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瞎扯（1 / 2）

漆黑的夜晚。

密布的乌云遮住了星光，一片寂静。

但慢慢的长夜终将过去，随着天边泛起的肚白，清晨的阳光开始缓缓浮现。

光的出现定会带来一种东西，便是影子。

……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高耸的山峰洒进了这片山谷。

山谷位于几座高山之间，地势较低，方圆区区十几里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中间有着一条笔直的溪流，似乎无形之间将这山谷一分为二。

溪流的一边有着几十户人家，也算个小村子了。

另一边则是一亩亩的良田，中间仅有着一座小木桥作为链接。

山谷周围交通不太便利，仅仅只有山谷入口处有着一条小道才能进入这里，唯一的一条小道还非常的隐蔽，旁人即便路过此处，如不仔细观看的话都不一定瞧得见里面的情况。

对于生活在这山谷里面的人家来说仿佛身处世外桃源一般，很少会有外人来此打扰。

虽然山谷里面人的生活有些与世隔绝，但走进去会发现这小村子还挺繁荣的。

村尾有学塾，武馆。

村头有酒馆，杂货铺也少不了，中间有着一间铁匠铺。

对了，村子的最前面还有着一家非常有特色的小茶楼……

……

此时正值清晨，村子里早已是炊烟渺渺，看起来大家伙早就忙碌起来了。

村里小茶楼的生意向来都不错，每到晌午时分，大家伙都会来此避一避那炎热的烈日，喝上一碗茶，解解渴，顺便聊聊天，休息一下。等到那酷暑的劲头过去之后，才重新回到田里耕作。

不过最近这茶楼的生意有些变化。

这一大清早的茶楼里面就已经座无虚席了，听说好像是最近新来了一位说书先生……

……

村头的前面，在靠近山谷入口处的地方有着一颗老槐树。

树干粗壮无比，好几个成年人手拉手才能将其围住，据村里人说起，这颗老槐树已经在这生长了百余年之久了。

老槐树离村子有着一段距离，平日里少有人来此。

不过此时树下正隐约站着三人。

其中有一位身形高大魁梧的中年男子，年纪看起来四十出头的样子。剑眉鹰眼，身着一身已经严重泛黄的白衫，一手还提着一把大刀，不过此时并未出鞘。

男子名叫萧正，村里人，不过此时神情有些凝重，那一双鹰眼正直勾勾的盯着前方。

萧正的一旁还站在一位身形较为臃肿的男子，年纪与其相仿，肥头大耳的模样，还光着个脑袋。不过此时脸色与其相比倒是显得较为轻松。

该男子名叫姚生，也是村里人，手中提着一柄有些略微生锈的大斧，此时正笑呵呵的打量着两人面前的那位。

两人的面前是一位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的糟老头子。

老头子有些驼背，微微佝偻着身子，脸色有些黝黑，满脸都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手中拄着一根漆黑的拐杖，一头灰白的头发以及一副颤颤巍巍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那种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的人了。

不过这些都只是这糟老头子给人的第一印象而已，可千万不要被他的外表给欺骗了。

至少眼前的两位并没有将他当做一位普通的老头子来看待。

“萧老哥！此次胜算如何？”肥头大耳的姚生率先开口，询问站在他身旁的萧正。

不过一旁的萧正并没第一时间回答他。

而是将目光再次打量了一遍面前的糟老头子过后才缓缓的开口说道“五五开吧，我最近实力有所提升，你呢？”

“我？！”

听到这姚生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他的光头，嘿嘿傻笑道“我嘛…还是老样子啦！你知道的。”

“……”

萧正沉默了一会，思索了一番后，感叹道“那就还是四六吧！”

“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怪我拖你后腿吗？”原本在一旁傻笑的姚生听完对方的话后显然有些不乐意了。

萧正连忙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是这个意思。

可即便如此姚生显然还是有点不太高兴，没好气道“行吧！行吧！五五也好，四六也罢。都无所谓，总之先交过手再说，我可是忍这老家伙很久了。”

两人原本还打算商量一下接下来的对敌之策，不过显然对面的糟老头子有些不耐烦了。

老头子用手中的拐杖狠狠的对着地面剁了两下。

“我说两位大侠！你俩到底是上还是不上啊？”

“不上的话就让我这老家伙回家在补个回笼觉，上就抓紧点，别在那磨磨唧唧的，反正都是输，你俩在那想啥呢？这儿风大，体谅一下老人家好不好？”

说完老头子还捂嘴轻咳了两声。

这糟老头子的一番话语中满是嘲讽的意味。

“萧老哥，这老头子最近实在是有点太目中无人了，今天咋俩非得办了他不可！”一旁的姚生显然是有点被对方的话语给激怒了。

萧正连忙一把拉住了正要抡起斧头的姚生，显然这糟老头子在使激将法，想让他两自乱阵脚。

“阿生！别冲动，依旧是老规矩，我正面先上，你从侧面寻找机会。”

被拉住了的姚生还算冷静了下来，微微点头示意赞同萧正的说法。

萧正也是不在多话，直接将手中的大刀拔出鞘，双手紧握，同时脚下健步如飞，仅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是来到了老头子的面前，手中大刀高举过头顶，顺势力劈而下。

这一触即发的战斗也是让那老头子有些短暂的惊愕。

不过随后老头子便是立马反应了过来，在萧正来到他面前之后，双手立马紧握手中那根漆黑的拐杖，在对方大刀即将劈砍到他脑门之前用力向上一顶，轻松挡下了这蓄力一击。

同时脚下也并没有闲着，右脚快速的探出，直接朝着萧正胯下的致命弱点处踢去。

这一脚不论是力度也好还是角度也罢，那都是相当的刁钻，如果被直接踢中的话，后果可是惨不忍睹。

不过萧正面对对手的阴险招数看起来也是早有防备，在自己出刀未果的情况下也是毫不恋战，立马借力在空中来了一个劈叉，直接让对方一脚踢空。

糟老头子手脚并用。

在这一脚踢空后，立马再次抽出拐杖，转守为攻，朝着萧正的胸口用力一指。

萧正见状也是立马收回刀，用刀来做防守，挡下了这一击。

虽然没有直接击中萧正，但那一拐杖的暗劲还是将他给击退了好几丈远。

萧正连退了数步后才稳住身形。

不等老头子有任何的喘息时机，一旁从侧面进攻的姚生抡起手中的大斧直接横劈了过来。

这一斧的力道相当之大，老头子也是深知自己不能硬接。

不过好在糟老头子的身法相当了得，连续的后跳闪躲有惊无险的避开了攻击。

姚生也是不打算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一斧落空的情况下，紧接着第二板斧立马如期而至。

只见姚生紧握大斧，双脚用力，身形高高跃起，大斧直接朝着老头子的脑门劈砍而下。

姚生大斧的攻击虽然力道十足，但是却略显笨拙，在面对糟老头子轻盈的身法下攻势都被对方轻松化解。

老头子一边躲避对方攻击的同时，还不忘出言嘲讽对手几句。

“你这死胖子最近没什么长进啊，就这还敢前来挑战？骨头又痒了？”

姚生并未理会，但脸色看起来有些阴沉。

而那糟老头子则是继续出言挑衅。

“对了，上次屁股上的伤这么快就好了？哈哈！”

……

三板斧下来姚生连对方的衣袖都没有碰着，面对对手的冷言讥讽当下面子上实在有点挂不住。

口中大喝一声，继续挥舞着大斧，也不管招式那些什么的东西了，拼了命的朝糟老头子挥砍过去，显然已经被糟老头子给彻底激怒了。

糟老头子见状依旧是不慌不忙，见招拆招，一会侧身，一会低头弯腰，有条不絮的化解姚生的招式。

从头至尾这老头子就没有打算与对方硬碰，他知道自己这把老骨头与对方硬碰硬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反观姚生这一边，这拼命式的进攻虽然看起来气势凶猛，但是不一会的功夫便显得有些力竭了，进攻的招式已经不知不觉的缓慢了下来。

一旁的萧正见到姚生的样子便是知道他有些着急了，再次提起手中的大刀想要加入战局，打算先将两人分开再说。

然而糟老头子却没有打算给他这个机会，他一直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那姚生身形笨拙，又只知蛮力近战，他知道对方一但进攻跟不上节奏，便会漏出破绽。

果然，在姚生多次进攻未果之后身形已经有些轻微的晃动了，显然体力已经下滑非常严重。

糟老头子眼神死死的盯着姚生，待到对方一击落空身形不稳，想要急忙发起第二次攻击的时候，被糟老头子抓到了机会。

老头子一反之前退守的姿态，双脚发力，快步上前，趁着对方喘息的间隙，直接一掌快速探出，结结实实的拍在了对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