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 胡诌嘛,谁不会啊?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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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吱——
阿尚推门进来的速度至极缓慢,他极其害怕床上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等着他……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伊莎贝拉早就在床上凹了一个十分奔放的造型,以至于她身上被子的形状都十分诱人。她还黏糊糊地叫了一声:“老公~”
“……yue。”这意义不明的拟声词,是阿尚最后的倔强。床上的伊莎贝拉一秒变脸,恹恹翻了个身,像是把委屈吃进肚子里去了:
“什么人嘛……上一秒还‘老婆’‘老婆’叫,下一秒就对着我犯呕……两面三刀。”
很难去分析她这个成语用得对不对,阿尚也没这个心思去分析。他现在在想办法,看看自己能不能在地上凑合过一晚。但他才刚刚“探察”到床边,伊莎贝拉一伸手就给他拉上去了。
此时的她早就恢复了容貌,一双冰一样的透亮眸子盯紧了阿尚的脸。
两个人的脸凑得可近,中间甚至没有一拳头的距离。
“……干嘛?”
“睡觉。”她挂着一种不怀好意的微笑,让阿尚觉得甚是危险。
“……是我理解的那个睡觉吗?”
“你想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
好家伙,还给了选项?阿尚这直接就不客气了,滚起被子就是一翻身,直接背过脸去开始发出如雷的鼾声。
但这次伊莎贝拉没有发出任何不快的声音,没有露出任何遗憾的表情。她只是保持着那种危险的微笑,慢慢地翻身,慢慢地调整表情,正正躺在枕头上。她看着不算干净的天花板,没有再说任何东西。
似乎有些不符合她的形象,此时的伊莎贝拉没有对阿尚动手动脚,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诱惑或勾引。两个人好像真的是不得不躺在同一张床上,才诞生了这样的场面。
阿尚望着床边的垃圾桶,里面都是些糖果的包装袋和纸巾。
“尚在。”
“……干嘛突然叫我?还叫大名,肉麻欸……”
“对不起。”
阿尚猛地一个激灵,急速地翻过身来,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她,嘴半张开着,却什么也没有说。反而是伊莎贝拉,以一种正常得不能在正常的语气,轻轻地责问他:
“干嘛反应这么大?”
“……没,我就是有点吓到……”阿尚最终还是正视了那双有些瘆人的眼,但她却平躺望天。
此时的伊莎贝拉面无表情,只带着最基本的微笑,是个冰山美人。
“要不我们今晚,把十年前那场话谈完吧。”
此话一出,阿尚的脑海里马上浮现出了那个雨夜——那场淅沥的雨,那些怪奇的问题和颠覆的答案。
但他却说:“我都不记得我们聊到哪了。”
其实他记得。
“我记得的,我们谈到了,我为了生存而变成你的依附品,对我们而言都是不公平的……这是你说的。”
阿尚一句话都没有说,但伊莎贝拉自顾自地复盘着,始终面带冰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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