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迷途（1 / 1）

尽管航空舰艇外依旧黑雾笼罩，舱内的计时器依旧没有反应，我和辰光依旧感觉到时光的流逝。就在韩兵两兄弟在休眠舱里置换器官和休眠的时候，我和辰光再次去检查了室内的物品，正如他们刚刚说的那样，舱内的食物如果按照四个人正常的供应量还不足了一个月，燃料用完了，庆幸的是空气置换器还能正常使用，我们舱内呼出的气体还能够转化成氧气，现在最紧张的是燃料，如果不能正常补充的话，我们的舰艇一旦失去动力，这个舰艇就会沉沦为废物，永远消失在这片太空了。我们渴望阳光，只有光芒才能启动航空舰艇外的电磁板，那样就可以启动发电设备。

按照原先设计的轨道是围绕太阳，和地球同速度飞翔，而现在我们的舰艇是每秒4.2公里，而地球围绕太阳运行的速度是每秒27.8公里，二者速度相差的竟然有六倍多，四个小时我们就应该在地球轨道上方相遇一次，而现在差不多将近一天，我们还是没有脱离外面的黑幕。现在我们已经确定我们的航空舰艇没有进入到黑洞里，现在应该在外太空某一个行星背侧，而这个行星的速度刚好与我们舰艇的速度相同，按照这个推论，所以我们一直处在了黑暗之中。外放出的光、声波依然没有回讯，我们没有了任何参考，只有我们发电机内燃料灼烧的声音从反应器里透出来。我再一次把设想数据和公式输入到眼前的电脑里，电脑屏幕飞逝地更新计算、闪现着结果，依旧没有最后的结果。即使计算出了结果，我们又能如何去辨别验证呢？前十一年的飞行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我们航空舰艇的补给燃料和物品的比例为什么相差如此之大？难道联合中心把补给材料的比较弄差了？种种的问题让我的头脑即将炸裂开了，我于是回头看了休眠舱里刚刚疲惫休眠的兄弟二人，我又想将他们尽快叫醒，只有他们的尽快醒来才能揭开这些谜团。电脑内记录的航空日志很慌张且很模糊，我已经查看了几遍，也没有查出一丝的头绪。黑洞设想现在在我的头脑里消失了，因为我们还没有消失，如果真的是我们闯进了黑洞，我们不会这么完整地全身而退，而现在我们的舰艇依然这样完美无瑕，只不过她闯进了黑幕，而面前的这重浓暮究竟还有多远。

就在我焦头烂额地盯着面前的荧光屏上的数字时，辰光把航空舰艇调整为机器人驾驶飞行模式，然后把各个反应仪器的灵敏度又检查了一遍，直到检查没有问题来到我的身后。

“方白，还是没有结果？”辰光拍了一下我的肩头，轻声地问，辰光是联合指挥部外部企业派遣的科研人员，他只是和我们在出发前短暂地培训了一下，所以他不用随着指挥部的职务对我称谓，辰光还是用直呼名称来称谓我，这个称谓让韩兵和韩星两兄弟极为地不满，但是又对他们的企业赞助无能为力，他们兄弟也曾私下里向我反映过这个情况，我只得好言安慰兄弟二人，毕竟嘛？这次我们能够尽快地出航，与他们企业的大量赞助是分不开的，况且我还是年龄比他们小了很多，韩兵兄弟两个和我在一起合作的时间很长，而辰光刚刚进入到我们的团队，他们西式的自由和懒散传统，也是他能够直呼我姓名的一个原因。

在出航的舰队里我们是一个团队，而韩星两兄弟对我毕恭毕敬，尽管我一再和他们说也可以和辰光一样，直呼我的姓名，韩星曾经想象着去招呼我，但是还是被他的兄长韩兵用严厉的眼光把他到了嘴边的直接称呼镇压了下去，于是只得随着他的兄长对我以职务相称，既然改变不了，我也只能随着他们的自由。在我们的航空舰艇出了月球联合指挥中心，我们按照指令，分了班，看着韩星两兄弟鄙视和厌恶的眼光瞪着这位外来的专家，我只能和辰光编了队伍。而现在韩星两兄弟竟然在值班时出了问题，很多的参数都丢了失，我不得不去想了他们的有意为之，当然这样的作为不是去针对我，而是针对了我的组员辰光，这让我想起来不由得很是激动，或者是气愤，亦或者是无奈。

“嗯！”我无力地点了一下头，鼻腔里透出一个字母，算作是对他的回应。

“我刚才在检查仪器时，发现了舰艇尾部两个推射器损坏了，像是在我们休眠醒来之前启动过。”

“你说的就是后面不常用的那两个加速推射器吗？”

“是的，现在损害得很严重，可能再也启动不了！”

“这些器械我们出航时都检查过，都是完美的，肯定在飞行的日子里用过，那么他们兄弟二人为什么不把这些写在航空日志里？”我也一时迷惑起来。

“我的猜想可能有两个原因，和我以前的想法一样，第一，可能他们兄弟不敢去记录，第二是事件发生得很突然，他们来不及记录，但是我敢肯定这十一年内，我们错过了很多惊险刺激的事情！”

“是的，我们肯定是错过了这些事情，但是我们现在只能希望他们兄弟二人尽快恢复身体，然后才能给我们解答这些疑惑了！”我回头看了一眼休眠舱里的弟兄二人，然后对着辰光猜测着说，“我刚刚结合航空日志和原始记录进行了推算，发现我们现在不是闯进了外太空黑洞，这是不幸之中的万幸，至少现在我们还生存着，而我刚刚听到你说的推动器损坏的话语点明了我，我在想是不是我们真地接触过外太空的黑洞，他们兄弟为了脱离外太空黑洞的吸引，就启动了航空舰艇应急推动器，而这个黑洞的吸力让舰艇不能不加大推动速度快速地离开黑洞的磁场，所以航空舰艇搭乘的燃料就迅速地燃烧，从而造成了推动器的损坏和材料的不对比性。”

“是的，你的猜想很有道理！”辰光拍着头脑，也稍有醒悟地回应着。

“那他们兄弟为什么不写近航空日志呢？”尽管我对自己的猜想有些自以为是，但是对于他们兄弟二人的做法还是稍微不解。

“我们可以看下航空舰艇外壁上的太空记录仪的影响资料呀？”辰光突然提醒着我说。

“我们有外壁上的太空记录仪？对呀，我怎么忘记了这个事情？”我也拍着脑袋，醒悟地说，“快，打开外联器，把这些记录仪的资料全导进来。”

辰光匆忙地赶回到操作台，顺着电脑机器人指引，开始切换荧光屏上闪现的材料，然而当他按下播放按钮时，荧幕上却突然间黑了屏。辰光重新按照机器的指引，输入了资料，按下播放按钮，屏幕上闪现的依旧是黑屏。

“是不是外线路损坏了？”我试探着问。

“可能是！”辰光不甘心地又试用了一下，看到的依然是黑屏，只能无可奈何地说。

“派出外壁悬挂安全仓里的修理机器人，去检查一下外线路问题！”我命令着辰光。

“好的！”

辰光答应着就启动了安全仓，机器人便慢慢顺着外壁爬了出去，透过机器人的眼睛光芒，我们果然看到舰艇的外壁被灼烧的黝黑斑驳，几个悬挂的机械臂被剥去了外壳，露出内部的合金材料，隐藏的线路被剥开了，依旧在闪着火花。

看着燃烧的火花，我却突然间高兴得跳了起来，吓得身边的辰光浑身一哆嗦，操作中爬行的机器人差点从舰艇外壁掉了下去，他赶紧地问：“怎么了？方白！”

“火！火！火！”我指着仓外的火花，由于激动，喉咙里颤抖着透出几个字来。

“我看到了，马上就会用机器人扑灭它！”

“那是燃烧的火，你知道吗？是燃烧的火！”我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进而歇斯底里地嘶喊着。

“那是燃烧的火呀！我不是说我马上就用机器人扑灭它——”辰光有些不耐烦地回答我，他看到身后激动的我，脑海里突然间又醒悟了起来，转身搂住我的双肩颤抖地说：“你是说，燃烧的火？那些燃烧的火吗？”

我激动地点了点头，咬紧的牙齿间，声音颤抖地和辰光不约而同地喊出了那句发自心底的话语：“舰艇仓外有氧气！”

是的，航空舰艇的仓外有氧气，这个世界上只有氧气才能让火燃烧起来，尽管在这个未明的黑幕里，氧气的数量和占用的比例暂时不明确，但是火焰的燃烧还是宣誓了在这个空间里，生命构成第一要素存在的意义。这燃烧着久违的光芒，如果在这个时空里再有了氢气或者甲烷，那我们就会有了水，有了水，我们就可以制造生命。

天呀！在这无尽的黑幕里，我们终于看到了希望，活下去的希望。

我和辰光在兴奋之余，还是尽快地操作着仓外机器人修复了外挂机械臂，太空记录仪损坏的线路，顺便也扑灭了那些正在默默燃烧的火，太空记录仪的影像终于导映在面前的显示屏上，我们又陆续地操作着几路机器人在各个位置上搜寻了一遍仓外壁，果然几处外挂仪器和舰艇外壁被灼烧变了形，几处的萤火还在燃烧，我们赶紧使用了机器人清理完毕，等待这一切完成，我和辰光虚脱地倒在屏幕前的椅子上，再也不想移动。

我肚子里的那袋包装牛肉已经被消耗殆尽，肚子里脾胃不由得抗议起来，便赶忙拉开操作台下的抽屉，拿出袋装营养液，撕咬开一角，狼吞虎咽地吮吸下去，肚子里抗议轻了，人便有了一些精神，又拿了一包递给了辰光，看着他学着我的样子，把袋子里的营养液吮吸赶紧，也许肚子里稍有了底气，他便也有了精神。

辰光把导过来的资料按照记录仪编号重新进行了筛选、编写，竟然整理了大约达到六万个小时，如果按照每天二十个小时的观看量，看完仍需要要九年多，这是我们两个无论如何都不能完成的。

“这下有的时间去玩了，你先看着吧！我去仓库拿点吃食过来，不然肚子又该抗议了！”辰光说完，便滑行到仓库里，抱了一大包吃食出来，坐在我的身边，便不再说话。

“你还要进行筛选一下，几个记录仪的相同材料都筛选掉，只留下一个资料就行了！”我打开一包压缩羊肉馅饼，这个吃食和压缩饼干一个品相，只不过它里面充斥着羊肉的膻味，在消化上比压缩饼干稍微好了一些。

“好的，即使筛选完，我觉得也要有两千多个小时的记录，对我们来说，仍旧是一个挑战，”辰光把一份饮料打开，挂在自己的嘴巴上，言语模糊地说着，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着，“这些数字对待电脑的识别能力也是一个莫大的挑战。”

十几块屏幕跳跃着，数字迅速地扫动着，我们两个在电脑未停止运算之前，尽管心里焦急，但是依旧很是无奈。但是希望是有的，这对我们来说也不是没有一丝的喜悦。

“方白，能不能给我说一下你的事迹？听传说，你可是个名人呀？”辰光无聊地转动着手里的太空笔，突然对我说，“听传闻说，你十三岁就已经大学毕业，十八岁就被评为科学研究名人堂人员，这次几艘太空舰艇，你又是最年轻的舰艇指挥官，真是羡煞旁人呀！”

“你愿意听吗？”

“当然了，我可是你的粉丝，不然也不会跟着你出航呀！”

“说实在没有传闻的那么神话！每个人的遭遇毕竟不同，正如我们的队伍一样，我是国家派遣，而你则是企业派遣的，而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寻找外太空开拓人类居住的三元世界，也许找到了，她就会成为我们继地球、月球后的第三世界，正如我们传统的天、地、人三元一样，科学规划、协调发展。”

“那还要等待我们的观看影像后才能决定我们此次是否会到达第三世界了，”辰光叹了一口气，还是把话题拉到眼前的话题，他锲而不舍地追问，“你还是说说关于你的事情吧！”

“既然你要听，那我就给你说吧！”我吃下最后一口馅饼，开始了我的话题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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