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年少时的梦想（2 / 2）

忽听窗外又传来的一句“月亮不睡我不睡，闻鸡不鸣我不眠”的话语，不知是出自哪一位貌美女侠之口，不由得让余山感叹了一句：

年轻，真好。

窗外星空如墨，月正圆。

绵绵细雨滴落在旅馆那用铁皮制作的简易挡雨板上，“叭”“嗒”作响，将余山的思绪扯向了远方……

记得，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夏天，星空璀璨，明月高悬。

那时的余山，还读着高中，在一次与其它班级的篮球比赛过后，跟两个同学兼死党一起仰坐在篮球场边空旷的看台上，缓缓聊起了人生。

在他们的脚边，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早已喝空的酒瓶，只听坐在最左边的一个满脸通红的瘦小少年醉眼朦胧的问向身旁的少年道：“哎，山叔，大器，你们有梦想吗？你们的梦想是什么啊？”

坐在三人中间，体型微胖，名叫大器的少年脱口而出的回答道：“有啊！我小时候的梦想是长大了可以做一个伟大的科学家，在未来去探索宇宙未知的奥秘！不过现在，我觉得做科学家这种事情，离我太过遥远了，我现在的梦想就是以后要成为一个像王爷一样的大人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多威风就有多威风！”

说完，还不忘挥了挥右拳，随后又提起酒瓶喝了一口，对着瘦小少年大声笑问道：“希希，你觉得我这个梦想怎么样，是不是很牛逼，是不是比你的要牛逼一百倍。”

最后又转过头问向另外一个长发少年：“哎，山叔，你觉得我的梦想如何？”

长发少年懒洋洋的回道：“不错，歪微比的佛。（verybeautiful）

希希抬手就是一个中指，一脸不屑的道：“切，就你，就凭你？打架，打架不行，就连打个篮球都喘不过气来的队伍，还想去混社会，还想成为像王爷一样的人，你这怕是耗子舔猫屁股，没事找刺激的吧！”

看着面前两个好朋友的相互抬杠，长发少年笑眼醉人。

大器闻言，一脸不服气的道：“你行，那你说，你的梦想是什么？”

希希仰起头喝了一口酒，轻咳一声，就好似润了一下嗓音，然后一本正经的道：“要我说也可以，但是我说出来你们可不准笑话我啊，谁笑，我tm跟谁急。”

希希见两个死党异口同声的回了一句“嗯”之后，好似放下了心头的顾虑，低声道：“其实，我…我的梦想就是做一个警察，从小到大，一直都是！”

正提起酒瓶，刚喝下一大口酒的大器闻言，一不小心就被呛了一下，然后就开始止不住的咳嗽，喝酒本不上脸的他，咳红了脸颊，咳弯了腰，刚被喝下去的一大口酒水又止不住的从鼻孔里流出，好不狼狈。

长发少年和希希见状，止不住的开始大笑了起来。

好不容易缓过来的大器，刚止住咳嗽，好似又想起了刚刚希希所说的梦想，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也跟着拍腿而笑，笑的肆无忌惮，笑的荡气回肠。

这笑声，清灵如水。

过了好一会儿，三人一起举瓶碰杯，又喝下一口酒后，希希跟大器一起问道：“山叔，你的梦想是什么？”

坐在台阶上的长发少年轻轻用力向右甩了一下长发，明亮的双眼在月夜下格外有神。

就在他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忽听远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一个脸上带有一丝血迹的瘦小少年，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略带哭腔的急促道：“山叔，山叔，猴子被金龙那帮人给堵在吉祥网吧了。”

被称为山叔的长发少年猛然站起身，抄起脚边的啤酒瓶就大声道：“走，去帮忙！”话未说完便率先向远方跑去，身后的三人紧随其后……

“叭”的一声脆响，将余山的思绪给拉了回来，不知是哪一位喝高了的酒客，没能看护好自己的酒瓶。

窗外传来一阵又一阵嘈杂的叫骂声。

原来，不知是什么时候，灯火昏明的宵夜摊前，聚起了两帮人，互相对骂了起来……

见着此景，余山的嘴角微微泛起了一丝弧度，眼里，却满是追忆。

有一句话，起于心底：“大器、希希，希望你们都能过的安好，梦想成真。”

他记得鲁迅曾说过：人生，最痛苦的是梦醒了无路可走。做梦的人是幸福的；倘没有看出可以走的路，最要紧的是不要去惊醒他。

而他自己，却好似那无路可走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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