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碍 不速之客(1 / 2)
上午10:27
“0996号病人家属,请过来一下....”
医院大厅2层精神科的角落里,站起了一个人。
很诧异,与那些等待结果的人相比,这个人更像是患者。他也是个孩子。感觉大概十四五岁。
“请问你是森的家属吗?”
“嗯,是的”少年面无表情
“这是患者的报告,你看一下,不是我说,真的很糟糕。”医生递过一张报告单
少年接过,随后,目光停留在了一行字上:
“重度精神分裂,分离型身份障碍,分裂型人格障碍,反社会型人格障碍,人格解体障碍,重度偏执抑郁”少年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心里咯噔一下子,头上渗出了丝冷汗。
“不,这不是真的...”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曾想到,自己最好朋友的病已经严重到了这种程度。他不由自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不,这绝对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会不会?对!肯定是单子错了,肯定是单子拿错了!”少年握住了自己幻想出来的救命稻草。目光紧锁,上下寻找着患者的名字。直到他看到了最后一行,患者的名字让他的大脑已经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木头一般地直挺挺倒在了地上,楞着两只眼睛发痴地看着医院的天花板...
“喂!请你冷静一点!护士!护士......”
两名护士冲过来,将倒在地上的少年扶起。他此时就像一个没有了线的提线木偶,浑身瘫软。手里的单子,从手中掉落,天花板上的空调风将它吹得很远...
病历单上名称旁边那栏上清晰地印着
“森”
“15岁”
“嘶…头好晕,话说我刚才不是在医院吗”天花板上的白灯刺的少年睁不开眼睛,他慢慢的坐了起来。
“怎么还是看不清?我在哪里啊...”他揉着眼睛想让自己看得清楚一点。
“你醒了啊”还是那个医生,他从包装袋子里拿出一个一次性杯子,然后从饮水机上接了口水,递给了少年。
“谢谢...”他接过了水,但是并没有喝。而是开始四处环绕自己所在的位置。
“这是我的办公室,你刚才太激动,晕倒了。不过你醒的倒挺快,你先清醒清醒。这是热毛巾,擦擦脸”
“呼,谢谢您。我感觉好多了”
少年将热毛巾扑在自己脸上,然后深呼了一口气
“你多大了?叫什么?”
“我叫伦,到五月的第二个星期的星期四我就16岁了”少年说道
“嗯,挺清楚的。那你跟患者是什么关系?不用那么激动,我就是想问问你他的情况,然后咱们好治疗嘛”医生面带微笑,让人感觉很舒服。
“呃…这个……”他有点不知该从何说起。
“伦,要冷静,这没什么的,放轻松,呼,只不过就是想知道说出来的就好。他们一定会帮助我们的。不要顾及太多……”伦的内心开始自我安慰,调整。
“是这样的。我们两个都没有父母...平时基本上是我们俩相依为命,并不是亲兄弟啊,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关系到是比亲兄弟还要好。”伦一本正经的讲着。
“哦,那平时还有人照顾你们吗?”医生推了推眼镜,继续问道。
“有的,有一个阿婆,不过已经年纪很大了,平时有一个很大的图书馆要管。”伦说道。
“哦,是这样,那方便讲一下森的父母是怎么去世的吗?因为他的病可能跟童年经历有一些关系吧。不方便的话也不用了...”医生咽了一口唾沫。
“唉,他吧,挺可怜的,他爸爸原来是我们那边一个有头有脸的商人,他妈妈也很漂亮,不过他一两岁的时候,爸爸因为欠债,当着他的面被人给打死了...后来他妈妈也改嫁离开了他,那会儿他才不到三岁吧...当时只有阿婆一个人愿意收留他,别人都把他当成一个浑身沾满了厄运的孩子...”伦讲到这里有点难过,用手使劲擦了一下眼睛。
“真可怜啊...不过我看森长的很帅啊,他在你们那边就没有其他朋友了吗?”
“这个事儿更离谱,当时有很多女孩都挺喜欢他的,可他从十二三岁开始就常常自己跟自己说话,然后嘀嘀咕咕神神叨叨的。有的时候还突然失忆,然后说自己不叫森,他说自己是谁我们都不认识,但是当恢复正常时候,那些记忆也都恢复了。但女孩们不理解他呀,都觉得他是个怪胎。后来过了一段时间也都不理他了,也只有几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关系还不错。”伦说完看了看墙上的时钟
“叮当叮当叮当....”
11点整
“嗯,这就对了,这确实是多重人格的最基本的表现。看来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出现问题了。那他平时跟你们相处的时候,有没有出现那种什么暴力行为或者什么异常呢?”医生喋喋不休的问着。
“啊这个”伦突然停下了,然后头歪向一侧像是在想着什么。
“这个倒是没有,他只是有的时候在半夜嘴里一直碎碎念个不停,或者有的时候突然很害怕,然后想逃离某个地方,有的时候又会在大马路上突然站住不走了。有的时候会跟我提起一些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人或事情,而且说话的内容也特别的跳跃,就比如说刚刚在聊一个书里的情节,结果立马就会转到自己的脑袋里有蚂蚁在爬,还吃不下去东西,并且就是他总觉得自己胸闷上不来气,然后觉得衣服很勒,可那个衣服型号大的已经都快拖到地上了。”伦边说手里还边比划着,样子很是滑稽。
“好的,我大概知道了,现在咱们来聊一下治疗方案,他像这个情况肯定是要...”医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伦给打断了。
“不去精神病院,可以吗?”伦带着央求的语气问道。
“第一,这个事情他不能光靠你一个人来决定,而且这个病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肯定要比长期服药管用,并且所有的费用是由国家来承担的。”医生非常耐心的跟伦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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