼时,就把整个未来三年的生活收在了眼里。但是现在,他却没有了选择,自从父亲把打了整整一夜的背包放在自己的肩上时,他就注定了选择一条出弓的箭的路,要么射中目标,赢得辉煌,要么坠落,埋入尘埃。

“这倒是一句实话,你不想问下我为什么选择在这里?”

为什么?这着实是一个问题,以他的资历和背景,再高的学校、单位和企业都会闻名而动容。

“以前你听说过这个城市吗?”

老人的追问让他很吃惊,的确,他没有注意过,在自己前十二年的求解中,这个地方从来没有引人的注释,从全国的资源、人口、民族等普查图解上,的确也没有她占据的一席地位,而这些焦点却又是他选择人生的另一个起点和填涂墨点。十二年的人生中到处充满了“第一”、“最”等之类的字眼,这个城市在这些字眼是唯一被打上马赛克的盲点,或者仿佛就是一位未被注册的婴儿,搁置在路边,无人理睬。当他接到通知书的时候,全家人都为此争论了很久,他们猜测这里或许离河南不远,或者就在湖南境内,就好像碰到水就是近门亲戚似的。然而现在到了,千里迢迢地来到这方未曾开发的处女地。他真地很惊讶,在这万里滔滔的波纹里,竟然还隐藏着这样一位魅力闪烁的东方神女。

“也许到这里,你会经过一个艰难地选择,但如果你能真新地融入于她,你就会发现她的魅力所在,这一点也许在在两年或者三年后,你就会真切地体会到了。祝你学习和生活愉快,不要丢失民族脊梁的东西,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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