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Chapter 25我刚好像丢人了（2 / 2）

已接近午夜，正是大排档最热闹的候，里外都满满当当坐了。顾安久环顾四周，偷偷抹了一把脸。

等他敛哥明天清醒的候，会不会想杀了灌酒的自己。

内的打斗小剧场还没演完，苏敛边已捏着话筒，开始轻轻唱了起来。

少年声音清亮温柔，大概因醉酒，尾音拉得很长，像是在诉说一个久远的故事，但意外的好听。

“我『操』，敛哥有点儿东西。”顾安久不自禁『摸』出了手机，对着开始录影。

“是我们输了，帅哥连醉酒都不会出丑的。”黄『毛』感叹，“这把嗓，牛『逼』。”

听到歌声，旁边的已齐刷刷了过来，着穿着白衬衫的少年微微曲着长腿，旁若无的唱歌。

意气风发，好像又藏了点儿少年的惆怅，一品就感觉意味深长。

“你着我，微笑着什么都不说。”

“当『潮』次躁动后，拥抱着我。”

苏敛半靠在椅里，眼睛直勾勾盯着池妄，舍不得挪开张他过千百次的脸，有些晃。

他想到了很多个场景，跨年天的烟花，天台上的对话，月亮的侧脸，穿着西服的模样。

是他的恋，苏敛突然很想念他的拥抱，一定很暖。

听了一会儿，池妄伸手冲男招了招手，示意过来。

怕吵到唱歌的，嗓音压得很低：“麻烦吉他借我一下，我给他伴奏。”

果苏敛明天醒来想起，会觉得尴尬，就加上他一个。

只要两一起，做什么事都变得不会么丢。

“来，给。”男大方递过去。

吉他斜放到腿上，池妄微微低头，指尖随意勾了几下弦，很容易找了个合适的和弦配上。

清澈的少年音加上和谐的吉他声，好像这首歌本来就该此，像是九月最后一阵晚风，温柔地扫过。细细一听，又让怅然若失。

“果是你，你是否也流着泪抚平所有记忆，四季的涟漪。”

“最离奇最压抑最爱的散席，只剩下我还在原地。”

“塑成一道玻璃，隔离。”

隔壁桌起了欢呼，叫嚣着“来一首”，苏敛唱完了最后一个半拍，愣愣地盯着眼前的，眼眶逐渐泛红。

他不见，整个眼里满满当当都是池妄。

只是恍惚间，个二十多岁的男消失了，只剩下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坐在吵闹又带着生活气的大排档里，腿上放着吉他，微微垂眸，眉眼里收敛了往的散漫狂妄，盛着无尽的温柔缱绻。

这样的池妄，他从未见过。

好半天，顾安久才回过来：“不是，这歌词怎么听着这么伤感啊，敛哥是不是想起前任了？”

怕触碰逆鳞，林衍小翼翼说：“喝多了是容易上感，很正常。”

“唱完了，谢谢。”苏敛把话筒递回去，意识恍惚，默默垂了眼。

听到旁边的议论，池妄感觉脏轻轻被扎了一下，不是很疼，但是难受。

他『摸』不清当下是什么绪，只是觉得被首歌牵动，也有些堵得慌。

苏敛也没说话，默默又喝了一杯酒。酒劲上头，仿佛刚才强撑的清明已全部击碎，只剩下恍惚。

他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回家吗？我送你。”池妄轻轻吐了口气，低声问。

苏敛缓缓摇头，视线模糊几分又清醒：“不想回去，想月亮。”

因酒醉，说话有些断断续续，咬字变得含糊不清，削弱了平股高冷劲儿，变得可爱起来。

池妄无奈，小把从座椅上拉起来，向众：“我带他回网吧睡，大家散了吧，改天聚。”

“好叻，到家记得发个信息。”顾安久帮忙结了帐，挨个把送上出租。

“走吧，网吧楼上有个天台，可月亮。”池妄扶住摇摇晃晃的，安抚『性』地『揉』了『揉』他的后颈，“坐车过去，嗯？”

“好。”喝醉的苏敛不吵不闹，只是会有一些奇怪的举动，不地冒出特的想法。

他被塞进车里，手肘撑着窗户了眼天上，又侧头向池妄：“你会陪我的吧？”

池妄盯着他撞上玻璃的脑袋，轻轻一带，把勾了回来搂着，反问道：“什么想月亮？”

苏敛没说话，只是伸手揪住的衣领，语气凶巴巴地执着追问：“你陪不陪？”

“陪，陪你到天亮。”池妄不知道自己哪儿来这么多的耐，他微微调整坐姿，让苏敛靠得更舒服一些。

窗外的风景飞驰而过，变成残影，车内的两静默着，相互依偎在一起。

间好像被拉得很慢，池妄的手臂环在苏敛背上，一下一下地轻抚。

“想吐吗？”

“不太想。”

“喝么多，难不难受。”

“有点儿。”

脑海里迟钝地闪过大排档里的画面，后知后觉，过于出格。

苏敛的脸埋在胸膛里，什么都不清，说话的声音有些模糊：“我刚才好像丢了。”

池妄轻笑，连带着胸腔微微震动：“不丢，很好听的。小苏老师，要不要跟我组队出道？”

这话听起来很是荒谬。

抓着衣领的手指缓缓松开，苏敛抬头，眸光很散，声音更轻：“你骗我。”

池妄低头，嘴唇像是碰到了软软的头发，有些痒：“没骗你，是我听过最好听的。只是这首歌我没听过，改天我练练，我们合作一次。”

苏敛满意了，重新垂下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出租车停在夜『色』门口，池妄付过钱，小翼翼把从车里拽出来。

狭窄的楼梯很是昏暗，怕摔倒，池妄扣着的肩膀顺着梯往上走到四楼。

铁门推开，天台空旷。

苏敛快步过去，微微抬眼，天边乌云散开，轮月亮又重新冒出了头。通透得像一颗琥珀，摇摇欲坠悬挂在天上。

他表有些惊喜，扭头向池妄：“你运气很好，没有错过今年最圆的月亮。”

语气和动作，完全没了平股拒于千里之外的高冷。

反而好像刚得到了一颗糖的小朋友，软得尖酥麻。

“嗯，到了，很好。”池妄慢吞吞走过去，撑着天台上的栏杆，顺着的视线，向天际。

其，他不觉得月亮有什么好，每天都一样，没什么区。苏敛这么执着，一定是有特的原因。

但，苏敛不说，他也就不问。

果是苦痛的回忆，问太多只会揭伤疤。

果是放不下的曾，不就随风散了。

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跟苏敛并肩站在天台上，陪他度过这漫漫长夜。

间缓慢滑到凌晨两点，池妄翻身，后背抵在栏杆上，懒洋洋：“这么久还没腻？”

“没有。”苏敛依依不舍收回视线，又了眼面前的，脑有些发晕。

“酒醒了吗？”池妄盯着他的眼睛，琥珀『色』的瞳孔里倒映出两个小小的自己，像是蒙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醒了吧。”苏敛卡顿了好几秒，才慢吞吞回应。

醉鬼都是这样说自己，池妄低头轻笑，没有戳穿。

一阵夜风吹过来，把两的头发吹得凌『乱』，连带着把苏敛的意识也吹散。

他轻轻晃了一下，攥着池妄的外套，指尖收紧往身前一带，距离骤然拉近。

苏敛揪着衣服没放，低声抱怨：“池哥，冷。”

跳又停了一拍，池妄垂眼盯着他单薄的衬衣，被风掀起，『露』出一截腰身。

还没做出反应，苏敛已歪歪斜斜倒了过来。

带着温度的唇很轻地擦过喉结，贴落在脖颈上，无尽的缠绕着酒味的呼吸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池妄想，也许，喝醉的不止苏敛一个。

他掀开穿着的外套，下意识把顺着衣服裹进怀里，双臂收紧。

滚动的喉结上还残存着方才触碰的温度，他低声哄：“池哥抱着就不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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