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八十六个鼎决心(二更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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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鼎鼎记得刚刚来送馒头的那人说,宋家家主来此做客,也就是说,现在宋家夫『妇』可能就在海岛上。

但他们在,又能怎么样?

在她离开海岛后的这几年里,他们没有对少年伸出援手,依旧在继续助纣为虐。

因为他们宋家需要攀附天族,而无臧道君是被天族放弃的血脉,他注定要成为天族太子渊的牺牲品。

他们不能为了一魔域血脉,去放弃已经成为医修大族的宋家。

她阻止不了悲剧的发生,也无法改变他们的想法,更拯救不了少年时的无臧道君。

宋鼎鼎深吸了一口气,敛住视线,心中默念口诀,催使长剑缓缓向上飞去。

此时已是深夜,地窖里有阵法封印限制着少年体内的煞炁,外头看守着地窖的两仆人,东倒西歪的倚在树根上,睡得呼噜声直响。

她上次来过海岛,虽然不太记得路,但记得龙族公主的院子长什么模样。

此时御剑飞在宅院之上,她能看清楚各宅院的大概模样,首先排除掉龙族公主的院子,便继续看院子里有没有点灯。

若是院子里点了灯的,那必定是院中住着人,那基本也可以排除掉了。

她只想找一面长镜,尽快离开这里,若是能不惊动原主父母,那是最好。

虽然她用的是原主的身体,宋家夫『妇』看在原主的份上,也不敢怎么样她。

但没有必要,非要牵扯上他们,她也不想跟他们碰面。

沉之际,她略微有些分神,长剑左右晃了晃,剑刃像是被击落的飞机,倏忽直线向下坠去。

此处竟是有结界!

宋鼎鼎试图稳住剑身,但撞上结界后,御剑的口诀已是无用。

她落地时,双臂护住了脑袋,在地上滚了两圈,咕噜噜向前滚动,差地撞上了墙角。

好在没摔脑袋,只是腿上已经凝血的伤口,又摔得裂开了。

她缓了一会儿,坐直了身子,重新包扎了一下腿上的伤口。

虽然疼得厉害,但她也不敢发出声响,生怕引来龙族公主的人。

宋鼎鼎扶着墙壁缓缓站了起来,正要弯腰捡起地上的长剑,视线范围内,突然多了一双黑『色』布鞋。

她抿紧唇,在抬头的那一瞬,脑海中闪过无数应对的策略。

若是来人是龙族公主的人,那她就要考宋家夫『妇』这次来海岛做客,有没有带上原主一起来。

她觉得以他们的『性』子,不会让原主过早接触这些背地里,腌臜龌龊的勾。

若是此,原主并没有跟过来。

那就是像上一次似的,因为吞龙珠的缘故,原主凭空在宋家消失,而后她便借着原主的躯壳,出现在了海岛上。

她可以故技重施,先亮明己的身份,再说己是因为贪玩,才跟着宋家夫『妇』的船,偷偷来了此地。

虽然可信度不高,但传他们耳朵里,他们总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抓住,无动于衷。

只要他们知道她在这里,必定会想办法解救出她。

若来人是原主父母的人,那便好办多了。

她只要见他们后,跟他们说明情况,然后找长镜尽快离开就是了。

宋鼎鼎虑清楚,一抬头才发现,来人既不是龙族公主的人,也不是宋家夫『妇』的人。

面前的男人,是少年原来院子里的哑奴。

哑奴是干粗活的聋哑人,几年时过去,还是瘦瘦巴巴的黝黑模样。

他会读唇语,上次她被囚在厢房里,就是他帮忙给她偷偷拿的镜子。

哑奴『性』格敦厚,跟龙族公主身边派去照顾少年的年轻丫鬟翠竹一点都不一样。

那翠竹身上,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黑漆漆的眼眸似乎写上了‘并非善类’这几字,从第一次见面,她便不太喜欢翠竹。

见来人是哑奴,宋鼎鼎紧提起的一口气,微微松懈,也不敢完全放松。

知人知面不知心,就像是刘婶一般。在这陌生的环境中,她最好还是保持警惕心,不要轻易相信他人。

宋鼎鼎跟他做了一‘好’的手语,哑奴愣了一下,她慢了半拍反应过来,这里的手语跟现代肯定不通。

她有些不太好意,对着他笑了笑,用唇形无声道:好久不见。

哑奴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拿出炭笔在上面划了两下:上午见过。

宋鼎鼎愣了一下。

上午见过?

那岂不是说明,原主是跟着她父母一起乘船来的海岛,而并不是像第一次那样,凭空出现在海岛上?

她有些疑『惑』,宋家夫『妇』一直不愿意让原主掺和这种事情,所以上一次才会宁愿给她下『药』,也要带着她远离少年。

怎么短短几年时,他们现在反倒还主动带原主来海岛上了?

她搞不明白,似乎也没必要去搞明白。

因为只要她此时此刻已经下定决心离开,那这里的一切,就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搞明白了又能怎么样?

总之,她没有能力去改变这一切。

宋鼎鼎抿唇:“我『迷』路了,能带我回我己的房吗?”

既然原主本来就在海岛上,那她出现在这里,也必定是经过宋家夫『妇』和龙族公主的允许。

她挺直了腰板,再不用担惊受怕,一副偷偷『摸』『摸』做贼心虚的模样。

哑奴点点头,收起小本子,示意她跟在他身后。

宋鼎鼎行事谨慎,记得长剑是从地窖外的密室拿来的,被人看怕是会多惹事端,她趁着夜『色』,将长剑捡起,收进了储物戒中。

她跟上哑奴,没走几步,感觉有些奇怪。

才她御剑时,分明在前面撞上了结界,那道结界像是透明的玻璃罩似的,让人难以前行半步。

然而此时从地面上,走那处结界时,丝毫没有受阻,顺利无比的走了过去,仿佛根本没有结界一般。

宋鼎鼎随着哑奴,直走了约莫十几米,他便停住了脚步,推开院门,示意她进去。

她站在院外,看着略微有些熟悉的院子,神『色』微微恍惚一瞬。

这里是她初次来海岛上时,少年所居住的院子,她曾跟少年在院子里堆砌雪人,在雪地里互相追逐嬉戏。

而不过短短数日,她再来这里时,已是物是人非,昔日风光霁月的鲜衣少年,今沦为阶下囚,满身伤痕,狼狈不堪。

宋鼎鼎垂下头:“我住在这里?”

哑奴点头,率先走进了院子里。

原先少年的院子里,种着一棵梧桐,冬日时树枝上覆着一层白雪。阳光一照,在绿『色』琉璃瓦下,闪烁着温暖耀眼的光芒。

不知是龙族公主,还是天君所为,他们将那颗承载寓意着凤栖梧桐的树拦腰砍断,今只有光秃秃枯了的树干矗立在琉璃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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