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死里逃生(1 / 2)
我被一盆冷水浇醒,当年的光辉形象早已不复存在。
抽动着身躯四处探望,对于已经清醒差不多的我,虽然说脑袋还是昏胀胀的,可依旧是无比的清楚,就在刚刚自己干了什么蠢事。
我就像一条被捆缚的大虫,躺在地板上,因为绳索的束缚使得我的伤痕痛痒无比,扯着衣裳来回抽动,可越抽越紧,无力回天。
高堂之上,是一幅又一副陌生的面孔,夹杂着死里逃生的恐惧与惊魂未定,正用一张又一张丑陋的嘴脸如死神般凝视着此刻狼狈不堪的我。
“墨羽……我……”喉腔内依旧弥漫着一股铁锈的血腥味,猛然望见墨羽,略带着愧疚与不安,恍恍惚惚喊出他的名字。
坐在正堂之上的那个人就是墨羽,他身上的血迹斑痕还没除去就领着众人来到这偌大清寂的祠堂。
我曾以为,我的全部回来了,他一定会护着我的……一定!所以也就消除了刚才的那般恐惧与无措。
“有什么事情,我帮你担着。”这句话,我始终记着。
可是,墨羽他食言了,眉头紧锁间,看着眼下的气氛过于安静瘆人,却又不敢多嘴,不由自主咬着牙默默立起身来。
“跪下!”他这次看似真的生气了,甩起茶杯,怒拍红木桌。
被喝止住,我闷声不响,乖乖对着祖先的画像下跪,低着头默不作声,全场没有人敢做声,只有那几个老头扰人的闷咳。
“你知道你刚才干了什么吗?”
“我……我……我……”试图作出辩解,亦知晓却是无力回天,也罢,既然无人帮我说话,那也只好呵呵笑道:“我知道,可是你又知道些什么?”
“你好大的胆子啊你!偷盗赤霄剑,杀死青龙尊,枉杀无辜的事情都敢做出来?”墨羽恍然,他惊诧于我竟然没有做出任何的解释,看似无奈,实则寒心。
“……呵,偷盗?枉杀?墨尚卿大人,你为什么就不能搞搞清楚呢,你不在的日子,你知道些什么!我要是不杀了他们,你现在看到的就是我的尸体!滥杀无辜?我杀的就叫无辜,他们杀我就是应该吗!”
“今天我看见的是他们的尸体,他们杀了你,我自会处罚,可为什么我看见的就不是你的尸体呢!狡辩就是理由了吗!”墨羽生气至极,同我辩驳。
我看向那些个老头,还有躲在人群中的三叔徐松,笑得癫狂,“你们……开心吗?啊?三叔,还有那些个徐氏的长辈们?嗯?我终于活成了你们想要的样子,罪无可赦的样子……”
长老们尽量躲避了我的眼光,支支吾吾不讲话。
“放肆!你这是在威胁长老吗?”
“威胁?”我冷笑说:“我可是巴结他们都来不及呢。”
徐松眉目皱成一团,站起来为大伙儿个讨回公道,俯身对着墨羽鞠躬,实则对着墨羽是一顿冷嘲热讽:“墨大人,看看你**出来的好少爷……”
“徐泰!”墨羽顶不住家族众人的压力,若是不罚我,难消众怒:“我墨羽今天就要替六门列祖列宗,替你父亲,清理门户!来人!请赤霄!”
“清理门户?我巴不得离开你这生不如死的徐门!死得干净!可真是投错了胎,还有你墨羽,我可真是看错了你。”我怒视着一行的众人,
“……”
我见墨羽捂着伤口,僵持在原地,对我迟迟不动手,得了便宜朝着他挑衅:“来啊!杀了我!一了百了不是吗?我来替那些所谓的无辜赎罪!我罪有应得,我活该去死!”
“小二爷!墨大人!”众人见我们两个犟驴互不低头,又对前日之事心存愧疚,众位长辈一齐站起来,随后排成两列跪叩于地。
他们舆图拉着徐松一同跪下,可是徐松怎会甘心,硬是呆呆站着睹视这一场旷世好戏。
一位徐姓老者跪着,老泪纵横:“墨大人啊!小辈不懂事,唬几句便好,仗几板子罢了,大人请赤霄剑!这……这……这是要断我徐门之后啊!”
“大人三思啊!大人!况我们这些老东西也有错再先,那徐老三也知道错了,大人若是还要追究下去,就追究我们几个老骨头吧!”
徐松冷冷一笑:“我……可什么都没干,这屁股擦不干净别赖上我啊?”
“老三!少说两句!”
徐松哪里听得进这群腐儒的一面之词,此刻却是鼓足了劲儿在墨羽旁边吹着耳旁风:“墨大人,你可是个聪明人……想想徐二爷……再想想……六门……”
“……”墨羽面无表情,两片薄薄的唇紧捂着,看似痛苦万分,过了许久……轻轻嗫嚅了一句:“本尊要这小辈知道,什么叫血债血还!”
“好!墨羽!墨尚卿!好一个血债血偿!”
墨羽了站起来,在祠堂之上再三踱步,却不敢注视我。
我趴在地上,脸色惨白,身上的冷汗浸透了我的衣裳,头顶上流下的汗,混杂着丝丝泪水,顿时真想抱头痛哭一番,朝着众人呐喊:“罪恶!你们惩罚着所谓的罪恶!谁来惩罚你们的罪恶!”
就在说出这一句时,我突然穿插了一段柳劲生的记忆。同样是个年轻人,被困在阵法之中,被众人谩骂,“罗沐阳,我该死,我罪恶,你们惩罚我的罪恶!我要你们双倍归还!我玄冥祖师要屠了你整个神州!”
痛苦……使我发出声嘶力竭的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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