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尸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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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人是不是有病,都特么一声不吭的走了,输不起就不要来了嘛”,覃浪的手气不错,赢了,所以自己倒是希望这三个财神赶快回来。

“唉……,不回来就算了,老子也准备收拾收拾准备睡觉了”,覃浪喃喃自语,然后起身,感觉自己后面站着一个人,覃浪疑惑的往后面一看,这不是长期来自己这里的那个老头吗?好久不见了怎么这脸怎么这么白了,白得有些泛青了。

“嘿嘿,你这个老狗日的这么久不来了,老子还以为你死了,没想到你狗日的半夜三更的还想来吓我,嘿嘿,你以为老子是吓大的吗”?覃浪说完还在老头肩膀上拍了拍。

老头不说话,只是死死的冷冷的盯着覃浪,然后一动不动的站在覃浪的面前。

“卧槽,是谁把棺材盖打开了,这tm如果是被主人家发现了,老子不是要遭,还好老子发现得早”,覃浪说完来到了棺材旁边,然后往棺材里面一看,里面空空如也,尸体呢?怎么可能不翼而飞了?

就在覃浪有些着急的时候,这个老头也是无声无息的来到了覃浪的后面,覃浪转过身一下子就撞在了这个老头的身上。

“现在不要烦我,今天抬过来的尸体不见了,我要去找”,覃浪也是有些着急,就对着这个老头非常近距离的喊了一声。

这个老头好像闻到了覃浪的呼吸,整个人颤动了一下,嘴里面喷出一口白雾,双眼泛红,举起双手就朝着覃浪的脖子掐了过来!

“你特么疯了是不是,老子现在没有心情跟你开玩笑,老子的尸体不见了,老子要找到”,覃浪有些不耐烦挡开了两条伸过来的双手,然后骂道。

“喝喝喝……”,老头看着覃浪嘴里面发出一阵阵就像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面一样的声音。

“喂,你们那三个上厕所的好了没有,你们守的尸体不见了,你们快过来帮忙找一下”。覃浪对着外面的三个人喊了一声。

“嗷……”,老头再一次朝着覃浪扑了上来,覃浪一下子抓住老头的双手,心里面一下子就明白了。

这老头的双手真tm冷,而且上面还有尸斑!十根手指也非常僵硬,这tm是死人的样子!覃浪吓得一下子松开了老头的双手,老头的双手立马朝覃浪的脖子掐来。

覃浪一下子躲开,然后开始在屋子里面和这个老头转圈圈,覃浪心里面十分惊惧,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怎么办?怎么办?覃浪一边躲一边想办法。

覃浪跑进了厨房,然后从里面拿了一根手臂粗的柴棍,等着老头双手掐自己脖子的时候,然后一弯腰,对着这个老头的双膝狠狠的来了一下,只听见“咔嚓咔嚓”两声,老头一下子就趴在了地上,然后双手还是不愿放弃的朝着覃浪爬去。

覃浪丢了木棍然后上了楼,把从那些赶尸匠哪里要来的符纸沾了沾口水贴在了老头的额头上面。

老头一下子就不动弹了,覃浪把老头重新放到了棺材里面,然后开始烧纸,烧香烛。

“我说你个叶老幺,尼玛卖批看到老头起来了你也不跟我们说,害的老子尿都吓出来了”,郭老二骂道。

“大哥莫说二哥,你们两个都差不多,mmp的,要是老子不跑得快,不晓得现在是不是已经被那个鬼抓住了”,刘金龙也是心有余悸的说道。

“我tm看到那个老头从棺材里面坐起来的时候老子吓到了,所以想都没有想我就跑了”,叶老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tm看到的时候这个鬼正在从棺材里面翻出来,老子也是吓到了”,郭老二说道。

“我tm更惨了,老子看到已经都走过来了,老子不跑才怪”。刘金龙擦了擦脸上的冷汗说道。

“我们都跑了,那个看尸体的人怎么样了”?叶老幺问刘金龙。

“我tm怎么知道,老子现在腿都是软的,不晓得”,刘金龙说道。

“现在我们怎么办?去喊帮手还是我们去里面和那个鬼斗”?郭老二愣逼兮兮的问。

“去个锤子,要去你们自己去,老子才不去了,万一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也被那个鬼给啃了,老子们三个人对付两个鬼,你们感觉有多大把握”?刘金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叶老幺听到刘金龙的话,一下子沉默不语起来,是啊,如果那个看守死人的没有被啃还好说,如果是自己三个人牛逼去了,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人已经变成鬼了,自己三个人去了感觉也是送死。

“嘘……”,就在这三个男人蹲在篱笆外面商量的时候,突然听到院子里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叶老幺连忙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吱嘎……”,篱笆墙的大门被人关上了!剩下的三个男人蹲在篱笆墙下面面面相觑,怎么办?回去?这tm乌漆麻黑的万一在半路上遇到了野物东西怎么办,不回去?这房子里面有两个随时随地都可以要自己老命的两个鬼!三个男人一时间进退两难。

但是蹲在篱笆墙下面也不是个事,这tm在外面,如果外面来几个更凶的,那不是死得更快?

“砰砰砰……”,覃浪以为那三个男人已经被吓跑回去了,所以准备关门睡觉,刚刚准备关里面的门,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三声,应该不是那些东西”,覃浪心里面想到,然后提着一根木棍来到门前。

“那个?”覃浪低着嗓子问。

“是我们,我们刚才在外面上了厕所回来,你就把门关了”,叶老幺在外面说道。

“吱嘎”一声,覃浪打开了门,看着站在外面畏畏缩缩的三个男人,气就不打一处来,特么的,你们三个狗日的遇事倒跑得挺快,现在老子已经解决了,你三个狗日的就回来了。

叶老幺看着脸色阴沉的覃浪,有些悻悻然。

“你没有事吧”?刘金龙缩在两个人的后面弱弱的问一了一句。

“你说呢,要进来就快点,不然老子关门了哈”,覃浪说完做势要关门,三个男人一下子就溜了进来,然后畏畏缩缩的警惕看着周围。

覃浪也没有理他们,径直走进了正房子里面,“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叶老幺和刘金龙三个人在外面站了一会儿,然后朝着偏房走去……。

“我说叶老幺,看来这个看尸体的有些本事啊,我们三个人住偏房,在这荒郊野外的,而且还是死人最多的地方,万一我们睡着了的时候,突然蹦出来一个要命的我们三个人不就交待在这里了吗,我感觉还是和看守尸体的一起比较安全”,刘金龙咽了咽口水建议。

“我感觉刘金龙说得对”,郭老二也是一脸惊恐。

“咚咚咚”,覃浪刚刚上楼就听见下面的大门响起了敲门声。

“特么的,三个大男人有那么胆小吗”?覃浪在楼上骂了一句,根本就没有准备下楼。

“兄弟,我们想在这里面睡,偏房好久都没有睡人了,阴浸得很,我们怕以后得老寒腿,所以我们想进来和你一起,人多也热闹”,叶老幺在外面喊道。

“你们就不怕老头在起来和你们打麻将”?覃浪语气有些戏谑。

“嘿嘿,有您在,哪里会让他起来作妖,你们说是不是”?

“就是就是,您就是管这里的老大,不管哪个牛鬼蛇神来了都会乖乖的听您的”,郭老二连忙拍马屁。

“我们就是来找您保护我们这些弱小的,您应该不会见死不救吧”?刘金龙如是说到。

“唉……”,覃浪叹了一口气,然后还是下了楼,打开门,把三个男人放了进来,然后自己上了楼,留下三个男人面面相觑。

“那个……,我们睡哪里”?叶老幺眼巴巴的看着覃浪问。

“嘿嘿,你们不是想进来吗,就睡这里了呗,再说你们不是请来守灵的吗,你们不要告诉你我你们想上楼睡觉”?覃浪站在楼梯上歪着头看着下面的三个男人。

“那个,好吧”,叶老幺咬了咬牙,然后来到了太师椅上面睡下,郭老二也是眼疾手快的占了另外一张,只剩下刘金龙站在原地没有地方了。

随后就是三个男人的吵闹声,然后变成拉扯,到了最后,三个人一致决定轮流守灵,这样才安静了下来……。

覃浪看着四仰八叉的睡在太师椅上面的两个男人和坐在两个人中间瑟瑟发抖的守灵人,咽摇了摇头,然后自己上了楼睡下……。

“喔喔喔……”,雄鸡一唱天下白,覃浪已经起床打扫了庭院,然后给尸体烧纸,烧香烛,然后自己生火做饭。

睡得像死猪一样的三个男人,覃浪也只是撇了一下嘴,然后自己开始做自己的事情。

覃浪刚刚吃完饭,门外就来人了,覃浪打开门,外面吹吹打打进来一群人,然后还有拿着吃的都众人,三个男人在睡梦中惊醒,看到主人家已经来了,自己守灵还睡着了,感觉有些脸红。

众人把带来的食物放在桌子上面,叫覃浪一起吃,覃浪摆摆手,表示自己已经吃了,然后就在一旁看着众人。

昨天过来的小姑娘伤伤心心的哭着,有几个妇人也是跟着抹眼泪,另外的一些男人也是满面悲切。

法事什么的做完以后,八个壮汉抬着棺材一路吹吹打打的离开了义庄,义庄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嘿嘿,老弟,好久不见,来来来,我刚刚送我的喜客回老家,然后就回来了这里,这是主人家给我的东西,我们一起来尝尝”,坐在覃浪对面的一个男人笑呵呵的说道。

“啧啧啧,这么多好吃的,红豆腐,香肠,腊肉,还有一块牛肉干,我说龚老哥,这一次你的东家有些大方了哈,等我一下,我去把我的酒拿出来,这么好的菜,没有酒那不是糟蹋了吗”,覃浪看着一桌子的好菜,心里面的酒虫也勾起来了,然后拿出来人家送给他的一瓶自家酿的二篓酒,两个人开始慢慢的喝了起来。

这个姓龚的男人叫龚毅腾,一家人世世代代都是赶尸匠,在龚毅腾小的时候,自己的母亲嫌弃自己的父亲天天和死人打交道,然后就离开了这个家,龚毅腾的父亲一个人一边带孩子一边赶尸,等到龚毅腾十几岁的时候,和自己父亲一起搭档的赶尸匠在送尸体的半路上碰到了山魈,山魈附在了尸体上面把搭档弄死了,龚毅腾的父亲也是死里逃生。

龚毅腾的父亲回来以后就准备另谋出路,但是自己除了赶尸结果什么都不会,没有办法,为了自己的孩子,自己还是继续干老本行。

龚毅腾小时候就被父亲送进了学堂,但是大伙都知道龚毅腾是赶尸匠的儿子,就连教书先生都感觉靠近龚毅腾晦气,没有多久,龚毅腾不管自己父亲怎么往死里打自己,自己就是不上学了。

最后父亲也没有办法了,干脆就就开始教龚毅腾赶尸术,然后父子俩开始一起赶尸。

前几年,父子俩也是送一个横死的尸体回老家,但是没想到这具尸体半路上突然尸变了,龚毅腾的父亲为了就自己,被这具尸体硬生生的撕成了两半。

龚毅腾回来以后就拿着家伙准备去为父亲报仇,结果自己被尸变的凶物抓瘸了一条腿,戳瞎了一个眼珠子,要不是龚毅腾跳进河里面,也会死无全尸。

后来,龚毅腾开始努力钻研自己祖祖辈辈留下来的赶尸术,现在自己在圈子里面也算是有名了,为了延续自己家的香火,龚毅腾知道自己这个鬼样子没有人会看到起,自己而且还天天和死人打交道,然后就找人贩子买了一个姑娘回来。

买回来的女人也是家里面养不活自己了,然后被自己的父母卖出来了,龚毅腾给她买衣服,买好吃的,这个女人也是跟着龚毅腾生了两个娃,然后在家安安心心的跟着自己的男人过日子。

“嗝……,嘿嘿,覃老弟,看不出来你高人不露相哈,啧啧啧,一个人就把刚刚起尸的凶物弄翻了”,龚毅腾打着酒嗝笑眯眯的看着覃浪说道。

“不要说了,老子当时也是吓惨了,狗日的三个守灵的不厚道,起了尸也不招呼一声,自己三个人偷偷摸摸的跑了,剩我一个人在这里,不是老哥你给我的那些符纸的话,说不定今天都看不到老哥你了”,覃浪说道。

“哈哈哈,覃老弟谦虚了昂,过分的谦虚等于骄傲哈”,龚毅腾哈哈大笑。

“真的,老子刚开始以为那个老头就是活的,来吓我的,结果没想到他真的死了”,覃浪说完,脸色有些伤感。

“哎呀,老弟,我晓得你和邢老头关系好,但是人,不管是谁,都逃不过死的,所以想开些,就像以前那个教书匠说的啥子今朝有啥子今朝醉哟,想那么多干啥子,来来来,再喝一个”,龚毅腾端起碗碰了一下覃浪的酒碗,然后自己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

“啊……,这tm带劲”,龚毅腾抹了抹胡子拉碴的嘴,痛快的喊道。

覃浪也是端着酒碗一饮而尽,然后皱着眉头,吃了一口香肠压了压酒,然后开始慢慢的给龚毅腾说起了当天晚上说事情。

“啧啧啧,老弟,你的那一根木棍还在吗”,龚毅腾突然问了一句。

“在啊,也不知道这根棍子怎么回事从,都特么捡回来一个多月了,看起来干干的,就是烧不燃”,覃浪说完踉踉跄跄的走到了厨房,然后拿着一根通体漆黑的木棍走了出来。

“烧不燃刚刚好,老子就把它拿来当烧火棍”,覃浪晃晃悠悠的说道。

龚毅腾醉眼朦胧的接过覃浪递过来的木棍,然后用手一摸,眼睛有些不相信,然后又拿鼻子嗅了嗅。

“哈哈哈,真的是造化,哈哈哈,没想到这个道家梦寐以求的法宝却被你用来当成烧火棍,哈哈哈,笑死我了”,龚毅腾笑的全身都在抖。

“啥子法宝哟,不就是一根棍子吗,有你说的那么邪乎”?覃浪有些不相信。

“这根棍子你是不是在柳树下面捡的”?龚问。

“好像是吧,我就在河边的柳树下面捡的”。

“听说过雷击木吗”?龚毅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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