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开拓（1 / 2）

清晨的凉风从落地窗的缝隙将寒意带进室内，忍着晨风，陆山一脸麻木的睁着眼看着上方蠕动的被子。

等枕头旁的手机响起闹钟，陆山将其关上后从床上坐起来。

窗外视线中绵延的绿林轮廓上，金色镀层渐渐变淡最后在周遭明亮起来后消散。

“这么早？”发现陆山正看着窗外发呆，睡在陆山上方的少年正迷蒙的揉着眼睛有些迷迷糊糊的问到。

搭在少年身上的被子在其醒后穿透他的身体滚落下来，刚好裹在陆山身上。

轻柔的扯下盖住自己的被子，陆山抬头一脸笑意的咬着牙说到：“我只是觉得，要不要晚上拿绳子把我的被子绑好再睡。”

又一次在睡梦中被夺去温暖的被子，又一次在带着寒意的黎明被晨风吹醒，当然，被一同吹散的，还有刚醒来时陆山的怒气，现在剩下的，只有深深的无奈。

错过了生气的时机，陆山决定不再计较并打算今天放学后再买一条被子后，他将存余着温暖的被子扔到一边起床洗漱。

飘在陆山身后，少年想到刚刚外面还一片赤红的云层，一脸不解：“还这么早就要去教室吗？”

刷着牙，陆山含糊的回到：“不早点去的话在路上会被隔壁堵截。”

想到这几天每天都来拜访自己的米格，陆山实在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因为陆山不想出学校，在初次邀请陆山出校被严正拒绝后，米格倒也不像之前一样我行我素的缠着陆山。只是好像看上了陆山寝室的风水一样，每天都会到陆山寝室来坐一会，不是看书就是玩手机，偶尔陆山去校内闲逛也不跟着，反正也不烦陆山。

也因此，现在陆山对米格的态度已经跟对飘在空中的少年大差不差。

对陆山特意的疏远，少年倒是挺佩服米格每天都来陆山寝室但又什么都不做的心态，不由帮米格说起好话：“我倒是觉得那小子挺好的，居然愿意跟你玩。”

“啊对对……”敷衍着应付少年暗藏数落的话语，陆山洗漱好后换上衣服整理房间。

将房间整理完毕，看了看时间，陆山准备出门前往教室。

看着陆山即将出门，少年突然想起之前提过的事：“对了，我的名字！”

“忘了。”头也不回，陆山准备出门。

“不说不许走！”落到地板后半身潜入地面，少年抱住陆山的大腿，让其完全无法挪步。

被少年鬼抓脚，动弹不得的陆山只得忍着火气答应下来：“啊啊，知道了。”

被少年放开，陆山回到客厅坐到椅子上，既然决定开始帮少年取名，陆山觉得先决定姓氏比较好：“你想姓什么？”

对姓氏没什么要求，少年干脆的说到：“就跟你姓陆吧。”

“你喜欢什么？”既然姓氏决定好，那就定名，陆山决定从少年的喜好入手。

“你居然不知道！”想着自己跟着陆山十年了，对方连自己喜欢什么都不知道，少年一脸悲痛。

真心觉得少年戏多，知道对方喜好甜食的陆山干脆回到：“那叫陆好甜。”

“您中考语文几分？”

“没查。”

在空中打起滚来，少年幼稚的提出要求：“不要用我的爱好命名！换一个！”

吐了口气，少年一直肆意活分的样子让陆山觉得对方除了样貌随自己一样长大外，其它的毫无改变。

莫名想到儿时一样堪称熊孩子的自己，陆山想了想，做出决定：“那叫陆临吧，临是我以前的名。而且也有从高处看的意思，可以了吧。”

“也行吧。”虽然不够惊世骇俗，但毕竟是陆山认真想的名字，少年想了想后同意了。

看着得到名字后不再闹腾的陆临，陆山总算松了口气：“那我可以走了吧。”

“走吧，走吧。”

从寝室出门，陆山一边小心翼翼的听着隔壁的动静一边蹑手蹑脚的走过隔壁房间门，从楼道走了下去。

虽然被陆临缠了一会，但碍于时间还早，而且寝室和教学楼离得不远，陆山在前往教学楼的路上依然没看到其它学生。

至于教职人员，陆山倒是这几天在学校闲逛的时候远远的见到过几位。

等进了教室，陆山却发现米格和骨吉两人早已先行到达。

“………”

刚进教室，陆山就看到米格若无其事的将一副上颌骨带在自己头上。

一旁失去头骨的骨吉想要拿回脑袋又不敢上前，一副被霸凌的样子。

“不要把别人的头装到自己头上！”

因为已经熟悉了米格偶尔的抽风，不再客气的陆山一脸麻木的上前将头骨拿了下来，还给了在一边可怜兮兮颤抖着的骨吉。

“我的掉落物。”被拿走骸骨头盔，米格摸着被拿下装备的脑袋，说话依旧不着边际。

将头颅拼好，骨吉顺势躲在陆山身后，看上去十分委屈。

“乖乖。”尽管是第一次见到骨吉，但陆临看着一副弱小可怜又无助的骨吉后，像是想起了小时候的陆山一样，正摸着骨吉光滑的脑袋安慰着。

一大早就被三人弄得有些头疼，陆山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骨吉则坐到了陆山身后的位置，看样子已经打定主意跟着陆山了。

“就我们三个？”等坐到位置上，陆山才发现教室里只有他们三人。

“三人小队。”

“那谁是工具人？”

坐在位置上不理会米格和陆临的虚空交流，陆山等着上课。

又想到班级是e班，坐在陆山前面的米格转身煞有其事的伸出一根手指：“据说做掉老师有一百亿。”

“本大爷的要价可不止一百亿。”刚好到了上课时间，踩着点，一脸刚睡醒的亚勒打着哈切进了教室。

“上课，点名。”拿着学生薄，亚勒郑重的看着座位上的三人。

“好了，下班。”仅仅看了一眼，也不管下面的三人是否在学生薄上，亚勒就收起学生薄从讲台走了下来。

没有开场白，没有介绍班级和任何学习相关，甚至连自我介绍都没有，在极其敷衍的完成工作后，亚勒离开了教室。

就在陆山混乱的时候，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接替离开的亚勒走了进来。

尽管他看上去已经年过花甲，但其外衣上的花纹华丽，头发梳理整齐，眼神澄澈深邃，身姿挺拔，看上去十分精神。

同时，老者的到来也让不知所措的陆山松了口气。

“咳咳，那么，首先是自我介绍。”对着讲台下的三人，老者声音中气十足但又沉稳无比令人安心，“我是你们的任课老师，耶摩尔。”

“可以称呼我为教授。”

“来，试试。”

“教授？”感受到耶摩尔充满期待的视线，陆山不由顺着对方。

“唔，虽然老师也不错，但教授的满足感更强烈。”被陆山以教授相称，耶摩尔一脸满意的回味着，随后伸手指向陆山，声音变得高昂起来，“奖品，班长就是你了！”

“诶！”突然，陆山感受到了耶摩尔沉稳背后令人熟悉的不着调。

“赞成！”而在耶摩尔宣布陆山是班长后，米格配合的举手。

当然，骨吉也伸手示意同意。

“很好，全票通过。”对三人点头，耶摩尔庆贺到。

“不是，至少有一票反对！”虽然觉得无力回天，但陆山依旧表达着自己的抗议。

回头看向陆山，米格表达了自己的遗憾：“少数服从多数，按比例来代表了人类社会可以牺牲掉的百分之二十五。”

接过米格的话，耶摩尔痛心疾首：“很遗憾，社会是残酷的。”

“已经默认当班长是需要牺牲的吗？”漂浮在空中，陆临也一脸沉痛，“小山子，我们会记住你的。”

而陆山也发觉，教室里有三人的电波已经对上了。

“好了，说回正题，首先是课程安排。”愉快的决定了班长人选，耶摩尔转回了话题，“简单来说，第一学年你们的课程除了枪械射击和防身训练之类的体育课程外，其它的全部由本人负责教学。”

“诶？”还没从被强硬安上班长回过味来，陆山又被耶摩尔的话弄懵了。

枪械射击？

“不为你们精彩刺激的学生生活来点掌声吗？”不顾陆山再次混乱的情绪，耶摩尔完全沉浸在今后的教学生涯中。

“最后，本校采取的是学分制，而你们的期末学分全由本人凭感情打分，简单来说，你们能否顺利升上二年级全靠我不带一丝客观的主观评价。”

在最后，耶摩尔表明期末考核的标准，示意三人能否升学被自己掌控后，耶摩尔忍不住低笑起来，随后态度肉眼可见的嚣张起来：“所以，尽情取悦教授我吧！”

“啊……”已经被刚刚的各种信息轮番轰炸，以至于现在的陆山已经脱敏了。

但对比已经放弃反抗的陆山，米格在耶摩尔讲述完毕后举起手来。

“怎么了，c同学，有什么问题吗？”

发现米格举手，耶摩尔示意其起立发言。

起立后，米格不紧不慢的打开了手机的播放功能，里面循环着耶摩尔刚刚的话：“教授，性骚扰。”

最后的发言被来回播放，刚刚还意气风发的耶摩尔现在慌乱起来：“不是，刚刚的话要结合语境来看的，对了，只是抒发情感。”

“教育热线电话是………”不顾耶摩尔的解释，米格开始按着教育热线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