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人们记忆中的男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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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二楼,这个男人就是我们这里清末的一个传奇人物,这个男人在我们这几个挨邻达界的镇上简直就是无敌的存在!

好多奇人异士挑战过他,但是都没有活着离开,他有一个习惯,不管你是男是女,只要你挑战他输了以后,那你就必须得死!

所以他的手里面最低也有几十条人命!一般人看着他都是像见了鬼一样能躲好远就躲好远,但是他也不在乎这些平凡人看着自己就像看着恶鬼一样的眼神,就像他自己说的,这些凡夫俗子根本就不是和我一个世界的人,何必和这些凡夫俗子一般计较。

张二楼的家离我们镇上不远,四间青瓦房,家里面还有一位母亲,父亲被抓去说是为了保家卫国几十年了从此音信全无。

母亲还清清楚楚的记得,那是自己生了张二楼不到一岁的时候,那天自己在家里面还在给自己的男人补衣服,突然看到一个妇女跌跌撞撞跑到了自己家,一边跑一边喊,“张家婆娘,快点去看看你的男人吧,你的男人被一群穿兵褂的男人抓住了,我们村里面好多男人都被抓了,你再不去看就没得机会了”。

田二嫂尖着嗓子喊。张二楼的母亲一听,抱起旁边的孩子就朝着自己男人干活的田间里面跑去……。

“你们到底抓我们干什么?我们都是普通老百姓,又没有作奸犯科,你们凭什么抓我们?”一群男人被一群穿着兵褂的士兵围着中间,这些士兵全部都是拿着刀枪,麻木的看着里面吵吵嚷嚷的男人。

“咳咳咳,大家安静安静,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想我大清王朝传承怎么久长,怎么会被一些黄毛绿眼的洋鬼子给祸祸了,所以你们身为大清子民,所以也要为我们大清出一份力”,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有些病殃殃的男人不急不缓的说道。

“老爷,我们不想去,我们上有老下有小,我们要是走了,留下一家老小怎么办?用不到一年就会饿死的呀,老爷,求求你开开恩,放了我们这些人吧,我们这些人根本就不会打仗,去了以后也没有什么用啊”?张二楼的父亲跪在地上求饶。

“胡闹!没有大家那还有你的小家,身位男人应该弛杀战场,自古忠义两难全,你们这点大义都没有吗,咳咳咳……?”老头激动的咳了起来。

“老爷已经发话了,你们这些人都给我听好了,凡是今天和我们一起离开的人,每家每户都可以得到我们老爷的安家费,不会让你们的一家老小挨冻受饿的,现在开始一一个个的报名”,旁边一个蓄着山羊胡的老者喊道。

“我不去,我哪里也不去,我家的孩子还没有长大,我要留下来照顾他,”!张二楼的父亲就像疯了一样想扒开挡住自己面前的这些士兵,结果被一个士兵一下子敲在了后脑勺,眼睛一黑一下子栽在了地上……。

“孩子他爹”!张二楼的母亲看着自己的男人被砸在了地上,后脑勺出现了一股殷红,抱着孩子就要往人群里面冲,却被两三个士兵架开……。

自从那天以后,张二楼的母亲就像一具行尸走肉,天天以泪洗面,村子里面有好多男人也被抓走了,到了晚上都会听到女人的哭声……。

后来,有些人说从这里抓出去打仗的人全部都死了,有些说这些人已经立了大功当了官根本就不会回来了,好多女人几年过后就改了嫁,也有像张二楼母亲这样的女人相信自己的男人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直到张二楼已经五六岁的时候,这个男人还是没有回来,也没有什么消息,好多人劝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是个事,重新找一个也有个依靠,张二楼的母亲只是微笑着摇头……。

“幺儿,今天你去给候老爷家放牛你自己要小心点啊”,张二楼的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边帮着打理衣服,一边嘱咐。

刚开始几年那个带走了张二楼父亲他们的那个老爷每一个月都会给被带走了男人的家里面一些钱,最后几年就没有了,有些人家去要,结果被乱棍打了出来,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

张二楼家里面虽然过得有些清苦,但是张二楼的母亲娘家还是有事没事接济着这母子俩,张二楼从小也是虎头虎脑的,所以外公外婆非常喜欢这个外孙的。

有件事情一直被外公外婆一直笑到张二楼长大成人,也是年关将近,张二楼家里面没有什么肉,外公就叫冉正武去他那里背两个回来,张二楼刚刚翻过梁就对着对面的外公家喊“外公,你有没有脑壳”!

“跟老子这个狗日的说的些啥子话,老子没得脑壳还会和你说话吗?”外公在自己地坝里面笑骂。

这一天,张二楼和平常一样在自己母亲絮絮叨叨的话语中起床,吃饭,然后去候老爷家放牛,入冬的天气有些寒冷,薄薄的晨雾把一切东西都隐得模模糊糊。

“呼呼呼……”,就在张二楼把牛牵到自己离自己家不远的大河边的时候,突然听到满是河沙的河滩上发出一阵阵破风之声……。

河边的雾气被什么东西吸在了一起形成一个直径五六米的龙卷,震人耳膜的破风之声就是从里面发出来的。

张二楼有些好奇的看着离自己不远的雾龙卷,突然“嘭”的一声,雾龙卷突兀的一下子爆开,一股强横的气浪冲得张二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周围没有被雾气包裹的老头。

白衣,白裤,白鞋,白发,对面这个老头全身上下都是白色的,这个老头也在打量着张二楼,张二楼也在看着这个怪老头。

“哈哈哈,没想到这个娃儿小小年纪胆子这么大,好好好,既然我们有缘相聚在这里,老夫也送你一样东西,小娃儿,你想要啥子,我可以满足你”,这个老头老神在在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冉正武。

“我想要个爸爸”,张二楼脱口而出。

“这个……,我帮不到你,重新说一个”,老头有些尴尬的说道。

“我就要一个爸爸,这样的话就没有人敢欺负我和母亲了”,张二楼还是要爸爸。

“这个……”,老头有些头疼。

“你能给我找一个爸爸吗”?张二楼非常希冀的看着这个老头,因为他长期听周围的大人们老年人或者小孩子,还有那些货郎们所说的神仙就是这个样子,神仙在张二楼的心目中就是无所不能的,所以张二楼才说了自己心里面非常想要的。

“咳咳咳”,老头咳了几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突然眼镜一亮。

“你说你和你母亲长期被人欺负?”老头问。

“对,他们那些有爸爸的小孩子欺负我,还有哪些有男人的婆娘也来欺负我妈妈,所以我要找个爸爸来保护我和妈妈”,张二楼回答。

“这个事情其实不要找爸爸也可以解决”,老头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说道。

“真的吗?”张二楼眼睛发亮的看着老头问。

“对,我可以教你武功,然后那个再欺负你们母子俩你就可以用武功打他们,你把他们打怕了,然后他们就不敢欺负你们了”,老头说道。

“好,我就学武功”,张二楼握紧拳头,因为刚才自己说要一个爸爸也是为了自己母亲,不想让自己母亲一个人干活那么累,看看人家那些有爸爸的家,那些重活全部都是爸爸干,但是自己家里面就没有爸爸,但是也怕这个神仙真的给自己找一个爸爸,万一这个找来的爸爸不喜欢自己那不是就要像隔壁家的土狗一样天天挨爸爸的捶。

“嗯,但是你不能告诉别人是我教你武功,也不能说我长什么样子,理由你自己去想,好了,过来,我看看你的身体”,老头说完对着张二楼就招了招手。

“啧啧啧,没想到在这个地方还能找到一个好苗子,但是可惜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老头把张二楼全身上下摸了个遍一边絮絮叨叨的说道。

“好了,我带你去个地方,以后你可以天天去哪里找我”,这个老头说完牵着张二楼的手离开了河边。

“你住……,这这这……里”?张二楼有些害怕,声音都打颤。

“怎么啦?住这里不行吗?”老头一脸嫌弃的看着张二楼,刚才还夸这个娃儿胆子大呢,结果来到这里就怂了。

“这里不是给……死……人……住的吗”?张二楼吞了吞口水战战兢兢的问。

“瞧你那个怂样,就是因为这里没有人敢来,所以我们在这里才没有人发现我们,晓得不,憨批”,老头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那你天天住这里不害怕吗”?张二楼缩了缩脖子。

“那个告诉你老子天天住这里了?老子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跟老子一天到晚不晓得想些啥子事情”,老头拍了一下张二楼的小脑瓜。

等到张二楼自己回到了河边,感觉自己早上遇到的事情就像做梦一样,一天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去了。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张二楼蹑手蹑脚的穿好了衣服,然后畏畏缩缩的朝着全镇都知道这个非常歹的地方走去。

这个地方非常歹,就是因为这里有一座不知道年份的古坟,这座古坟非常大,但是不知道被那个朝代的盗墓贼把前面的两三米高的碑门敲了,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不管是冬天还是三伏天经过这里感觉都是凉飕飕的,有些人晚上走夜路经过这里还听见里面时不时传出来一阵阵笑声。

而且晚上毛月亮的时候,不管是男女老少都不敢从这里过,毛月亮,我们哪里叫哑月亮,就是月亮非常亮,但是被薄薄的一层云给遮住了,感觉看什么东西都是朦朦胧胧,模模糊糊的。

话说离张二楼家不远的一家人就在这个地方遇到了一回,这个家的男人腿有点瘸,不然早就和张二楼的父亲一起被抓走了。

因为这个古坟就在一条路的旁边,这条路又是一条去有些地方的必经之路,所以大人过这里的时候都是急匆匆的,小孩子基本上就是用跑。

这天晚上,二娃在亲戚家帮忙盖房子,然后喝了点酒,亲戚都劝他这么晚了不要回去了,但是李二娃怕自己的婆娘担心自己,所以不管人家怎么劝自己还是准备回去。

阴历十月的月亮还是蛮大的,李二娃离开了自己亲戚家,趁着酒劲晃晃悠悠朝着自己的家走去……。

二娃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在高低不平的土路上面,感觉自己眼睛有点花,看不清楚前面的东西了,然后疑惑抬头看了看的月亮,原来月亮被云遮了。

二娃长期有走夜路的经验,就是没有月亮照样没事。

就在二娃走到了古坟这里,一股凉意从自己尾椎骨突然升腾起来,在朦朦胧胧的月光下,二娃模模糊糊看到古坟那宽大的供香台上面坐着一个白衣女人!

二娃晃了晃自己有些昏昏沉沉的脑壳,然后走了过去。

“呜呜呜……”,一个女人,头发长长的的女人,坐在供香台上面伤伤心心的哭!

“那个屋头的婆娘,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哭啥子嘛,是不是和自己男人吵架了是不是,哎呀两口子吵架很正常,一个人在这里哭啥子嘛,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深更半夜的在这里哭啥子嘛,说不定你男人还在到处找你”,二娃一边说一边就要把这个女人拉起来离开这里。

女人死活不愿意起来,就坐在供香台上面哭。

“你起来嘛,你怎么这么犟呢?我给你说哟,这个地方非常歹哟,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好些”,二娃神经兮兮的看了看周围然后对着这个陌生女人说道。

二娃和这个女人在这里拉拉扯扯,这个女人就是不抬头,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哭,二娃蛮劲上来了,用力一下子把女人拉了起来,然后就听见二娃惊恐万分的喊了一声“我滴个妈哟”……。

发现二娃的还是二娃自己的婆娘娃儿,二娃的婆娘晓得自己男人喝了酒以后做事情有些不靠谱,所以带着自己十几岁的娃儿给自己壮胆接自己的男人。

结果在古坟的供香台上面看到自己已经不省人事的男人,以为自己男人酒喝多了,叫了半天也没得反应,感觉事情有些不对,才连哭带求的把附近住的人喊过去帮忙。

众人把二娃抬回了家里,然后二娃婆娘给众人道了谢,自己的大儿子也把村里面的郎中叫了过来,你别说,以前的郎中就是厉害,那个时候的郎中不会针灸的话都没有脸称自己是郎中。

郎中把了脉,然后皱了皱眉,从药箱里面拿出来一副银针,然后开始在二娃的头上,脖子,胸口一根一根的插了下去……。

“啊……,有鬼……”,就在郎中收了银针没有多久,二娃突然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连蚊帐都蹦塌了,然后吓得不成人声的喊了一句,然后喉咙里面发出一阵阵咕噜咕噜的声音,然后吐出一大口浓痰,整个人萎缩的躺在了床上……。

二娃萎缩不振了两三个月,人才慢慢的恢复了点人气儿,别人问他当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是直勾勾看着别人,也不说话……。

直到后来也有几个男的和二娃一样的经历过后,一个男人说那个女人脑袋上面全部都是头发,根本就没有脸!另外一个男人说那个女人的脸只有拇指那么大!还男人说那个女人想把他往古坟里面拖……。

张二楼脑袋里面不由自主的想着这些关于这座古坟的诡事,脚步还在一步一步朝着古坟走去……。

雾还是和昨天一样,早上的露水滴滴答答的落在满是枯叶的地上和光溜溜的树杆上面发出啪啪啪的滴水声……。

不知名的鸟儿在光秃秃的树杆上面跳来跳去,不知道是风声还是真的有人,隐隐约约感觉还有脚步声……。

张二楼脸色苍白东张西望,忍不住的走两步往后面看,结果后面除了白茫茫的雾什么都看不见……。

“咚咚咚……”,现在张二楼的心脏就像擂鼓一样,跳得非常急,非常快,但是脚步还是不由自主的朝着古坟走去……。

差点被半人多高的枯蒿掩盖的土路旁边矗立着一座人们非常畏惧的古坟,张二楼咽了咽口水,朦朦胧胧晨雾中古坟看起来那么虚幻……。

张二楼来到了古坟面前,眼睛还是忍不住的看向那那些已经被吓破了胆的男人口中说出来那个女人坐的供香台……。

“我我我……来……了……”了,张二楼哆哆嗦嗦双腿发软,嘴里面哼哼唧唧。

“进来”!古坟里面突然传出来一个男人声音。

“在……,在外面……不行吗?”张二楼弱弱的问。

“不行”!

“好吧”!张二楼长吁了一口气,只要这个鬼地方还有活人,对张二楼来说也是一种安慰,至少自己有一个和自己一样是人的同伴……。

张二楼爬过残缺不全的坟碑,然后摸摸索索的朝着古坟深处走去……。

张二楼没想到这个古坟里面这么宽,如果不是里面有油灯照明的话,张二楼会在里面迷路。

“来这边”,一个声音响起,张二楼来到了周围全是油灯的石墓室里面,看到白胡子老头的脸在昏黄的油灯照射下看起来有些虚幻。

“呼……”,张二楼看着白胡子老头长长吁了一口气,然后来到了白胡子老头面前,看着白胡子老头坐在石凳子上看着自己,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去里面躺着,我叫你以后你才能出来”!白胡子老头看着张二楼指了指后面说道。

张二楼顺着白胡子老头指的方向看到了一口棺材,这口棺材看起来很古老了,上面已经被虫蛀得千疮百孔,好像随便摇两下都会变成一地木渣。

“你说是叫我去那里面”?张二楼有些不相信,张二楼知道这个东西不是给活人的,这是给死人准备的,所以听到白胡子老头的话自己心里面有些瘆得慌。

“嗯”,白胡子老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张二楼,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张二楼咬了咬牙,然后磨磨蹭蹭的向着棺材走了过去,然后看着比自己都还高的棺材,准备双手抓住边缘爬上去,结果被后面一股突如其来的巨力直接托起自己丢了进去,然后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感觉眼前一黑,一阵木板与木板摩擦的声音响起……。

张二楼心里面彻底的慌了,自己刚想喊,就被一只冰冷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张二楼感觉自己仿佛一下子掉进了寒冰里面,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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