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老光棍上坟(1 / 2)
我不知道香香为什么哭,是为自己母亲早的逝?还是为自己干妈的不幸?或者是为了我。
我并不难过,只是一点点悲凉,一点点失落。
悲凉是因为死去的姑婆,她革命一生却落得一个孤苦终老。失落是因为自己,白白地当了二十多年的孤儿。
或许人生本就孤苦,为了躲避孤独,逃避苦难,人们在命运的戏弄下,钻进了一个个圈套,踏进了一个个陷阱,最终到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那一夜,我与香香并没有回高新自己的家里,而是在干妈的别墅里过了一夜。
我们没有脱衣服,相拥着坐在老式飘窗前,望着天上的星星,直到天亮。期间她没有说一句话,我也没有。
倾听着对方的呼吸,感受着彼此的心跳,让积攒了三代人的爱意在我们心间肆意流淌。风,轻轻吹动洁白窗纱,像时光飘过,裹走了一丝丝甜蜜。
是的,我们的心是甜蜜的,我们的躯体也是甜蜜的,甚至我们周围的空气也是甜蜜的。
我们被甜蜜包围着,浸泡着。
就在我俩享受人世间的美好时光时,一场惊心动魄的驱鬼法事正在我们李家村里进行。
驱鬼者是胡老道,被鬼上身的是老光棍信义。
按理说,这些日子也是信义的美好时光。从河南回来,这个打了半辈子光棍的家伙,无论从精神上还是在身体上,都爆发出了惊人的威力,这让他彻底征服了田寡妇的人,也完全抓住了田寡妇的心。
田寡妇这个出了名的泼妇,在众目睽睽之,将信义娘从村头的破房中迎到了自己家里,又当着众乡亲的面,与信义一起给老人家行了跪拜之礼。
信义娘心中自然欢喜得不行,两行老泪总是抹个不停。在场的乡亲则嚷嚷着要喜糖吃,有几个骚情的小子还要让信义亲一口田寡妇给他们看。
看着乡亲们的热情,田寡妇终于放下心来。
刚开始,她还担心大家接受不了大伯子娶弟媳的现实,如今看来,人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人们都是喜欢的,也都是愿意笑纳的。
自从信智死后,她先后跟了两个男人,成亲时没有一个人来祝贺姑且不说,还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为难于他们。如今不同了,村里来一大帮子人,个个脸上挂着喜色,眼神中充满着敬意。
田寡妇不知道的是,二叔早就给那几个长舌妇的男人打了招呼,如果听到半点风言风语,就要打烂她们的嘴。
二叔为了抬举信义,但凡村上有些写写算算的事,都让信义去弄。这可都是人面前露脸的事,也是信义最擅长的事。
刚刚回村劳动时,村上有事也找信义,信义也乐意干,后来总是说不上媳妇,在人面前时也时常被人嘲笑,他就有些懈怠了。
如今他不再是光棍,虽然娶的是个寡妇,但人长的漂亮,又能干,如果不撒泼,那算得上千里挑一的好婆娘了。
再说他一个老光棍,还嫌弃什么?还敢嫌弃?
信义心里暗暗发誓,要对老娘好,要对田寡妇好,更要对田寡妇的孩子、自己的亲侄女好。
只有对他们好了,才能对得起弟弟信智的在天之灵。为此,在正式与田寡妇同房之前,他买了香烛纸钱,去给弟弟上了一次坟。
而据村里的风水大师樊春花后来讲,信义就是在这次上坟时招鬼上身的。
因为信智死的时候太年轻,墓穴勾在了村子东北方那块乱坟地里。以往那些在外横死的人,或者夭折的孩子也都埋在这里。
这里,也是将军古墓的盗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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