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七）（1 / 2）

女看守所的监室，看守所陈美华在休息。

有女狱警在门外喊：“陈美华。”

陈美华应声：“到。”

女狱警打开门：“出来。”

陈美华走出去。女狱警给她戴上手铐。陈美华跟着女狱警走出去。在看守所院内，陈美华看到大刘和鹏飞。

陈美华没等他们说话就抢着说：“你们别问了，再问我也是不知道。”

大刘说：“今天不审你，让你见个人。”

“谁？”

“见了你就知道了。”

陈美华犹疑：“不会是我妹妹吧。”

“陈丽华归案是迟早的事，你不说也救不了她。”

陈美华听说不是妹妹，心中更纳闷。

办公室里，程华和一个女狱警陪着老太太骆芬妮。

骆芬妮焦急的问：“警察同志，我大孙女还能放出来不？”

程华说：“只要她配合我们警方，把命案的所有凶手都抓住，我们可以考虑从宽。”

骆芬妮急得快哭了：“她可是个老实孩子。”

窗外，陈美华出现。

骆芬妮一下子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陈美华刚走到门前，迎面碰上奶奶，先是大吃一惊，扑到奶奶怀里放声大哭：“奶奶，我对不起你。”

奶奶抱着孙女也痛哭。

哭了一会儿，大刘过来安慰他们：“来，莫哭了，都坐下，喝口水。”

大家都坐下，陈美华还在更咽。

程华对骆芬妮说：“大娘，你看你说几句吧。”

骆芬妮拉着孙女的手：“孙女，我知道你们姐俩个要好。你们也都是我的心头肉。可你妹妹已经做了犯法的事，咱就得向政府认错，不能跑呀。”

陈美华不说话。

大刘说：“陈美华，我刚才跟你说了，陈丽华归案是早晚的事。你不说，顶多也就是让她在外边多跑两年，回来她将接受更加严厉的法律惩罚。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你妹妹跑了，但她每天东躲西藏，还能回来看你们的奶奶么？更不要提在奶奶身边尽孝，为奶奶养老送终了。还有你，你还说宁做十年牢，也不害你妹。们两个姐妹一个亡命天涯，一个监狱服刑。你让你奶奶这十年怎么过，难道你就忍心让你奶奶等你十年？让你奶奶一个人孤苦零仃的过这十年？十年以后，你还能不能见上你的奶奶，你想过没有？”

陈美华听到这里低下了头。

程华拿出一个袋子，从里面拿出东西：“这是你奶奶给你腌得咸菜，做的腊肠，买的锅巴，都是这爱吃的。还有这个，你小时候喜欢的头花。走的时候你奶奶拿了一大堆东西，她是怕你在监狱里受苦呀。你这么孝顺的一个孩子，应当能理解你奶奶的苦心，是吧。陈美华，你现在只不过是包庇罪，如果能立功减轻罪行，判缓刑都是有可能的。你要珍惜这个机会。”

陈美华听着听着渐渐的啜泣起来。

奶奶说：“娃啊，你听政府的吧。奶奶也心疼丽华，奶奶不想你们两个都……”奶奶说不下去了。

陈美华擦擦泪对大刘说：“我可以带你们去找她。”

大刘和程华都精神一振。

陈美华又说：“但我有一个条件，你们一定要答应我。”

大刘说：“如果合法合理，我们可以答应。”

陈美华说：“由我先接触陈丽华，让她投案自首。这样也可以为她减轻一些罪行。”

大刘想了想：“这个可以，但必须保证她已经在我们的掌握范围内。不然的话，她知道我们抓捕她会再次逃跑，同时也会让你面临危险。毕竟她不是一个人，还有其他同伙。我们要对你的人身安全负责。”

陈美华说：“那行。”

大刘、程华和孟津立刻带着陈美华坐南下的火车去四川。

在火车硬卧车厢内，程华和陈美华形影不离。不过两个人处得特别好，陈美华悄声对程华：“程警官，你们不给我带铐子，就不怕我跑了？”

程华说：“我知道你是孝顺孩子。为了你奶奶，也为了你妹妹，你一定不会跑。是吧。”

陈美华调皮的笑了笑。

大刘和孟津端着方便饭盒走过来，正巧看到陈美华在笑：“美华笑起来真漂亮，我还是头一次见你笑啊。”

程华也说：“本来就是个小美人。”

陈美华不太好意思：“我妹妹才漂亮呢。”

孟津说：“你和你妹妹长得一模一样。你这话还不是在夸自己？”

大刘说：“来，吃饭。今天的菜不错啊。”

几个人拿起筷子吃饭。

程华问：“陈美华，你说你妹妹现在会不会离开四川呢？”

陈美华说：“不会的。我妹妹最信任我，她知道我一定不会出卖她。”但说到这里的时候，陈美华心情一下子变得不好，夹菜的筷子也停下来。

大刘赶紧说：“你不是出卖她，是在挽救她。你想一想，她才十九岁，又不敢用真实身份，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怎么生存下来？如果被坏人利用，这辈子就毁了。”

陈美华点头。

四川某县城一个平房小院，陈美华一个人走进院子。

一个小伙子走出来，他看到陈美华，以为是陈丽华，有些惊讶：“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陈美华问：“阿健，我妹呢？”

阿健这才明白：“噢，你是美华啊。”

“嗯。我找我妹，她去哪里了？”

“她回罗城了。”

“她回罗城？为什么回罗城？”

“她说她不能拖累了你，所以她要投案自首！我劝也劝不住。你看，你不是好好的么。唉！进来坐吧。”

陈美华似乎松了一口气：“没事，我走了。”

陈美华走出院子。

阿健似乎感觉到什么，快步回到屋子。

过了一会儿，阿健带着一个箱子快走出来。刚到院门口，大刘、孟津还有当地警方的几个人冲进来。阿健扔下箱子向院里跑，但被追上，摁倒在地。

大刘问：“你叫啥名字？”

阿健回答：“元健。”

大刘又问：“和陈丽华是什么关系？”

阿健说：“我是他男朋友。你们也别问了，我都说了吧。李根勤是我杀的。跟陈丽华没关系。”

在当地公安局的预审室里，阿健全部交待了。阿健问孟津：“能不能给根烟抽。”

孟津拿起一枝烟先自己点着，然后递给阿健，阿健接过吸了两口：“李根勤那货不是个东西，弄死他我一点儿也不后悔。陈丽华在他的厂子上班，李根勤看陈丽华长得漂亮，就给陈丽华换了个岗位。工作比较轻松，挣得也多。李根勤在罗城是个道上的人物，听说他看上的女人没有一个能跑得了的。陈丽华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这样一个人，还以为李根勤是个好人，对他没啥防范，还当他是个恩人，就和他走得近了点儿。后来，李根勤好几次找机会想和陈丽华亲热，都让陈丽华躲了。后来，李根勤说是带陈丽华会生意上的朋友，其实就是他道上的狐朋狗友，他们那一伙儿合起来把丽华灌醉，把她强奸了。丽华跟说了这事，我带了两个兄弟找李根勤算账，反被他打了个头破血流。后来，我和丽华就找到她的二奶郭小芬的家，趁郭小芬不在家的时候把门骗开……”

那天陈丽华敲门的时候，李根勤还以为是郭小芬回来了，他一边开门一边说：“你忘性真大，又忘记啥了？”

李根勤打开内门，看到的却是陈丽华：“噢，小丽，你怎么找到这儿了？”

陈丽华说：“李总，我找你有点儿事。”

“你是为你男朋友的事吧。小丽，让我放过你男朋友也行，你陪我再睡一次，我就放过他。我再给你五千块钱。怎么样？”

“李总，我想了几天也想通了，反正我的身子你也碰过了，你又这么有钱，我再跟你两个月，李总不会嫌弃吧。不过，李总也不能亏待我啊。”

“好说，好说。”

“李总光说好听的，怎么也不让我进去啊。”

“进来，进来。”

李根勤打开门，陈丽华进去，元健也进去，一把把李根勤推到里边去。陈丽华赶紧关住门。

元健比李根勤高而壮，李根勤想回卧室拿枪，被元健拉住。

元健揪住李根勤：“李根勤，你不是保镖多么？你不是有保安么？今天怎么样，栽到老子手里边了吧。”

李根勤并不怕他：“我告诉你，姓元的，你今天敢动我一下，老子让你全家都出血！”

元健发着狠：“让我全家出血，老子先要了你的命。”

元健示意陈丽华到卧室去。

陈丽华走进卧室，坐在沙发上，感觉有点热，解开脖子上的纱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