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姜大民同志,我同意你活下去(1 / 2)
左徒缓慢起身,盘坐在床沿边。
此时距离自己醒来的时间大概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之久。很显然,墙上的挂钟与上次不同,此刻是连续敲击6下。
左徒透过老旧的玻璃窗可以看到外面昏暗的天色,他却无法分清这时辰是黄昏还是黎明前的黑暗。
自打左徒醒来,都一直保持沉默。
之所以沉默,是因为眼前低头坐在马扎上的这个女人,曾经是自己的妻子。
嗯?为什么用曾经这个词?
左徒心里略显有些局促,他知道曾经意味着什么,曾经就是过去,但它不意味着过去。
左徒轻微的摇了摇头,让自己更清醒一些,以便阻止自己顺着这个思路继续延伸。
他需要理清思绪,否则就是千疮百孔!毕竟昨晚又喝多了...
钱医生已经无数次的告诫过自己:
“老左啊,酗酒的毛病改不掉,迟早会穿孔的。”
左徒每次都会在钱医生面前郑重其事的承诺:
“好来,钱医生,保证不喝,谁喝谁孙子!”
......
自己昨晚又喝多了,这次醒来,左徒有些疑惑,这是现实还是在梦境?
自己喝多的时候总会产生一些幻觉,美好是幻觉的最真诚的写照。
此时此刻...比较美好。
左徒认为只有醒来时,胃里翻滚不休或者夹杂剧烈头疼等不合时宜的症状才算是现实。
他很清醒,所以,他确信这是梦境。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自己的妻子姜晓慧,死于三年前的一起车祸。
如果是梦境...
为何坐在对面的妻子貌似比很多次梦里都年轻了许多,真实了许多,虽然未看到妻子的脸,他笃定这个女人是姜晓慧无疑。
姜晓慧,是刻在自己灵魂深处的悲痛,悲哀,悲剧...悲。
.......
说起来,今儿有些奇怪,自己明明记得是三伏天,为何穿了这么多仍然摆脱不了那丝丝的凉意?
是了,自己可能真的不幸被钱医生言中了,穿孔之后,才显得这个梦中场景这么真实。也或者,因为在梦里。
破旧的屋子,破旧的被褥,破旧的衣衫,还有墙上那座老态龙钟,简直了...
四舅都没有这么破过...
是不是自己有些过多的悲春秋了吧?但...确是冷。
梦里会冷吗?现在不是夏天吗?
是啊,记得昨天,小舅子看到有人吃雪糕,也想吃。岳母还说:还不到夏天,不能吃雪糕。
小舅子很不高兴的问:什么时候才到夏天啊?
岳母说:穿短袖短裤的时候就是夏天。
结果刚回到家,小舅子就翻箱倒柜的找他的短袖穿。岳母无奈的看着小舅子,漠河的冬天可不兴穿短袖啊!
梦总是这么不和常理,自己的小舅子早已经结婚有子。
.....
不然呢?梦里一向对自己知冷知热的媳妇,今儿个对于自己的冷...貌似毫无察觉,最可恨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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