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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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纹有四类:弓形纹、箕形纹、斗形纹、杂形纹。

斗形纹也称螺形纹,看上去是一圈圈圆形,也有螺旋状如水中漩涡。箕形纹顾名思义中心纹线像簸箕。

弓形纹的中心纹线是由几条像小山丘的波浪线组成,形似倒在地的弓箭,弓形纹下细分为“弧形”和“帐形”。“孤形”看起来是单纯的几条“约等于号”。“帐形”纹就是“约等于号”下有两个立起的“等于号”,如棍撑帐篷。

一句话概括,帐形纹的多寡是个人暴力值高低的先天属性。

赵瑔捏着下巴状如便秘。他纠结的是该怎样科学理解牛逼分子与暴力分子之间的必然联系。

“老板,区区的手相……有何不妥……?”葛丕语气虚弱如肾虚多年。

“唉,兄台,本山人从不虚言。”赵瑔心一横,不就是蒙人么,蒙人的要诀就是要说的似是而非,当事人自会对号入座。

“你的命星与常人迥异,此乃异数。”

葛丕心头一紧,“命星?异数?”他下意识抬首,入目的是横梁承尘。

“一直以来,葛兄可是总为人所逼,步步坎坷?”就葛丕性格而言,牛逼冲天目无余子,不与人冲突那才叫见鬼了。赵瑔狡猾地换了一个说法,将葛丕置于被动一方,果然引起了强烈共鸣。

“对对对对,”葛丕总算找到了知音,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哎呀大师、不、老板,区区幼时便有人嫉妒区区的天赋,百般刁难挑剔,区区被迫无奈自保,及至就学此种不堪更甚,唉……”。一声长叹道不尽心酸若涩。

有点聪明,敏感又自负,甚至极可能以攻击性的姿态来防卫内在的脆弱自我。赵瑔心理医生般理解地频频点头。

“老板,不知区区今后的运程如何?”葛丕收拾心情,仿佛黑夜迷路的旅人见到了远山村火,急切中夹杂着焦灼与渴望。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赵瑔心说本山人没能耐治你的病。

“一株花。”赵瑔如禅房老僧竖起了一根食指,语中玄机深不可测,“一株兰花。”

葛丕眨了半天小眼睛也没悟透,禁不住哀求道,“老板多指点几句?一株兰花,此物有何用意?莫不是能改运程?老板…。”

黔驴技穷矣。赵瑔这才知道哪一行都不是那么好混的。曾见街头摆推算卦的一张嘴滔滔不绝术语连连,什么阴阳五行推背命格信手拈来,此时他佩服的不行。

让葛丕养花去吧。美好的事物总能触动人们内心深处的柔软,希望浅移默化能影响一下这货的脾性。

或许八婆气质的基因之一就是多疑。赵彬原本稳坐如山,见赵瑔寥寥数语便说得牛逼分子眼泪汪汪,他就有点坐不住了,就势咳嗽一声站起来,“该在下了吧。”

这不科学!赵瑔看完赵彬两只手后背上出汗了,他直勾勾地盯着族弟,恨不能从其脸上看出“暴ガ”两个字。

尼玛七个帐形纹!铁定以监狱为家的货!日啊,怎么一个二个全是暴力狂潜力股,难道哥是暴力分子磁铁么。

赵瑔的视线慢慢飘向柴高荣,此君仍从容地跷着二郎腿理胡须,见老板的目光望过来,柴高荣微微一笑,“在下就不用看了吧,人的命天注定,便算看明白了又如何。”

“从今日起,在哥这里的人都得过这一关。”赵瑔咬牙切齿不容辩驳,“这是规矩。”

“不只是你,还有三元、谢春风,对了,他人呢?”

“你这么挂念某,某该庆幸呢,还是哀叹呢。”能随时噎得人眼冒金星的不是毒舌哥还能是谁。

谢春风洒脱地推门而入,手中的青竹枝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柄檀木鞘鹅黄穗长剑。

“喂喂,老板,你还设说呢,在下的命程怎样?”赵彬还伸着两只手作力托千钧状。

“哟喝,你还会看命相?”谢春风自然不信,嘴角的冷笑足能冻死苍蝇。“来,看看某的,说的准了便罢,说的不准…哼哼。“这哼哼的意思大概指的是掀摊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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