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不打不相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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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二人相伴着重新回到了陵阳山,算起来,我还真是再没脸踏入陵阳山的宗祠,也是,我都没脸再见那些被我,被我父亲伤害过的族人。

墨羽和我讲明了在我离开后的前因后果,我也是在这时候才知道,倒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也好,心中的罪孽感也就没重了,那些死于我屠刀之下的族人,他们也总算逃离了父亲下的禁锢的诅咒。

因为这个缘故,我也算是赎了罪。

“他们只不过是一群被二爷留下来的贪生怕死之徒,他们死都没想到,自己最没勇气去做的事情,便是他们逃脱禁锢的密法。”

“老狐狸用死作为威胁禁锢人心,而我,要用生赢得人心……这,就是我小二爷!”

跟在墨羽后面,听着他和我讲述父亲当年的故事,他说了很多,很多我所不了解的徐檀,他说,当年徐檀是如何权衡六门,又是如何在徐门岌岌可危的时候凭他一人之力将大厦将倾的徐门拽到了六门之首的位置,如何布局,如何谋划,又是如何将所有人算计其中……

于外人而言,他是个老谋深算的阴险人物,可是对于徐门,对于我来说,他本来就是拯救徐门于水火的英雄啊!

说了这么多,我还恨他吗?恨,不单单是很,其中还夹杂了好多莫名其妙的想法。

也就是从那一瞬间,我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成为徐门最厉害的掌教,甚至……比我的父亲还厉害。

可是,人算始终不如天算,他徐二爷算计了所有人,唯独忘了卜算自己,我徐泰的出世,便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更没有想到,自打我从娘胎里出来的那一刻,就和六门,和三教图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也正是为了我一人,他愿意改变整个徐门的运势,大肆屠杀宗族之人,必然导致徐门人丁凋落,现在,除了这些个老弱病残,徐门再无可用可依靠之才。

徐檀这个老东西,押上了整个徐门的命运,就为了赌我这一世能否胜任掌教。

“既然他们自由了,是不是就也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站于高山之巅,想象着陵阳山零星村落的凋零。

“他们还没走……”

“没走?”

“对,没走。”

听着墨羽的回答,我冷笑着,“也对,他们除了这里,还能去哪呢?”

像这群被囚禁在深山老林二十余年的村名们,殊不知外面的房价都长得比它整座陵阳山都高了!

墨羽沉默着,也没有刻意迎合我的调侃。

不过,自从上次血刃陵阳岗的风波过后,这里的民风果然改进了不少。

旸子本来还在大老远的小溪边淘米,见远处小树林中隐约走出个子差不多高的二人,明白是护教司大人带着我回来了,乐得又是杀鸡又是宰猪。

“小二爷!”旸子三步两步像只灵敏的猴儿,窜过陡峭的捷径小路直达我的面前,“小二爷,您瘦了!”

“那可不,鬼门关溜一趟,换做是谁,不瘦成皮包骨都不敢回来呢!”

旸子边说边拉着我往村里边走,还说晚上要大摆几桌,补补我的身子,他满脸挂着的,满是一家子团聚的喜悦。

旸子从储藏室里拿出上等的好酒,置在小石桌上,不急不缓一杯接一杯倒满,又呼唤厨房里的人把菜端出来,招呼大家说:“大家有什么事好饭慢慢聊,酒席备足,今天好不容易相聚一次,我们来他个不醉不归怎么样!”

我也学乖了不少,一个人独自站在角落,等着众人入席。

此刻,在厅堂里慢慢吞吞也走出来一个人,他伸着懒腰,摆开通天大步子悠悠隐现在我的面前,呦呵,那姓程的小鬼居然没翘辫子,可喜可贺。

“呦!这不是小二爷吗?”

与他见面的那一刻,此情此景,我心中还是有些许的小尴尬,说实话,我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不对,可我不喜欢凑合他人,也扯不下面子来向他低声下气地道歉,掩着晕红的面,降低了喉咙的声带:“你……没事了?”

“死不了!你刀儿爷是这么脆弱不堪的人吗?就算到了幽冥神尊那!他神尊都嫌我烦,不肯收我呢!”

“……”还真是挺闹腾的。

“嘿嘿。”他一来便是死死勾住我的脖子,满是奸诈眉目,“今天晚上你要是不陪我喝上两杯,说不定我还真死给你看!”

“喝什么两杯?可我不会喝酒!”听闻喝酒二字,我吓得连连摇头摆手。

“不会喝酒?唬谁呢!”归一朝着众人吹嘘道:“想当年,徐二爷可是整个六门吹瓶第一人!连雪域长大的墨大人都被他灌了个底朝天!怎么?连这点优良基因都没遗传到吗?大家说对不对!”

众人抬哄喧闹道:“对!”

“怎么样?小二,别不给你刀儿爷面子!”

我被归一死死按倒在椅子上,面对他的质问,连起身回避的机会都没了。

“我!”

“就十坛!怎样!我刀儿爷向来说一不二,没损你吧!”归一投予我邪魅一笑,又先后向迎面而来的墨羽微微点头问好:“尚卿大人!”

“墨羽!这小子坑死我了!”我向墨羽一个劲儿抱怨。

“墨大人!您来评评理!小二今天这酒,他若不喝,那可要您来替他受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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