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双胞胎姐妹（一）（2 / 2）

杨志峰听了直摇头：“我和成和开过个公司，最后还不是黄了，再开起来是啥意思。”

丁三道：“要长久干，就得有一个合法的外衣。光是打打杀杀的，那干不长久，迟早要翻把。咱现在有了资本，就可以换一条路走。”

杨志峰一脸迷惘：“那咋走？”

丁三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李成和又想起坑了自己和杨志峰的李根勤，建议道：“三哥，搞那么麻烦做啥。咱现在有枪，狠狠干一回啥都有了。李根勤那货开着赌场，还有两个厂子，流动资金肯定少不了。咱把他绑了，弄上一千万绝不成问题，顶咱抢五次银行了。”

丁三说：“要弄死李根勤很容易，难的是从他身上弄到钱。这个铁公鸡，是个宁要钱不要命的主，绑他没有意义。而且，我已经打听过了。自从他家的两条狗被杀后，他家的院墙重修了，弄得和碉堡城墙一样，还加了什么红外线，保镖也增加了不少；就连他工厂工人发工资也换成了打卡。赌场更不要想，光那二十几个护场子的人就不好处理。”

李成和说：“那就弄死他算了，出出胸中这口恶气。”

丁三说：“咱做买卖只为钱，不为气。要是只图出一口气就杀人，趁早别跟着我干。”

市局的专案会一直开到天黑，岳局长最后说：“刚才大家把情况汇总了一下，可以摸查的线索还是比较多的。下面的任务就是抓紧时间，分头按线索往下摸，不能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比如那个第四声枪响的问题，到底有没有，一定要查清楚。”

柯处长说：“炸药，脚印，弹壳，体貌特征，户口等等，看起来好像线索很多，但哪个查起来都很不容易，都要下大功夫，绝不能因为我们自己的原因而断掉线索。按照岳局长的意思，同时结合实际人员情况，我给咱分一下工。老齐是核心，主追炸药；弹壳需要技术组进一步到现场查找那个第四枪，同时进行弹道比对；脚印方面，白娟你来负责这个；大刘，你们组负责外围，继续寻找目击者和现场线索，与各分局派出所配合调查可疑人员。”

大刘一听自己刑侦支队竟然是搞外围，打下手，他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孟津也听着不服气，想要说话，大刘用眼神制止了他。程华脸色同样不好看，但并没有说什么。

柯处长问岳局长：“局长，你看还有什么要说的。”

岳局长：“就这样吧，最近大家辛苦一些儿，受累一些儿，破案之后，我给大家庆功，我请你们的客！”

这天夜里，市局加班的人很多，从大楼外面看，几乎所有的办公室都亮着灯。

白娟把赵亚辉叫来，让他通知技术组的其他人，一人拿一个扫帚，去发案现场扫大街。

赵亚辉奇怪的问：“扫大街？”

“对，扫大街。咱们要根据唯一证人的描述，计算出弹壳跳出范围，然后仔细清扫搜寻。如果还找不到，那罪犯打出第四枪的可能性就很小了；如果找到了，案子就会有新的进展。”

赵亚辉不由佩服起眼前这个女子：“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叫他们。”

大刘、孟津和程华走进柯处长的办公室，柯处长抬头：“啊，是大刘，还有程华，孟津，你们是不是提意见来了？”

大刘没好气的说：“看来柯处也明白，我们一组受了委屈啊。”

“你是说让你们负责外围的事吧。”

“为什么重要线索都给了老齐？让我们做辅助性的细枝末节的工作？”

“所有的工作都很重要，根本就没有什么细枝末节。你搞了这么长时间的刑侦工作，连这个都不懂？”

“柯处，你搞刑侦工作比我时间要长。我想你也明白，获得一个重要线索有多难？现在这么大一个案子，对手这么狡猾，你让我们把自己找到线索拱手让给别人。”

“什么别人、自己人？老齐既然来到我们局，就是一家人。而且老齐对炸药很有研究，把这个线索交给他更有利于破案，这也是岳局长的意思。”

孟津不满的说：“又是为他人作嫁衣。这可不是第一次了。”

柯处长说：“孟津，你不要说怪话。我知道寻找新的线索非常困难，但这也是出于对你们组的信任。现在无论是市里还是厅里，都对我们的任务很支持，人力和物力都有了保障。只有多管齐下，才能加强效率。你们多找出一条新的线索，就多一条通向胜利的路子。”

程华知道命令不能更改，只好为一组争取更多的任务：“柯处，银行内部人员的排查任务能不能交给我们？”

柯处长道：“行，虽然目前的主要意见，认为内部作案的可能性很小，但这个线索也不能轻易放弃。你们可以先集中精力从这里查起。”

白娟带着人来到城顺街旁边的小巷，发案处仍然拉着警戒线，不远处被劫案现场有武警站岗。

白娟对技术组的四个人交待任务：“弹壳的抛壳轨迹即使是对于同一支枪也是不确定的。拉壳勾、抛壳梃位置和抛壳梃伸出量以及枪机后坐速度，都可以控制抛壳方向和力度。但抛壳的大概范围是可以确定的。如果目击者所说的情况正确，那么，第四枪是司机在汽车上打响的。弹壳一定在我所划定的这个范围内。为求保险，我划定的这个范围比实际计算出的范围还要大一些。现在大家开始行动。”

技术组的五人蹲下，一边扫一边找。

大概找了一个多小时，赵亚辉喊起来：“白姐，找到弹壳了。”

几个人一下子都围过去。

赵亚辉用戴着手套的手捏起一枚弹壳。

白娟非常激动：“这就是那个第四枪。”

赵亚辉确认道：“7.62毫米的子弹，是手枪发出的。”

白娟说：“拿回去进行弹道检验。”

大刘走进法医鉴定室，值班人员是一个年轻女孩。

女孩问大刘：“刘队，有什么事？”

“我取一下血液鉴定结果。3.07曲庆安案的那个。”

“我找一下。”年轻女孩找了一会儿，拿出鉴定结果。

大刘翻看了一下，自言自语：“都是o型？”

“什么都是o型？”

“你们法医室能不能把12.1鹏鲲小区杀狗案中的血液样本与这个案子的血液样本进行dna比对？”

年轻女孩并非法医，老实回答：“这我可不知道。”

这时，身后有人说话：“理论上是可以的。但目前全国绝大部分刑侦部门的dna技术只能做到对有效新鲜的血液和组织进行检验。12.1鹏鲲小区杀狗案中的血液样本过于陈旧，而3.07曲庆安文物被劫案中的血液样本又被罪犯人为处理过。直接做dna对比，难度很大。”

大刘回头见是老齐，不服的说道：“只要具有可行性，再难也要进行比对。如果对上了，两案就可以并案。侦破难度就会大大减小。我打算去北京进行鉴定。”

“我有一个老朋友，也是搞法医的。他在这方面是专家，他的dna检测技术是全国一流的，结果比北京更准确。我可以给你引见。”

大刘没想到老齐会帮他：“那太好了。他在哪儿？”

“广州。”

“我立刻请示领导，明天就派人去广州。”

大刘派孟津去广州调查，孟津到了机场还在想案情，想着想着，他突然想到一件事，立刻用机场的电话给大刘办公室打过去：“刘哥，你一定要把这个任务争取下来。我推断第三支枪和我们以前查的曲成和被抢枪案和李根勤持枪杀狗案有一定的联系。我们很可能会从第三支枪上能找出线索，查出嫌犯情况。”

大刘被孟津这么一点，也有些兴奋，这时候银行调查要开始了，他先和程华带着区里的几名储蓄所领导先从银行内部调查。

他们来到银行会议室时，能叫来的员工都被叫来了，坐在大厅沙发上接受调查。

办公室里，储蓄所所长向大刘介绍情况：“所有员工一共是二十三人。”

大刘问道：“这里的员工谁平时和社会上的人接触比较广泛？”

“有个保安，叫魏顺前，社会上经常有人来找他。”

“案发时这个人在哪里。”

“案发前好几天就不在了，也没请假。”

在另一间比较宽大的办公室里，程华在寻问副所长：“所有员工资料都在这里了吧。”

副所长说：“都在这里。”

同一办公室另一角，警察小钱询问一名员工：“有没有人平时有不良的生活习惯，比如赌博，吸毒什么的？”

员工说：“有一个。”

“谁？”

“冯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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