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三十五个鼎裴名在试探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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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鼎鼎问话时,语气中带着稍许的引诱。

但白绮虽然喝得烂醉,却依旧带着十足的警戒心,努力睁大视线模糊的双,上下仔细的打量着前黑黝黝的少年。

“谁啊?我凭什么告诉?”

宋鼎鼎装作不屑的模样,嗤笑一声:“我看就是不知道吧?还说什么跟裴名是旧相识,分明就是醉酒后说的胡言『乱』语。”

一听这话,白绮立马就不乐意,什么叫醉酒后的胡言『乱』语?

就凭这酒量,三陆九洲内还有谁能喝得过。

白绮踉踉跄跄爬起,瞪着宋鼎鼎道:“刚才问我什么?我跟他怎么认识的?”

“那就要从很多年前说起。知道裴名他父亲是谁吗?我告诉,他父亲可是天族……”

宋鼎鼎正竖起耳朵,准备仔细听时,房门却从外面被‘哐当’一声推开。

清泠微凉的嗓音,似是一抹虚无缥缈的青烟,不疾不徐从身后渗来:“阿鼎,想知道什么,不如直接问我。”

宋鼎鼎身体一僵,仓皇之意从心底蔓延开来,慌到甚至不敢回头,只觉得尴尬到脚趾头能地上抠出洞来。

裴名怎么会来这里?他是什么时候站门外,又听见什么?

“裴小姐,别误会,我只是听说认识,便以为……”脸颊微红,磕磕巴巴的试图解释。

裴名不紧不慢的关上房门,‘吱呀’一声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突兀。

方才还满嘴胡话,哭闹不止的白绮,此刻毫无静的蜷缩地面上,只胸口微微的起伏,让人知道还活着。

欧式烛台上的蜡烛,摇曳着淡淡的光晕,温暖的浅橘『色』琉光映两人之间,略显暧昧。

夏夜本就闷热,连窗户外吹进来的微风是温的,看着他一步步走近,鼻尖沁出薄汗,有不自的埋下头。

房间里只有轻不可闻的脚步声,宋鼎鼎觉他好像生气,喉间酝酿好的谎话打转,又硬生生咽回去。

“对不起。”低垂着头,向他道歉。

裴名走到酸枝木黑桌前,背对着烛光,整人沐浴黑暗之中,低低的轻笑声骤然响起。

“做错什么。”他手臂撑着下颌,线条流畅的脸侧微微抬起:“我生于虞山,家中有父母和兄长。”

“多年前,兄长生一场重病,需要换脏器才能活下来。父亲同外室生下我,养大我后,挖走我的脏器。”

“我命悬一线,是白绮的父亲救我。”

寥寥数语,已是将宋鼎鼎的疑『惑』全部解答。

他什么起伏的嗓音,像是叙述别人的故事,却让听得心脏阵阵抽痛。

挖肝挖肾换器官,这种狗血桥段常见于各类古早言情文,但问题是,那是现代言情小说。

这样有任医疗科技手段的古代,有消毒,有麻醉。硬生生用刀子剖开身体,面临着大出血或染的风险,扛着难以忍受的疼痛,被活活挖走身体的脏器。

无法想象裴名当时是怎么挨过来的,如果是被活生生挖走内脏器官,可能会手术过程中,就因为忍耐不疼痛的折磨,而自我断。

但裴名不光坚强的撑下来,还拖着病弱的身体找到天门宗,拜师玉微道君。

要是其他人经历这种事,还能做到这般地步,绝对会心生赞叹和敬佩。

可对于裴名,只觉得无法遏制的心痛。

宋鼎鼎陷入久久的沉默中,不知过多长时间,轻声缓缓道:“对不起。”

不知道自除对不起,还能说什么。

既然裴名从未谈起他的家人,当初被玉微道君逐出天门宗也有回家,而是选择九洲流浪,便应该猜到,他与他的家人不合。

可却背后偷偷打听他的家事,还被他当场抓包,简直是往他的伤口上抹辣椒水。

“关系。”裴名侧过眸,不以为意的笑道:“又不是挖的。”

明明是一句缓和气氛的话,宋鼎鼎却觉得越来越无地自容。

肾脏不是挖得,但裴名挨六十二下龙骨鞭是因为原主,脸上被烙字也是因为原主。

不是原主,却顶着原主的身体。如果裴名知道就是那害得他被重伤毁容的宋鼎鼎,他一定会亲手杀。

宋鼎鼎掩袖子下的手指微攥,将慈悲从储戒中取出,送到裴名面前:“这把短剑还给,身体孱弱,留着防身也是好的。”

裴名微微失神,耳畔骤然浮现出稚嫩的嗓音——这把短剑送给,身体孱弱,留着防身也是好的。

两道不同磁『性』的声音,跨越时间重叠一起,他恍惚一瞬,倏地绷直唇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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