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琐情繁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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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能

歌声,能不能象风

飘进你睡眠的窗棂

叮嘱,能不能象磐石

铺满我流浪的旅程

在这异域的世界

我是拖着惦记的风筝

丝线就握在你的手中

奔跑、荣辱、下沉、上升

一个初醒复眠的梦

一盏回首思绪的灯

沿着这缠绵的光明

期待、慈爱、怀念、晶莹

歌声,能不能象风

飘进你睡眠的窗棂

叮嘱,能不能象磐石

铺满我流浪的旅程

在贫瘠的土地,在灿烂的花丛

我们共谱写着一个字的回声

(2)当

打开床头枕下的日记

在走过的今天写下批语

当钟声停滞在零点一刻

你身边的黎明已悄悄站起

当我融解在朦胧的睡意

你已拉响起航的汽笛

我在梦想中轻轻地挥手

脸庞流下发烫的墨迹

大海隔开了路,山峦叠断了程

口袋里依然保留着归程的硬币

在异域复制你送别的微笑

是我归来时保留最好的记忆

薛源在网站上发表了两篇诗歌,引来了很多人在后面跟帖,让他坚信文学真的还活着,他每天除了上课,现在就是偶然去图书馆帮着整理书籍或者回到自己的奶茶店里,看着跟帖,写写文章。按照李健云他们的建议,薛源就不用去图书馆了,但是他不愿意辞去这个让他在入校就得到生活补贴的地方,况且图书才能让自己心安,在里面畅游,他觉得自己就像一条轻松的鱼儿,心灵中可以得到慰藉。奶茶店在前一段白影事件后,生意暗淡了一段日子,现在稍微地有了一些收益,李健云、曲乐乐他们的账务也基本上还清楚了,苏方佳琪的钱她没有收,她说自己再次入股,而这段日子,她正在写实训论文和实训报告,校报社和播音社就很少去了,她可以有很多的时间留在奶茶店或者陪着薛源在图书室内。

林晨在一个下午放学后打来电话,说他们进都城汇演已经结束,剧团里没有使用他的新剧目,依然使用了保留的节目《墙头马上》,效果当然还是一般成功,因为来自全国各地汇演的三十多个剧团里,使用《墙头马上》的剧目就有十二个,与其说他们在汇演,不如说在同一个剧目中比赛,最后让观众都倒了胃口,好在他们的演出安排在了前面,观众没有出现退场的情况,评委也显得有点耐心。排在后面的几个省份,领队和团长都吓得不敢入场了,只有任凭着演员们本着职业精神在舞台上演出,尽管是各地的语种不同,但是同样的剧情和结局还是让观众提前退场。林晨还说,回来的飞机上,他们暗自庆幸自己的运气,倒是蔡文彩老师很不高兴,看着窃喜的他们,沉默地坐在一边,她私下里说,应该听你们的话,冒险做一下改变,现在出来这样的结果,不是她所接受的,现在要变呀!林晨最后邀请薛源他们,假期如果不回家的话,去自己的家乡过公期,那是他们家乡一年中最高兴的节日。薛源没有给她准确答复,因为离寒假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他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事件发生,只能模糊地答复到时间再看。挂了电话,薛源坐在吧台后面,向身后年轻的调茶师傅要了一根烟,默默地抽着。

“怎么了?我们的大作家没有灵感了?”调茶师和他打着笑话,同样年轻的心让他们聊天时都无所顾忌。

“不是!我在想着寒假怎么办?”

“你不回家!听说你已经两年没有回去了!”

回家!这个敏感的话题,让薛源的心里微微一颤,微弱的那根弦拉着自己酸痛的心,以前是逃避,远远地逃避那个山村,现在又及其地留恋那个屋顶上破得只遗留了三片瓦的家庭,应该回去了,口袋里又没有了那么多的寒酸,助学贷款和奖学金都下来了,尽管带着他们出去吃喝了两次,口袋里还是稍微有点结余,现在奶茶店里稍有了利润,所以现在自己的口袋里还是十分丰盈,回家的话题一旦解封,就被拉上了日程。

“薛源,怎么这么久还没有看到你的连载小说?”

这天,在图书馆的接收书柜前,整理着图书的薛源,听到了身后的一声质问,不用回头,他就知道了,是林锐副校长。

薛源赶紧地回头,从书架上转移了惊慌的目光,他没有把这件事情回来告诉林锐,他以为繁忙的林副校长会淡忘这件事情,或者说不会把这件小事惦记在心上,而现在他正拿着一份报纸站立在自己的身后,目光炯炯地盯着他,问起了这件小事,薛源呆立了一会,他稍微平静了心情,呢呢地回答:“我没有去签合同,错过了机会!”

“那是多么可惜呀!年轻人,机会要把握呀!”林锐很是失望,“我每次都在看,以为能够尽快读到你的大作,我们学校还是有人才的,前几天在全校教职工大会上,我还提出了全面解放学生心智,鼓励发展除专业后的第二行业,现在竟然如此,”然后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继而鼓励地说,“不要泄气,继续努力吧!年轻人,你们的机会还很多。”

看着林锐失望地离去,薛源的心又不禁颤抖起来,是的,我们还年轻,可我们还有拼搏的机会吗?

薛源这次又拿起了笔,在失落和绝望后,在沉沦几个月后,尽管偶尔还会喊来艾晴在校报上发表一些连载小说,现在薛源用两首诗歌宣布了自己的新生,居然引来了这么多人的跟帖,这让薛源没有意料到。

残裂的翅膀:能——,你能不能像雾,在早晨掀开我禁闭的窗帘,在我的额头上,留下你深情的一吻,尽管我还沉睡着,仍旧能够感觉到新日子里,空气中都弥漫着甘甜——

莺歌:当——,当父亲拉着我的手走进城市,踩在僵硬的柏油路上,我流着泪水,用陌生的眼睛看着眼前崛起的桥梁,拉着身后的耕牛,在哞哞地叫着,寻找土地上长出的草,盛开的鲜花,我们饥饿地走进城市,西陲的夕阳照在我们的背影,一个男人拉着一个女孩,身后跟着一头耕牛——

笨小孩的父亲:能——,能不能在土地里产生一种果实,让我的女人闭上唠叨的嘴巴,让孩子不再饥饿里哭泣,让阴暗的家庭不再喧闹,还我一个寂静的早晨、午后和深夜,那时的我会展开书简,在贫瘠的纸上写下岁月的欢歌——

梦缘:当——,当你用一首歌宣告了新生,天地都有了色彩,泥土里有了花蜜的清香,而我们就是一辆挖土机,疯狂地掘食着这块土地下,产出的乳汁——

聪明的大鲨鱼:逃离事实(薛源借用李健云的笔名),既然大家有这么多的共同话题,希望大家开个诗歌研讨会,大家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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