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九十个鼎他还想再见到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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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鼎鼎愣住了。

她在短短一刹那僵硬住,体内滚烫血『液』仿佛凝结成了冰,彻骨寒意侵袭了全身。

似是松柏般冷傲挺拔少年,被鞭挞凌虐时候没有屈服,整整五日没有进食进水,被折磨到只剩下一口气时候也没有屈服。

如今却是为了她,向恶鬼折了腰。

眼眶不知何时溢满了泪水,眼前斑驳血迹墙壁变得模糊起来。

压在地面上掌在黑暗中缓缓攥紧,指甲用力扎进掌心里,有鲜红血『色』渗进了指甲缝中,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疼。

少年似乎感受到了她情绪,他微微怔愣,余光向下投去,隐约在黑暗中看到了她轻轻颤动肩膀。

她实在抖得厉害,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他迟疑着,叩在她腰掌松了松,安抚似拍了她两下。

少年并没有她想象中,那般在意翠竹侮辱。

古有勾践卧薪尝胆,又有韩信受□□之辱,忍常人不能忍,故能成常人不能成之事。

经历过这非人一般折磨后,他早已不是三年前温润如玉,毫无城府那个翩翩君了。

他懂得在适当时候服软,也明白该在什么时候强,这才能让翠竹自以为他玩弄于鼓掌中,给他喘息和修养机会。

少年没有再出声,翠竹让他学狗叫目,是为了折辱他。

若是太快让她达到目,会让她觉得不够尽兴。

但达到目后,如果超过她预期,也会让她产疑心。

学狗叫,一声便足矣。

站在不远处翠竹,看着他蜷缩在地面上,抖如糠筛身躯,缓缓勾起唇角:“少爷学真像。”

这话,便是今日暂时放过他意思。

翠竹擅长攻心,任何事情都是滴水穿石,比起一次『性』他『逼』到绝路,她更喜欢看猎物垂挣扎,却又逃脱不了模样。

她酒葫芦收了起来,冷硬视线在接触到龙族公脸庞时,微微柔和下来:“公,地窖里阴冷,咱回吧。”

龙族公微抬下颌,她拢了拢身上披风,余光瞥了他一眼,嗤笑一声,转身离去。

她走得很快,这地窖里酒坛上,到处都贴着黄符,形成阵法让她体内寒。

翠竹跟在龙族夫人身后,走出没多远,脚步微微一顿,看向泥泞『潮』湿地面。

她想起少年赤着脊背上,未曾沾染过丝毫脏污,而他身下地面上,也是干干净净。

前几日他惹了龙族公恼火,被龙族公饿了五日,这期未曾有人进来地窖给他清洁过身。

昨日刚刚下过暴雨,雨水沿着地窖上厚木板缝隙漏进来,满地皆是泥泞脏水。

但他周围却清理得很干净,像是有人刚刚进入地窖里打扫过一样。

能进入地窖人,除了她,便是宋家夫『妇』,难道他身上脏污和周围泥泞,都是宋家夫『妇』帮忙清理?

翠竹缓缓眯起双眸,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挑起一抹淡淡弧度。

她跟上龙族公,快步从地窖中离去。

少年对待翠竹仍有戒心,在翠竹离去第一时刻,他并没有松开宋鼎鼎,而是保持着刚刚姿势。

小腿骨上抹软骨霜已经效,火辣辣灼痛感,像是他本断裂骨头撕碎碾烂,他蹙起眉,叩在她腰指缓缓收紧。

她身体冰凉,不知是因为地窖里阵法,还是因为方才受到了惊吓。

少年仿佛抱着一只降温冰袋,冰冰凉凉,稍稍缓解了一些折磨人疼痛。

他似乎忘记了松,而宋鼎鼎也没有开口说话,或者伸推开他。

阳光透过地窖上木板缝隙渗透进来,一束柔和光芒,斜斜照了进来,点亮了他身后漆黑。

这一刻变得静谧美好,漫长又短暂。

直到一声抽噎中带着沙哑嗓音响起,打破了此刻平静:“对不起……”

她抬捂住了眼睛,哭得肩膀一耸一耸,沉闷哭声像是被海水吞没孤岛,渗着无法言喻窒息。

少年听见她哭声,陷入了沉默。

原本他并不觉得委屈,因为三年里早已习惯了被人这般折辱,可一旦有人为他抱不平,他便再难控制自己沉寂下去,犹如一潭水心。

只可惜,他已经忘记了如何哭泣。

少年松开了,像是在转移她注意力似,缓缓开口:“腿疼。”

他言简意赅言辞,宋鼎鼎从自责内疚情绪中拉了出来,她想起自己刚刚往他小腿上,涂抹过软骨霜,连忙从他怀中退了出来。

她抬起,用背仓促地蹭了蹭脸颊,浸在泪水中眼睛擦干,伸按住了他腿骨。

趁着软骨霜『药』效还在,她现在应该给他正骨,若是再浪费片刻时,他方才涂抹软骨散白遭罪了。

这般想着,宋鼎鼎总算忘记了难过,全部精力都集中起来,放在扳正他腿骨上。

她跪坐在少年身侧,全贯注地看着他渐渐归位小腿骨,此时此刻,少年也在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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