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归侨古镇(6)(1 / 2)
从洞穴平安回来,姚璐璐看待薛源的眼光都变了,似羡慕、又似崇拜,她总是有意无意地跟着薛源,在生活和学习的间隙,她开始跟着他们乘着三脚电驴子去集市上采购物品,一起到房东那里混饭吃,听他们的谈话,甚至实训课里分组实验的时候,也积极地要求分到薛源、曲乐乐这组,或者索性跟着他们进入到组别里,按照吩咐帮他们拉尺子、做记录,完全不顾及同学们异样的目光,就连于文康都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们。
“留守这两天,你们把这娘们怎么了?”一次晚饭后,于文康躺在宿舍里问着他们。
“谁敢把她怎么样?典型的东北娘们性格,如果要是怎样?你要问下薛源!”曲乐乐坏笑着推脱说。
“薛源,到底怎么了?”于文康转头问薛源。
“别听曲乐乐胡说,我这胆子能够把她怎么样!”薛源学着他们绕着口舌说。
“到头来恐怕是英雄难过女人关,女人难越英雄山。”李健云的酸酸的语调说。
“真地搞不懂你们,恐怕你们这两天没有干好事!”于文康疑惑地看了一眼曲乐乐的手指,那里仍旧包着厚厚的纱布,“你这手指是怎么回事?与姚璐璐这件事情有关系吗?”
“我说大哥,我已经给你交代很多次了,我这是取器械时,被蜈蚣蛰了一下,怎么会与姚璐璐扯上关系呢?驴马牛不相及的事情。”曲乐乐争辩着说。
“这件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我要去查查!”于文康盯着他们一会他们,从他们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结果,只得站起来向宿舍外走去。
“查查,赶紧去查下!”曲乐乐对着他的背影说,看着他消失在门外,他爬到薛源的床头,佯装认真地端详一下薛源的外貌,疑惑地说,“我说兄弟,也看不出你满脸的桃花运呀!这娘们看你哪里对上眼了,”然后又强调地说,“当断不断,必留麻烦,我说兄弟,在这个关口上,一定要公私分明呀!”
“是呀!我的学籍里的处分可能余额不足了,别让哥们提前就义呀!”李健云也担心地说,然后建议着说,“要不,你就做下牺牲,索性和她谈恋爱,转移一下同学们的目光。”
“靠,你们这是落井下石呀!”薛源抗议地说。
“没办法呀!别人跟踪和崇拜的是你呀,我也乐意和她谈,可她对我不感冒呀!”曲乐乐在旁边补枪着,然后转变成一副祈求的语气说,“兄弟,做下牺牲吧!为了世界和平,为了不让金融动荡,为了不让全球变暖,为了南北极的小动物们,为了我们这些地球生灵,你就发发善心,收下这个女妖怪了吧!”
“得了,再说我就成了救世主了!”薛源快被他夸张的神情气乐了。
“本来就是呀,你就是观世音菩萨,你就是如来佛祖,你就是耶稣玛利亚。”曲乐乐作揖着说。
“你们怎么了?”姚璐璐从宿舍外面推门走了进来。
“得,又来了!”
“怎么?不欢迎吗?”姚璐璐仍旧大大咧咧地做在薛源的床上。
“你们出去走走吧!我头痛,要睡会觉!”曲乐乐拉过被子,蹬开盖在身上。
“我也要补下觉,晚上还要值班守夜。”李健云对薛源使个眼色,示意他们出去走一下。
“我们出去走一下吧!”薛源征求着姚璐璐的意见。
“好呀!”姚璐璐匆忙地站起来,“这也是我来找你的原因。”
等他们走出楼房,黑夜已悄悄来临,雾气从海面上吹过来,转眼间就笼罩在这个古镇里,几处的房间亮着灯,传出电视新闻的播报声音。自从他们入住以来,这个古镇就打破了宁静,尽管余海波强调着学校外出实训纪律,他们还是三两个一伙,打着购买食品或者蚊香、打火机之类的东西,请假外出到镇子外约会或者拍风景纪念照,巷道里偶尔响起了他们打闹和奔跑的声音。
薛源带着姚璐璐慢慢地走向镇口,在微弱的路灯下,薛源发现今天的姚璐璐穿着一袭翠绿色的连衣裙,这样的颜色更能融入到黑夜里,外露的手臂被晒成了古铜色。
薛源吞吞吐吐地把于文康对他们的怀疑,和曲乐乐他们的建议对身边的姚璐璐说了。
“真地吗?你要和我谈恋爱!”姚璐璐未等薛源说完,就激动地看着他说。
“是假装,转移一下大家的目光。”薛源强调着说,但他在姚璐璐闪烁的眼睛中却看到了赤诚和渴望。
“假的也行!”姚璐璐尽管有些失望,她还是赶过去挽起薛源的手臂,把身体贴近了他,看他要推脱,也在旁边强调着说,“既然要作戏,就要全面。”
薛源感觉到她均匀的呼吸通过手臂传入到自己的心里,让心血顿时澎湃起来,他发现这种久违的感觉又回来了,自从和苏方佳琪、艾晴分手后,自己就没有这样起伏过,尽管意愿上不同意,他还是违背着看着身边的这位女生,她的胸膛起伏着,古铜色的皮肤让自己惊诧。这时薛源发现姚璐璐还在含情脉脉地盯着自己,当他要逃避的时候,她的嘴唇已贴在自己颤抖的嘴上。东北传统的体格让薛源来不及逃避,就陷入到这深深的爱恋中。
热血涌上了脑门,嘴里的甘甜,这种亲吻带着青春的滋味让自己尽快地沉沦下去。
“咚——”
薛源听到身后有东西跌落的声音,他惊慌地从这温柔中逃脱出来,转头透过雾色,他竟然看到了苏方佳琪,还有她身边跌落的行李。
苏方佳琪这段日子陷入沉沉的痛苦之中,暑假里她回了一次老家,本来她已经答应在宁波的同学去小商品展销会上做向导员,这样可以展现一下自己的专业成果,为下个学期的实训做前期准备,但她还是被母亲的一个紧急电话催了回来。
苏方佳琪匆忙地赶回了山城老家,却看到父母身材奕奕的坐在大厅内,自己竟然被骗了。
“佳琪呀!这个假期刚好你孟叔叔的公子也从国外留学回来了,你们见下面。”不待自己争辩,母亲就安排了假期的任务。
孟叔叔是母亲生意上的伙伴,而他的公子在自己儿时的伙伴,那时的自己总爱跟在他的身后,后来在大学里打架拘留了一阵子,出来后就被他的父亲送到了国外,现在竟然学成镀了一层金粉回来,这着实让自己吃惊,人生呀!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苏方佳琪尽管心里十分排斥母亲的安排,还是决定去见一下自己儿时的同伴。
“啊,丑小鸭一下变成大天鹅了!”
约定的茶店里,就在苏方佳琪要决定买单离开时,一位青年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孟括,一个放荡的富豪子弟,尽管他的家庭在这个城市里,也只能算的上刚刚跨过中产阶级,他还是习惯地把自己打扮成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蹩嘴的英式语调,一身嘻哈的欧式服装,没有变,尽管传说中镀了一身金粉,但是骨骼里流淌的依然是痞里痞气。他在朋友床上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中午,父亲打了几次电话给他,他才想起父亲的嘱托,上午还要去见苏方佳琪,于是他开车才来到茶店。
“你好呀!括哥哥,怎么镀金回来了!”苏方佳琪尽管心里很反感,她还是强装着微笑,按照儿时的习惯问。
“习惯了欧洲的时间,现在还没有调整过来,所以就来晚了。”孟括依然用着并不标准的语调说。
这是什么逻辑,回来半个月了,依然没有调整过来时差,这对年轻人来说,的确做不了一个借口,而他竟然把这个借口用的轻车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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