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仰望童年的星空（1 / 2）

话说跛子一边带着哭腔狂暴地骂着，一边又疯狂地从地上抓起一把碎石撒向众人。

“哦呀……咯跛子今后还是莫乱逗为妙，不然脑壳随时随地都有被打得稀烂的危险。”南鹤伟眼见得挥撒出来的石子似漫天飞舞的雪花般在空中到处乱飞，立即拉起南鹤轩迅速撤离了现场。

才转过一个弯道，兄弟俩就见着不远处马路边的棉田土坎上，七八个男孩正围成一圈逗弄着什么，并时不时地爆发出一阵阵开心的笑声，同时在这笑声里偶而还杂带着一个女人的咒骂声和尖叫声。

“菊香婆！”兄弟俩同时举起食指，眉头喜感地向上一翘，瞬间忘记了刚才的狼狈不堪，齐齐迈开腿步朝人群冲去。

等到兄弟俩挤进人群一看，果然见着一个脏兮兮的中年妇女坐在废棉花杆堆中央，二三个男孩正时不时开心地拉捏着这个脏女人的头发和耳朵。

一看到菊香婆，南鹤伟就喜感地笑了起来，眼前这个约二十五六岁的女人是从县城里一路流浪而来的。据大人们讲，这个女人其实并不疯癫，神智跟常人无异，容貌也还较好，流落的原因主要还是其心性懒惰、好逸恶劳。传闻有一次她和家人在用柴火烧饭，当燃着的木头烧到她脚边时，家人要她把木头推进灶台里，没想到她竟然说道：“要我推柴啊，烧断脚我也不会推滴，要推你们推。”想到这，一丝淡淡的笑意又闪过南鹤伟眉梢。

南鹤轩见了，问道：“这么开心，又想起什么笑话来了？”

南鹤伟听了，瞥了一眼南鹤轩，嘴角露出来一丝不置可否的笑意！

此时，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用棉花杆一边抽着菊香婆，一边问道：“都中午了你还像狗一样撅在窝里啊，你跛子昨晚冒跟你睡？”

菊香婆没有回答，而是尖叫着左右躲闪。

人群里，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喊道：“解宝用力抽咧，让她跳支舞，她腰好绵。”

解宝对喊他的男孩说道：“和平啊，你只晓得耍起我抽，你自已也要积极行动，不然气氛我一个人哪里能搞得起来。”

这时，另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乘着菊香婆躲闪之际，伸手狠狠地掐了一下她的耳朵。

“啊……”菊香婆在痛得尖叫的同时，闪电般扭转身子朝高个男孩面部抓去。

人群里倾刻传来一阵惊叹声：“咦……菊香婆手速好快好辣。”

在众人的惊叹声里，有人对掐菊香婆耳朵的男孩喊道。“四哥，幸好你躲得快，要不然菊香婆抓烂你的金字招牌就惨啦。”

四哥听了没有支声，而是嬉笑着又伸手狠狠地掐了掐菊香婆的左耳，同时一把口水吐在她的脸上。

菊香婆倾刻间带着哭声捂着耳朵咒骂道：“啊……你要死了是冒。”

哈哈……菊香婆咒骂声引起一片揶揄的笑声。

南鹤伟望着菊香婆那无助的样子，怜悯之心陡然而生，于是他故意喊道：“四哥啊，莫去捏菊香婆耳朵咧，你看她的手指甲又黑又尖。”

但就在南鹤伟的喊声刚刚落音之际，四哥搂起一把棉花杆扔在菊香婆身上，与此同时，四五个小孩一拥而上把菊香婆埋在了棉花杆堆里。

顿时菊香婆一边竭斯底里的尖叫着，一边极力挣扎着想从棉花杆堆里爬出来，可惜只要她一探出身子，就会招至更多棉花杆砸在头上及身上。

“轩，你莫跟着扔棉花杆。”望着在绝望中停止挣扎而哭泣的菊香婆，南鹤伟突地感觉到自己内心百味杂陈。

就在这时，南鹤轩猛地听到有人喊道：“快看，跛子。”

众人循声一看，只见跛子像个只剩下半条命的伤兵，一瘸一拐地沿着马路中央走来。

南鹤伟笑道：“这厮刚才在木材公司堆料场被绿大柠狠狠修理了一番。”

四哥阴着脸说道：“这厮该整，整天提个篮子晃晃悠悠滴像个丐帮老大，要不是我脾气好，早就想揍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