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是两个人(1 / 1)
若璃这会躺在床榻上,也听到了这忧郁的琴音,一时只觉得困倦,便闭上双眼睡着了过去。
梦里,她见到了一片神奇的水域,与天相接、没有边际。这正是之前项右右梦到过许多次的地方。见自己能在水上行走,若璃又惊又喜,她低下头,看见水中的倒影,是一个陌生女子的容貌。
她对着水中的影子,轻抚过脸庞。忽然,她看见那水中的影子动了动嘴角。
“你是若璃吗?”水中的影子开口说话了。
她有些惊讶,确又故作镇定道:“是我,你……你是元娘?”
“我不是元娘,我是项右右!”水中之人道。
若璃一听,瞪直了双眼,盯着水中人道:“你是项右右,可……你不是回去了吗?”
“我一直都在!”
若璃听罢,立马用手搅了搅那水面,只见那水面上的人影被打成一块一块的,渐渐模糊了去。她大呼了一口气,安慰自己道:别怕,这只是个梦。
半晌过后,她再次向水面望去,只见水中的脸变成了自己原本的模样。
“还是自己这张脸看着顺眼啊!”她自言自语了一句。
“是啊,能做自己多好!”突然水中的倒影又说话了。
“你走啊……”若璃尖叫一声,从梦中惊醒。她揣着大气,只觉得脑袋疼得厉害。她下床,奔到妆镜前,看着镜中的面容,这脸依旧是元娘的模样。
为何我会做这么奇怪的一个梦,是心有愧疚,觉得对不起项右右吗?她揣测着。这时外面传来那曲《普庵咒》,她脑中又浮现出梦中那个倒影来。为什么,那个倒影明明是我自己的,为何我会这么的害怕。
她听着那曲子,心绪渐渐安宁下来。柏舟,我要让他尽快回到我身边,可是,我该如何才能去到他身边?刚才走得太急,也没来得及约定下回见面的时间。况且他平日里都呆在圣域中,我又进不去。
忽然,她想到了那位圣域的主人——仙圣。海川之前说过,用那两样已灭绝的鲛人的物品,便可接近仙圣。于是她脑中立马构思了一个计划。
锦昱走后,海川回到屋里,若璃便将她要与仙圣见面的打算告知与于他。海川听后,有些诧异,问道:“你为何会如此着急此事?”
“这不是你与元娘毕生的心愿吗?我只是想早日帮你们实现罢了。”若璃回道。
“话虽如此,但我们还没做好万全的准备,冒然行事,我担心你有危险。”海川回道
“我会有什么危险?”
“昨晚突然冒出来的龙伯锦昱,你不觉得他今天的举动很奇怪吗?”海川道。
“有何奇怪的,他不过是想听曲罢了。”若璃满不在乎的说道。
“他身为一国之君,又是贵客,想听曲传个人唤我们便事,何必亲自跑一趟。应是昨晚被他发现了些端倪。”海川分析道。
“那又如何,我现在是元娘,他能对我怎样!”
“正因为你是元娘,我才不愿让你冒险。”海川激动地注视着她。
若璃望着他那双含情脉脉的双眼,忽然嗤哼了一声,一脸漠然道:“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元娘!我与你,只是为了各自目的的同盟关系。”
海川听罢,愣了好半天,才道:“今早你见了大郎君后,就有些异样,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还不等海川说完,若璃立马冷冷地道:“没有,我只是想早日寻到琴弦。”
“阿右,为什么?你对我的态度与之前大相不一样?”海川突然抓紧她的手,质问道。
若璃甩开他,气势汹汹地道:“我没有变!是你,看不清楚事实!”
海川盯着眼前的女子。
是自己当初太冲动了吗?这张脸虽然是元娘的,却似乎他再也无法从这张脸上,捕捉到那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笑容了。几百年前,他被这笑吸引;几百年后,他又再次为它倾倒。他当初只是想让这笑容的主人忘记一些事情,可没想到竟变得不像那个人了。
海川咬了咬牙,问道:“你执意要如此?”
“是!”若璃坚定的点了点头,又道:“我想清楚了,此事解决之后,你替我去了这张脸,我们就此别过。”
海川大惊,万万没想到,她会有此打算。当初,自己一时鬼迷心窍,只是想让她留在身边,好好待她,慢慢用时间去感化她,让她爱上自己。可谁知才过了几天,她竟然要与他断绝关系。
“为何要如此?我们成了亲的,之前也说过,要帮你复兴建木峦!”海川抓紧她两肩,晃了起来。
“你走开!”若璃猛地推开他,恶狠狠地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对你也没有感情。”
“你为何会这样,是不是因为龙伯锦昱!”海川突然用力将她摁在墙板上,歇斯底里地嚷道。
若璃背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她强忍住,一脸淡定地说道:“与他无关。你若再这样纠缠我,我便揭穿你的身份!”
海川听罢,忽然露出一副怪异的笑容,道:“好啊!你去跟大家说,说你是赤河堡那个偷了水弦,又打伤大郎君的阿右!”
若璃一听急了,揪起海川的衣领,瞪着他道:“什么……你说是阿右伤了柏舟,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骗……”猛然间,她顿住了。
海川望着她那陌生的眼神,幡然醒悟,仰天大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海川呐海川,你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茬。”
他盯回若璃,指着她的鼻子道:“你不是阿右!阿右与若璃根本就是两个人。”
“那又如何!那个叫阿右的,永远回不来了。你若识相,便依我的计划,我们达到各自的目的之后,便井水不泛河水。否则一个时辰,我便让你化成灰烬。”
若璃说罢,施法变出一物,海川一瞧,竟然是“捆仙绳”。
不知她是何时将此物偷了去,海川眼下只得乖乖就犯。他收回颤抖的双手,低头思量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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