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不要意图揣测本王的心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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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奉天殿内。

那位生来本该就是做帝王的男人此刻正懒懒地斜靠在红木椅上,双眸微阖,性情一如既往地淡漠。

偏对那座金灿灿的皇位宝座不曾看过一眼。

看着手边的折子,顾敬尧只觉得烦躁,气那个女人的虚情假意,就算放下身份去哄她去跟她解释,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一点点的满足与释怀,到头来全都是交易。

有的时候,他真的很羡慕萧其非。

那个女人唯独对萧其非无底线地一味忍让,不曾有过算计的心思放在萧其非身上,半点不曾有。

这冬日已过,这雨如同落水成冰,奉天殿内一片冷意,直教人不忍打了个寒战。

众朝臣没有任何人笑意挂容,压抑着情绪,如同迎接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摄政王今日肉眼可见的心情不悦。

西楚至今无帝王,也无人敢揣测那个男人半分心思。

怕摄政王。

为何要怕他?他自小跟在先帝身侧玩弄权术,即便他残忍杀戮却还是让人寻不到半点错处。

他说谋逆,他就真谋逆。

他说不要,他就真不要。

都说伴君如伴虎,伴摄政王那才是真的伴阎王,生杀矛夺皆玩弄于掌间。

官员如今凋零,那些高位者或被杀或被贬所剩无几,几位朝臣皆是禀着呼吸上递折子。

“还望殿下过目,前朝余孽已经处理干净,已从各地州考科举选举官员入京,但是前朝后宫…”

顾敬尧提起朱笔,翻了翻折子:“少提女人的事。”

“殿下说的是。”

约莫一刻钟后,朝臣叩礼跪拜,同那批史官在殿外几乎是擦肩而过。

自江山改写后,就唯独顾渊谋害赵家军的事还在天下间盛传,但很多暗地里的事却已经被压下。

可那史官黑墨刻纸字字如实记载,不识抬举了,在摄政王面前谈什么事实公道。

“摄政王这是……”

“不好说,他今日心情不佳,我等昨夜候摄政王议事等了许久,他后半夜才来,一来就不对劲,估计府里那位王妃没哄好。”

“那些史官…”

“那些史官太过于刻板,事事求实。”

“那记了什么?”

“能有什么好事,都别去看,除非嫌脖子渗得慌。”

“如今高位空缺,无帝王登基,我等好好办事就对了。”

史官怀里都满满的几本史书,暂新的陈旧的,皆是各类皇室秘闻,各类野史,以及真正的西楚史记。

顾敬尧也不说话,只伸手。

史官颤颤巍巍地伸出那本簿子,饶是史官编纂三朝江山的风云,对眼前这位西楚摄政王最是了解不过,敬佩也有,忌惮也有。

那本清晰地四个字《西楚史》

顾敬尧两指接过,慢条斯理地翻看,白纸黑字的写着:

崇元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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