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遥祝麒麟子(1 / 2)
处决了大殿之上无辜的将士,他将险恶的心思转移到了我们身上:“二位,昨天晚上发生的只是一场误会,是孤眼笨,认错了人,还请见谅。也为避免举动震动,请各位,暂住宫中,切莫外出。孤,也是在保护你们的安全。”
“保护我们,没那么简单。依照他的心思,昨晚我们也发现了他的短处,可他并没有要杀我们,看来没那么简单。”
今宵醉卧,尚不知这外面依旧是阴雨绵绵,我们安全离开了弘贤殿,却深知背后是更大大阴谋与危险。墨羽撑起纸伞,二人并肩行走空荡荡的宫殿,皇宫本来就是寂静无声,这里的人被杀的差不多了,只剩下鬼魂在原处游荡。走过的每一块砖石,都留着一人滚烫的血,他们或是死于父子,或是死于君臣,为了日后更大的权利,他们死得冤玩,却又死得其所……
还敢在大道行走的,只有我们两个,两旁的红墙砖瓦仿佛越发挤近,千年来,困住了不知多少游离的魂魄,被套上权贵的枷锁,挣扎着,却永远也出不去。我不禁感叹起这座巍峨的皇城,“墨失墨忘,这老皇帝也应是性情中人,希望自己的子孙后代相安和谐,却不知自己唯一的两个儿子居然手足相残,只为一朝篡权夺位。生得鸾鹄停峙又如何,庆幸你我今生未入帝王家,这样活着太累了。”
“争权夺势,手足相残,真是历代帝王家的‘优良传统’。”
“只是想不到那小皇帝居然会怕打雷,采访一下墨尚卿大人,被皇帝抱着的滋味如何啊?”
“没你舒适。”
“怎么你一块亿万年前的老冰山,今天还融化了?呆木头还越发会说话了嗯?”
“被你逼得。”
“哪有?我哪敢逼尚卿君您啊!我也没小皇帝这般残忍暴戾吧?这小崽子,真是与生俱来的腹黑。”
“你若生在帝王家,活不过满月……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暗中不使点手段,还等着人家把你推下去吗?”
“叹服他隐忍了这么多年,这种笑里藏刀的人最是厉害得可怕。”
“因为越没本事的人脾气才越大。”
雨滴打在纸伞之上,越发急促,漾起四周小晕圈儿,伸手触碰天将的龙润,“这伞可真够大的,雨滴都打不到我。”
“不大不小,两人正好。”墨羽撩起心中的琴弦,拨动鲜嫩的唇:“徐泰,我希望伞下永远是你。”
“那你可要祈求老天日日下雨才行。”我乐呵他心思的单纯,“到时候,我是在伞下了,这国家可就不保了。”
他若有所思,“国家不保?异次元……宇定,你还记得青灯大师说的吗?”
“什么?”
“有时候,眼睛不一定比心看得清楚。墨忘认为他死了,所以在墨忘的眼里,青灯禅师就是一具尸体;可是我们并无生死的心结,以清澈之心勘查万物,所以我们就能看见青灯禅师。”
“所以,他到底是活的还是死的。”
“非生非死,超脱三界五行之外,逍遥的最高境界。”我被他说得稀里糊涂,什么非生非死?对于生死难道还没有一个明确的定义吗?脑子还是一团乱麻,他却拉起我的手,心中又闪过一道灵光,“我们再去一趟法门寺。你就明白了!”
“喂?啊?噢……可是,那小皇帝不是不让我们出宫吗?”
“宇定啊?你可真是个乖宝宝……就一个玩玩权术的小皇帝还把你吓得躲在宫里不出去了?”
“争不过你……”
途径西侧的宫门,眼见着城门上只有两个守卫,“今天的守卫怎么只有两个?”
“今早都被弘贤殿那位砍了头了,宫里还能剩几人?”
墨羽搓起地上一指碎土,朝着西侧的侍卫轻轻吹动,这迷幻的功夫惊艳四座,效率又高,刚触到鼻尖,两个皆倒头大睡。用沾上泥土的手指轻轻刮着我的鼻尖,温柔说道:“记住,这叫迷幻散。”
“这技能不错!适合睡觉!”
走到半路的时候雨已经停了,一时戏言,“看来尚卿君念力不够,老天都不让我们撑一把伞呐!”
“老天是怕你湿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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