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1）

在群山中，早已经是冬季，遍山的白桦树，早已没有叶子，枝头上压着纯白的雪，老人徒步走在山腰，手里拿着枯死的黑木棍，踩着薄薄的积雪，脚印浅浅的，如同印刷机墨水不足印出来的一样，老人朝着山顶慢慢行走，

晌午太阳照在头顶，暖暖的太阳光线让老人深沉的吐出迷雾似的气，从早上，到日照头顶，老人到达了他的目的地，一条小路，两旁是整齐的白桦树，根本没有丝毫错乱，小路的尽头是另一片白桦林，小路到此截断，小路的尽头旁还有一座石碑，老人伸出手轻轻揩拭石碑上的积雪，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用刀刻着的字，老人一屁股坐在石碑前面，拿出黑木棍，敲打着石碑，声音生硬而沉闷，

”爹俺们为啥搬在这荒郊野岭”，小孩把厚实帽子正了正，小孩跟在拖着雪橇的汉子身后，雪橇上满满的生活用品，汉子喘着粗气，”行了俺们快到半山腰，就在这歇歇吧，“孩子咱们还有一个窝，就在这半山腰上，木头房子可暖和了，”孩子揣着手，擤着鼻涕，看着汉子坐在雪橇上，“那俺们住多久啊，””咋爷俩得住一辈子，得守住着山啊“

”山“小孩诧异的盯着汉子，这山，除了树就是雪，得守一辈子？

老人敲击着石碑，眼中闪烁着泪点花，擤擤鼻子，握着黑木棍，插在石碑的右边，路程走了许久，呆了几分钟，老人又原路返回，走前看了看石碑的东方，放眼望去只有几颗零落的白桦树，几座山，除了白桦树，雪再也找不出其他的东西了，老人下山去，或许走到半山腰小木屋，应该还能看到日落。

下山的很陡，老人缓慢的斜着下山，如今的积雪并不是最厚是时候，老人看着有点刺眼的日落，喘着粗气，如今的身体，老人想着还能来上山几次呢，可能自己得开始找那个娃娃了，他得来了，日落刚刚结束，老人到了小木屋，点上煤油灯，但整个屋内并不亮堂，老人翻开木板床的木板，一坨很厚的塑料口袋，一层套着一层，老人缓缓解开塑料口袋，最里面一层装着一沓厚实的红色钞票，

拿出黑色挎包，装上塑料口袋，衣服，挎包被鼓得满满的，明天就得出发，不能等了，

木屋面积很小，只有三十几平，只能容下老人的小床，对面堆满了杂物，各种工具，老人将杂物拨开，露出了底下的小箱子，箱子挂着锁，锁已经锈迹斑斑使用的时间很久了，老人把箱子移开，拿起一旁的斧子，砍向箱子，老人几次砍在了箱子的上面。惹得老人喘起了粗气，锁被老人砍断，借着微弱的煤油光灯，老人拿起箱子里的一封封信，信没有收件人，信封上没有任何的东西，老人把信封整理好，放进了鼓鼓囊囊的挎包，只有数十封信，拉上拉链，放在了床尾，老人走到木屋前的空地，老人点燃了空地的石碓篝火，伸出满手皱纹的双手，在火堆面前搓搓手，日落已经完成了仪式，剩下的只有火堆的谈谈火光。

汉子推开木屋的破旧的门，木屋内一片狼藉，除了显得孤落的小木床，更显得家徒四壁，小孩摘下帽子跟随着汉子进入木屋，小孩始终想不明白，为啥要来到这个地方，汉子将停在外面的雪橇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搬进来，小孩不敢休息，拿着小物件跟在汉子屁股后面，雪橇被搬空，屋子留下一个过道，其余的空间被挤得满满的，汉子在床上铺上厚厚的棉絮被，屋子里有了一点人气，汉子在外面用石头垒起了小火堆，白桦树的树枝堆满，在倒上一点煤油，点上火，火堆急速吐出暖暖的火焰，汉子和小孩，坐在雪地里欣赏着火焰的外衣，小孩一直不敢直面的问问汉子，来这里到底图个什么，村庄难道不比这里好吗，自己的玩伴也都在村庄里，自从给娘上坟后就几天就上山来这里，小孩看着汉子显得黝黑的脸庞，汉子一言不发的看着山下，沉思着不时又搓搓满是茧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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