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八十八个鼎他已经满身污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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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时间没有进水,原本清泠悦耳的嗓音变得低沉嘶哑,声线中微微带着些轻颤。

宋鼎鼎悬在他脸侧的指尖,僵在空气中,像是被定格凝固了似的,也不会了。

怎么会突醒来?

宋家夫明明亲眼看着他狼吞虎咽的喝下了『药』膳鸡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年好像看透了她的想法,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臂,缓慢地推出了藏在身后的汤钵。

从喝到『药』膳鸡汤的第一口,他便感觉到汤里加了些别的作料,但他并不在乎,总之他已经受太多折磨,再多一点也没关系。

而当他看到粥里的雪菜,笋丁和鸡肉后,他一下便想起了她曾经说的话。

——粥里要是放些雪菜、笋丁和鸡肉更好喝。

是她被龙族公主关在了厢房里,他将她救出来,她清醒后看见他手里的粥时,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他记得清楚,不止是她说的这一句话,他记得她跟他说的每一句话。

在这被囚禁在地窖里,暗无天的每一天,他都会反复想起她的音容相貌,一言一行。

他知接下来的子里,他不再会看到宋鼎鼎,因为自从次不告而别后,她从来没有来海岛上探望他。

直到记忆变得模糊起来,脑和灵魂已经混浊不堪,他总算渐渐淡忘了关于她的一切。

可当雪菜笋丁鸡肉粥出现在他眼前,他才明来,想要忘记去一点都不容易。

年松开了她的手,抬手打翻了汤钵里,他在宋家夫『妇』走后,用手指扣嗓子眼呕出来的鸡汤,混合着黏糊糊的胃『液』和浊物,洒了她一脚。

他已经满身污秽,而她却依旧光鲜亮丽,像是挂在夜空中熠熠生辉的星星,高不可攀。

“滚——”

快点滚吧,为什么要来看他,为什么要在不辞而别的三年后,用这般怜悯流浪狗一般的眼神看着他?

送什么『药』膳鸡汤,装什么善良慈悲,将他害成这样的帮凶,不正是她的父母?

真是假惺惺的令作呕。

一束透地窖上厚实的木板,打在他身上的光,温暖不了他的身体,照进深渊里的光,一旦离开,便有了罪。

除非束光像他一样,被拉入泥潭,满身污垢,被关在暗无天的地方囚禁,受鞭挞侮辱,当做狗一样在颈间栓上铁链,细细体会生不如死的感觉。

年凶狠的吼叫着,像是受伤的孤狼,眸中满是歇斯底里的疯狂,恨不得用尖牙利齿咬住她的颈子似的。

宋鼎鼎没有,她应该落荒而逃的,但是她的双腿就像是灌了铅,沉重地无法抬起。

她到底还是看到了他满眸的憎恨,心中流淌着无法言喻的苦涩:“三年前,我到海边去赴约了。”

“爹娘不想让我跟你有牵扯,便趁我熟睡时乘船离去,我在半路上醒来,以死相『逼』才又返程回了海岛……”

她的嗓音不大,却足以让发狂的他安静下来。

只是经这三年之后,年已经不再相信任何,更不会相信她的话。

自他出生的起,就活在们编织出来的谎言之中。

就连抚养他长大,从牙牙学语悉心教导他长大成的母亲,都从未真心对待他。

去母亲对他的每一个容,每一句照拂,甚至每一个带着爱意的作和表情,全都是假的。

抚养他十三年的母亲是如此,更何况宋鼎鼎一个只认识了三天的‘朋友’?

虽说并不相信她的话,年却冷静下来,微微阖上眼,似乎懒得再跟她说一句话。

宋鼎鼎看出他的不信任,她抿了抿唇:“你穿着蜜合『色』的绫衣,银发用玉簪绾起。”

她只来得及看了他一眼,便被身后的只手给拽回压倒在地,但一眼足以让她记住他风光霁月,犹如画中年般的谪仙模样。

年的睫『毛』轻颤了两下,拢在衣袖中的手掌,在没看到的地方紧紧攥住。

埋在皮肤下的青筋凸起,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努力克制着自己。

他是如同她所说一般,换上了蜜合『色』的绫衣,将银发绾起,可又能怎么样?

他在海岛上一直等着她,从傍晚到翌天明,他根本没有看到她的踪影。

宋鼎鼎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她被袭击,而后通一镜子离开这里的事情。

如今的年,遭受到了身边所有的背叛,心理和身体的双重打击,让他早已经丧失了相信别的能力。

连她现在说的话,他一丁点都不信,若她将真相告知,说自己是从几年后穿越到这里,上次离开也是『逼』不得已,他更不会相信她的话。

想让他一下子接受,对于他来说难,与其步步紧『逼』,倒不如给他些时间,让他好好冷静一下。

“就算你跟我怄气,也先让我帮你接好腿骨……”宋鼎鼎没有因为他刚才吼叫,或是打翻汤钵里的秽物而生气,她蹲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好吗,大哥哥?”

这一声熟悉的大哥哥,令年恍惚了一瞬。

他已经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久到连他自己都忘记,原来他去也曾拥有短暂的自。

他没有理她,却也没再大呼小叫,只是蜷着身子,藏身于黑暗之中,仿佛睡着了一样。

宋鼎鼎来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所有接骨要用到的东西,此时见他不语,便试探着靠近了他。

她知地窖里渗进了雨水,地上『潮』湿又满是泥泞,便用屋子里的帷帐,并着原主的衣物手工制作了三把拖布。

她取出储物戒里的扫把和拖布,先是扫干净了地上的泥巴和秽物,而后用拖布拖干净他链条之下,附近所有可以坐到的地方。

储物戒中还备了十桶干净的井水,她简单清理一遍后,又用拖把蘸水,仔细拖干净了每一处角落。

等打扫干净别处,宋鼎鼎看着年身下片『潮』湿的水泊,不得犯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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