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八戒再回高老庄（2 / 2）

一句苍老、沙哑、有气无力的声音从前院大宅里传岀来，紧跟着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妇人岀现在八戒的视线内。

老妇人，拄着一根拐杖，驼着背，老态龙钟，瘦骨如柴，面孔干瘪多皱，深遂的眼眶只剩一丝光彩，一头白发披散在肩上，衣裤残旧破烂，与乞丐没有分别。

“什么情况？”

八戒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妖怪呢？但是在他那双神识下，眼前的老人千真万确是人类，但却是一个风残烛年的老人，大半只脚已经踏入另一个世界里。

“这里是高老庄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咳咳…！”

“数年前东厥与大唐一战，牵连了这一带，夫君和两个姐夫被拉去当兵，结果战死在沙场，从此庄园没有了依靠，被默啜手下的将领带着士兵烧杀抢掠，如今，唉……”

老妇人触动了伤感往事，老泪纵横，更咽着。

“你是谁？高老丈人和高翠兰呢？”

“我就是高翠兰！我父亲二十年已经去世了，你又谁？怎么知道我的闺名？”

“你就是高翠兰？？？”

八戒脑海“轰！”的一声巨响，把他震得跄啷的连退数步，那大大的猪眼睁的像一对灯笼似的。

“她怎么会老成这样……”

“他娘的！俺老猪我忘了！仙界一天，人间一年，想不到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已经过了数十年后，唉！……”

“天啊！这该死的天！为什么？”

“待我功成名就，荣归故地时已是苍海桑田，物是人非。”

八戒内心狂吼。

八戒仰头望天长叹一声！

就这样，高翠兰望着八戒，八戒望着天。

……

“这位壮士！”

还是高翠兰打破了俩人之间的沉默。

“咳咳！这是西土一位取经的兄弟，托我把这银两交给你，捎来一句，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情绵绵无绝期，您，多多保重！”

八戒从怀里掏岀一个布袋，颤抖着双手交到高翠兰的手中，环顾了一眼高老庄，长叹一声，转身而去。

“取经的兄弟？”

“难道是猪……八戒？”

高翠兰颤抖的双手接过布袋紧紧的抱在怀中，望着八戒消失的方向，无神的眼眶内精光一闪瞬间而逝，眼眶一热，泪水而出，滴落在红尘里，消失不见。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情绵绵无绝期。”

多年以后，直到高翠兰临死前的那一刻都唠叨着这一句。

“默啜！！”

猪八戒大吼一声。

轰！

庄外不远处的一颗参天大树被九齿钉耙砸到碎屑满天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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