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注定被舍弃的小废物（17）“你再敢……（2 / 2）

苏明绣虽知不那么容易让她相信，但见到她周围扩散去的灰雾像是要将这灵玉山都吞噬，眼中满是纵容的奈，但还是不怎么抱希望地拦了拦：

“你确定，不再吃一朵试试？”

归眠周围散开的雾气一顿。

明明来之前，她已经告诫过己许次，不要这个情的师尊心软，当年她所受的痛苦，她要一分不差地还给方。

可现在。

仅仅是冲着方这熟悉的宠溺模样，她就鬼使神差地像前一样，听话地从身侧折一朵白莲。

莲花花瓣被她掌中冒的气息『逼』迫，一片片脱落，画面同时映入两人眼中——

苏明绣诧异地睁了眼睛。

这朵里面，映的是她上一跟余映岚相处的画面，也恰是初见，余映岚穿着那格外诱『惑』的旗袍，趴在她的身上。

归眠的脸『色』……

逐渐变黑。

没等苏明绣看完，那朵莲就被归眠直接捏成了一团，蹂-躏的花汁顺着她的掌心滴落，而她则咬牙切齿地看向苏明绣：

“师尊的心思真是别致。”

“竟连这等与心上人的闺房之乐，也舍得拿来同弟子分享。”

苏明绣：“……”

算上己的原本界，总共三辈子，苏明绣头一次种渣男-轨的既视感，就算此刻再借她一百张嘴，她好像都解释不清楚己没拿归眠当替身。

恐怕在归眠的角度看，她要么是屋里那位的替身，要么就是苏明绣记忆中这个余映岚的替身。

听见她的叹气声，系统在她的脑海中笑得非常开心。

甚至用代码敲一段喜气洋洋的音乐。

苏明绣单方面用神识将它屏蔽，而后眼睁睁地看着这漫山遍野的白莲，都被她灰雾覆盖。

灵玉山一刹间变得荒芜。

就像归眠这几十年间的灵府。

“师尊看起来很心疼这些花。”注意到她的神情，归眠重声。

苏明绣想说“你比花重要些”，但想到小徒弟给己新添的那两个成语评价，只抿了抿唇，不置一词。

她说话时，归眠觉得她可恶。

现在她不吭声了，归眠心中依然不舒服。

她想，狐九说得然，七情六欲这种东西，她当年为何执着要学呢？不过是趣的折磨己的东西罢了。

-

将那碍眼的情人莲付之一炬后——

归眠想把那不染居也一同毁掉。

她再不想当任何人的替身，甚至连看到跟己相似的面孔都觉得烦躁。

但那灰雾过去时，却被苏明绣抬手挡住，若非她收的够快，今天就是罗金仙站在这里，也要失去一条手臂。

于是她眉间冷意盛，“碰到您的心上人，师尊终于不肯同我装了？”

苏明绣觑着她，仿佛今天突然发现己的徒弟是个刺猬精似的，想了想，与她道：“归眠，你想过己为何同她长得相似么？我怀疑你们二人间机缘，你若是……”

若是想杀了这副身躯，等探究完也不迟。

“前我怎未发现师尊如此会编故事？”

那张干净的面庞一旦神『色』沉来，仿佛让人见到她身后站着的那只巨兽，正在蛰伏的浓雾里朝人警告看来。

“我是妖，也是魔，天道都难容我，怎会与人机缘？”

见苏明绣不吭声了。

她顾地『露』个笑容，“不过我确实要留她一命，否则怎好让师尊乖乖听我的话？”

苏明绣这看明白了。

小徒弟她留的怨念，怕是短时间内难消除，既然已经保了那副身躯，她决定还是等小家伙先消会儿气，再往她跟前凑。

但她再度沉默，归眠却没放过她，“为了剑宗，师尊甘愿来魔域受辱；而今为了这个女人，师尊宁可装作深爱我的模样，也要我留她一命……原来整个剑宗，能被您舍弃的人，唯我而已。”

离谱。

苏明绣想，这么离谱的翻译水准，几十年前的魔域深渊前，她到底是怎么精准将己那八倍速小语种翻译来的？

“怎么，如今被我猜透了，师尊便连装都不愿与徒儿装了？”

灰墨『色』法衣的身影静立在这夜『色』。

她与夜同『色』的眼瞳看着小孩儿半晌，忽然一言不合地凑过去，吻上这魔域主的唇畔。

“你——”

归眠睁了眼睛。

她没想到，都在这种情况，苏明绣竟然还敢来亲她！

狐九说得，这些玩弄人心的耻之徒，待外人都是不择手段的。

她重重拉扯手中红绳，将人扯开之后，见这位一贯风光霁月的师尊，而今也如曾经那般坦然，甚至依然用那副宠溺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在等着她的一句。

归眠到底的误解，苏明绣很想在今晚都听一听，反正这长夜漫漫，她终于等来了己想要等的人。

但归眠却冷冽地看着她，“你再敢亲我——”

话没说完。

柔软的唇就映了上来。

这位灵玉长老，从近千年前就是这九州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从来脾气豪横，纵观天地，也没她不敢做的事情。

归眠反手扣住她的后颈，毫不留情地、狠狠地咬了回去。

凶狠、不留情面。

像是受到攻击时，本能『露』獠牙的小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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