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四十九个鼎私情(二更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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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裴名说话之前,白绮便已抢先道:“阿鼎,我陪你去。”

她这一打断,倒是让黎画舒了一口气:“我也去。”

宋鼎鼎闻言,看他怎么明显的腹部:“师父,竹林危险了。”

“怕什么?”黎画挑唇,似非道:“我可是有免死金符,倒是你们更危险些。”

他这打趣似的语气,一下冲淡了紧张的氛围,或许是觉他说的有分道理,她没再坚持自己的意见,颔首道:“那我们先回去。”

被黎画这么一打岔,宋鼎鼎忘记了方才自己还在询问裴名的事情,径直离开了医馆。

而惨遭冷落的裴名,轻挑眉梢,漆黑似浓墨的眼眸,轻飘飘的瞥了一眼黎画。

明明是炎炎夏日,树上的蝉鸣催人困乏,黎画却觉遍体生寒,忍住搓了搓手臂,逃似的疾步追上宋鼎鼎。

白绮轻嗤一,似乎是在嘲他没出息。

她直视上裴名:“你别为我道你想干什么,我听父亲说过召唤神龙的最后一步。”

“如果阿鼎道你的真身份,你觉她还会悦你吗?”

白绮像是在威胁,她面无表情道:“裴名,别碰我看上的人。”

耀眼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间隙,洒落在他墨玉似的鬓发间,细碎的光芒在他身上笼罩上一层淡淡的柔光,犹如神祗一般高贵圣洁。

裴名轻唤道:“白绮。”

白绮挑了挑眉:“嗯?”

他道:“忘记你父亲说的话。”

裴名站在斑驳的树影中,风簌簌吹过。

随话音落下,他指轻轻交叠,打出一个清脆的响指。

白绮瞳孔微扩,脸上的表情变『迷』惘,她睫『毛』颤了颤:“我刚才在说什么来?”

她像是自言自语的低喃,头脑中混沌的记忆变紊『乱』,想了片刻在想来,求助似的看向裴名。

他抬黑眸,漫经道:“你说,黎画真烦人。”

白绮恍然大悟,看黎画早已走远的身影,忍住啐了一口:“呸!小肚鸡肠的穷剑修!”

她正准备快步追上去,身后却传来陆轻尘的音:“朝儿,朝儿在哪里,我要去找她……”

她转过头,微微眯眼睛,看陆轻尘匐在房门的门槛上,神『色』艰难的朝院子爬过来。

白绮没好气道:“别添『乱』了吗?阿鼎比你更希望顾朝雨活下来,你管好你身边的那位,便是帮了我们最大的忙。”

陆轻尘攀爬的动一顿,轻轻抬满是泪痕的脸庞,他沉默,抽噎,过了多久,他埋下头道:“若你们见到朝儿,代我说一对。”

“你要道,这世间最无用的话,便是伤害过后的‘对’。”

白绮难多说了句,她神『色』认真道:“我娘说过,覆水难收,破镜难圆。你种什么因,便结什么果,人总要为自己犯下的错事赎罪。”

说罢,她陆轻尘回应什么,转身便潇洒离去。

裴名看她远去的背影,垂下眼眸。

……

宋鼎鼎本想到天黑就动,但还没刚回到水莲榭,便看到候在一旁多时的管家和玉微道君。

管家瘦长的脸上,带金丝边框的眼镜,他微微俯身,容优雅:“夫人难食,庄主请客人们过去帮忙。”

这事本就在她意料之内,但顾朝雨消失在竹林里,而管家又突然在这时候来请她,她底难免恍惚一阵。

宋鼎鼎平复了一下情,询问道:“我们之前送去的厨子,夫人也吃下他做的饭吗?”

管家点头:“客人送来的厨子,擅煎、炸、烹、煮,做菜的手艺极好。但夫人胃口佳,闻一闻便说吃下去。”

玉微道君像是忘记了清晨的事,看她,嗓音低沉道:“这队伍中,有陆家御厨和你善厨艺,但如今他做的饭菜,夫人难下咽,便让你去试一试了。”

宋鼎鼎里挂念顾朝雨,让她一直坐到天黑,她也确静下来,倒还如先去竹林,借做饭的名义,探一探情况。

她没怎么犹豫,便直接应承下来:“好,我上去换身衣裳,整理一下装便来。

说罢,她上了三楼,回到自己房间里,褪下里头层被裴名剪碎的衣衫,就丫鬟清晨送过来的盥洗水,稍稍擦拭了一番身子。

待擦洗的身上清爽些,宋鼎鼎拿裴名早上给她披在身外的浅『色』绫衣,正准备换上,却嗅见绫衣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这味道,有些熟悉,就好像在哪里闻过似的。

她一时半会想来,记客楼下还有人,连忙裹好软布,换上了浅『色』绫衣。

这绫衣是天门宗的服饰,平日习武切磋时穿,分男女,就是普通的袍子。

衣襟上绣白玉兰,代表内城弟子,而衣襟内侧用针线缝制上了‘裴名’的名字,歪歪扭扭,许是出自裴名的手笔。

宋鼎鼎轻抚他的名字,转过身看向铜镜里折映出的后腰,她腰间缠绕白纱布,看真切被缝合的伤口。

若是他绣工这么差,想必她腰后缝合之处,也定是惨忍睹。

她低一,穿好绫衣,疾步走出了房间。

客楼下又多了好人,比她晚回来的裴名和白绮站在拱桥上她,吕察和嘉多宝也何时下了楼。

管家见她出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走在前方带路。

宋鼎鼎想是去做饭而已,玉微道君、吕察和嘉多宝跟便跟好了。

一人走竹林里时,正是晌午之际,竹林里四处存放冰块,显炎热,觉清凉消暑。

嘉多宝擦拭额间的汗水,感叹一句:“这么多冰块,庄主真是疼夫人。”

冰块有寒冬腊月才有,这么多冰块,从冬日存放到炎炎夏日,为让夫人避暑,可谓是用良苦。

对于这一点,宋鼎鼎置可否。

庄主看来对夫人的确很好,移走的假山,填平的湖泊,甚至为解夫人思乡之愁,直接一比一复刻了夫人的老家。

这幽篁的竹林,拔地而,郁郁葱葱连成一片,想必废了少时间和血才种成。

可越是这样,庄主与夫人夜里分居,及让夫人独自居住在这片竹林里的为,便显越发古怪诡异。

一人走到竹苑内,夫人正侧躺在藤椅中,庄主坐在木墩子上,手里拿蒲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扇。

这一幕,看来静谧美好。

宋鼎鼎屏住呼吸,忍破坏了夫人此时此刻的幸福,然而裴名显然没有这种觉悟,他脚下踩竹叶和细枝,哗啦啦的响。

夫人听见响,微微转过头看向他们,她眸中『露』出些喜『色』,将视线落在宋鼎鼎身上:“小兄弟,你是来陪我说话的?”

她看来,对上一次没聊完的话题有些意犹未尽。

宋鼎鼎道:“听闻夫人胃口佳,我来给夫人做些吃食。”

一听这话,夫人脸『色』垮了下去。

她在没胃口吃饭,光是闻见饭菜味,胃里便翻滚止了。

宋鼎鼎将夫人的神情尽收眼底,她看向候在一旁的陆家御厨,走上去询问道:“这天,你都做了什么菜式?”

陆家御厨瞥了她一眼,微微抬下巴:“你算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要回答你?”

显而易见,他根本把她往眼里夹,与其说是瞧她,倒如说是对自己厨艺的坚信。

而且,他道自家主子跟她有过节,自然说话来毫客气,连一分最码的尊重都没有。

见他如此傲然,宋鼎鼎也生气,她道:“你若服我,那我们便比一比。”

陆家御厨问道:“比什么?”

她微微一:“你用了日,没让夫人用膳。而我需要用一个时辰,便让夫人大朵快颐,你信信?”

“狗屁!你若是让夫人吃下去,我今日便跪下给你磕头,往后都管你叫爷爷!”

陆家御厨发狠道:“你若是做到,我便割了你班门弄斧的舌头。”

白绮神『色』愠怒,当即便乐意了:“凭什么你输了就跪下磕头,阿鼎输了就割舌头?你这是什么公平的赌注?”

黎画难附和道:“赌就别赌,我瞧你也比过阿鼎。”

相比人的义愤填膺,裴名和宋鼎鼎人便显淡定许多。

裴名像是算准了她会输,又或者说,他笃定就算她输了,这厨子也伤到她分毫。

而宋鼎鼎则简单算一下辈分,宋芝芝管她叫爹,那如果陆家御厨要管她喊爷爷,这样的话,宋芝芝又平白捡了一个儿子。

她抬头瞥向陆家御厨。

过,这满脸横肉的男人,看来都三、四十多岁了,管当爹还是当爷爷,都觉有些亏。

宋鼎鼎点头:“,就这么赌。”

她的一锤子定音,像是一种轻蔑的挑衅,惹陆家御厨火冒三丈:“我再加一条,我要是输了,我舌头便割了给你!”

人没了舌头一定会死,但对于一个依靠厨艺为生的顶尖厨子来说,没有舌头就相当于失去了全部。

她深深看了他一眼,了,终是没说话。

宋鼎鼎吩咐下去,让管家寻来煮汤的火炉子,一汤锅,及各种调味品和新鲜食材。

而她从储物戒中寻出裴名送她的双刃短剑,跟管家说了一后,砍下来根竹子,削成长条状的竹篾,动手编织出一个井字格。

她因为先天『性』脏病的缘故,大多时间都在家里和医院待,这些空闲的时候,她就会静下做些手工品。

久而久之,她越做越熟练,像是雕刻木头,编织手工品之类的活,都在话下。

宋鼎鼎用了很短的时间编织好井字格,见管家派人送来了她需要的东西,架大锅,炼熟菜油,将牛油切小块,豆瓣切碎,准备好生姜、大蒜、葱结、八角、桂皮材料,炼了火锅红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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